大俠也認栽 第16頁

「呃!」打翻了杯子,幾乎無法適應她這樣的熱情,柔軟而濕熱的小舌探入唇腔,撩撥得他一陣火熱。

這──真是他家芽兒嗎?他幾乎要不認識了。

她從不主動親近他,即使是他的靠近,她也總是有幾分的羞澀,不像現在,熱情、主動,柔軟的身段幾乎融化在他懷中。

幾杯黃湯下肚,有這麼大的差異?

吻與吻的間隙,他喘息問道︰「芽兒,認得出我是誰嗎?」

「認得。」宛如溫馴貓兒,偎膩在他懷抱,貝齒、唇瓣磨蹭著,無盡依戀地吮咬。「陸君遙,我的最初,我的唯一,我的夫君,我──很早很早就愛上的男人。」

陸君遙一顫,收緊了手勁。

從沒想過,一份來自于他的妻,純淨而又直接的戀慕,會如此地教他怦然心動。

「有多早?」他問道,聲調微啞。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打算說了。

「我──好困。」答非所問。

張手一攔,將她抱坐在床上,倚偎著。再問︰「有多早?」

「我想吻你。」依然答非所問。

「好,讓妳吻。」持續問︰「有多早?」

像個討到糖吃的孩子,她開心地伸舌舌忝弄她的糖──呃,不,是她的夫君。

被她誘人的粉色小舌給撩逗得氣喘吁吁,陸君遙申吟了聲,狠狠吻住她磨人的小嘴。無法滿足現狀,指尖挑開外衣,探入柔軟嬌軀撫弄,早忘了自己問過什麼。

她倒也大方,任他寬衣解帶,還動手幫忙。

「還困嗎?芽兒。」大家談清楚,免得到時給他睡著,那就傷感情了。

「不困。」

「很好,陪我做點事。」

「很困難嗎?」

「不難。」長指挑下床帳,逐步寬衣解帶,直到赤果肌膚再無阻隔地貼觸,他滿足喟嘆,沿著水女敕冰肌寸寸吮吻而下。

她細細申吟,喃喃喊著,彷佛那是唯一刻在心上的名,沒有遲疑,如此堅定。「君遙、君遙、君遙……」

淺吻的唇,在她可愛的肚臍眼兒打轉。這兒啊,曾經孕育過他的骨血呢,多麼奇妙。他胸口流竄一股暖流,無由地感動,令他們的親密與歡愛,無比聖潔了起來。這是他的妻啊──

他極盡溫柔地,深入柔暖禁區,耳邊是她軟膩的嬌吟,那宛如處子般的緊窒與純真反應,勾起他深沈的疼惜,擁緊了她,堅定深入,有如一體,挑動男與女,最原始的情纏旋律。

她不曾閉上眼,自始至終凝視著他,染上的美眸,在極歡中氤氳迷蒙,凝著水氣掉落下來。「我以為……我嫁不成你了。」

他一頓。「嫁我,很好嗎?一腳踏入棺材了。」

「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麼可能娶我?很不應該的,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好高興我有理由嫁你了,不是妄想、不是暗戀,我真的嫁你了,我抱得到你……」

他心憐,回應地輕吻她。「妳應該早點說的。」

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從不曉得,早在九年前,落實夫妻名分的那一夜,她是用這樣的酸楚柔情在付出她的所有。

激情加溫,他用最深的憐惜,給予歡快,以及承諾。

合而為一的身軀,安了她的心,靈魂找到歸屬,不再惶然,他們是夫妻,名實相符。

親密過後,原以為她應該倦了,擁著她合眼小憩。孰料,她不安分地蠕動,爬到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看著、看著,一會兒露出稚氣而滿足的笑容,一會兒偏頭思索。

「有多早呢?很早、很早吧,在你還不是夫君,只是陸哥哥的時候。」

他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答他早先的問題。

「嗯,妳說,我在听。」放柔了嗓音,輕撫她發絲。

「爹說你不會娶我,那時候,我還不是很清楚『門第觀念』是什麼,但是它讓我嫁不得你,我決定要討厭它。」停了下。「你要不要?」

握住她停在頰邊的柔荑,無盡縱容。「好,我們一起討厭它。」

「那時候,我最快樂的日子,就是等待你來。喜歡你用溫柔的嗓音為我念書,教我識字,記得嗎?有一回,我生了場大病,你嚇了一跳,將那顆漂亮的珠珠給我。你說,生病很苦,身不由己更苦,你要我健健康康,永遠別嘗到你受的那些苦。

「我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地記著。我不知道那顆珠子很貴重,只當是你給的訂情信物,小心保留著,就算你給顆石頭,我也會很寶貝的。

「所以當你病得最重的那一年,昏睡時候多過于清醒,老爺發現我總是在你房門外偷偷看著你,發現了我的心事,找我談這事時,我連想都沒有就答應了……我不在乎你會死,真的不在乎。反正除了你,我也不會再喜歡別人,能夠成為你的妻子,就算只有一天,我都會很開心。」

「傻瓜!我以為妳和爹談了什麼條件交換,若早知真相是如此,我可以更早響應妳的感情。」

「我才不要說。你沒認出我,就代表心里沒有我,說了、說了……你更是打死不會娶我了。」

沒錯,他是不會容許自己利用一名女子的痴心,誤她一生。

「一開始,只是祈求你能好起來,這樣就夠了。後來,等久了,我好想、好想你,開始盼望你能回來……再後來,你真的回來了,看得到你,心反而變得貪了,我開始渴望能擁抱你、踫觸你,甚至希望,你能有一點點喜歡我,一點點就好──我是不是真的太貪了?」不安的眼眸抬起,詢問。

「一點都不貪。」在眉間落下一吻。「妳還可以更貪心一點。」

「可是──听到你說,你不要納妾時,我真的偷偷高興了好多天,這樣,還是不貪嗎?」

「不貪。」

「可是,門第觀念,我記住的。你會娶我,是情況特殊,爹不說,我也一直都是知道的,我配不上你,如果不是那樣,全京城想嫁你的閨女多得擠破頭,現在你好了,我還可以獨佔你嗎?這真的太貪心了,不用誰說我都知道。」

「不只人,連心都給妳,可好?」他微笑。就怕她不說,她若肯要,他有什麼給不起?

「真的嗎?」她好輕、好輕地貼上他心房,傾听胸腔之內,那顆心的律動。「好奇怪,他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我好平凡,沒有國色天香的容貌,也沒有亮眼的家世,要說才情,又庸俗得除了賺錢什麼都不會。我以為,我留下來至少可以幫你持家,這樣就可以理直氣壯繼續留在你身邊了,可是他……他居然也不要我替他賺錢,他說他單單就是要我這個人,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君遙,他是不是好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她不知道她多珍貴,有眼楮的男人,懂得挖掘她內在的美好。

陸君遙警戒地瞇起眼。「那個他是誰?」

「那你要再讓我吻一下。」討價還價。

陸君遙湊上唇,由著她又親又咬了半天。她心滿意足道︰「侯少豪,侯記藥鋪的少東。我本想和他合作的,侯記是老字號,經手的珍貴藥材很多。」

原來醉後的芽兒這麼好商量,只要滿足她的要求,問什麼她都會乖乖告訴你,像個孩子似的。

「不要跟他合作。」

「好。他今天跟我說那些話,我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醋味竄上胸房,嗆得他一臉酸。「他對妳不禮貌了嗎?」

「沒有,他還算君子,可是我討厭有人對我說那些話。我不要別人愛,就算丈夫一輩子也愛不了我,我也不要別人愛。」

「我以為,妳和人家把酒言歡呢,喝得那樣醉。」持續蔓延的酸味,潑到她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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