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閉上。」他吻囓她的下唇,低道。
見她依言而行,他這才又將唇密密貼合,火熱的舌挑弄她,引誘著她與他一同沉倫。
姜雅璇無法分析情況是怎麼演變的,總之就是讓他完完整整地掠奪了她的唇,長久隱抑心底的痴戀,讓他給挑了起來,她溫順的將身子靠向他,小手爬上他頸子,悄悄圈住。
「看來答案再明顯不過,」他滿意的結束了這個吻。「舊情難忘,是嗎?」情纏熱度未退,她兩腮漾著淺淺嫣紅。「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心中,不是還惦著夜雪嗎?」
他不以為意的輕哼。「總要找些什麼來填補空虛,沒必要為她失意一輩子吧?她還沒這麼偉大。」
換言之,她只是他寂寞時的心靈調劑?
照理說,她該覺得傷心,但她就是不相信他會是這麼沒格調的人,何況他對夜雪的感情深到什麼地步,她再清楚不過了,如此淡然並不合理。
「你沒說實話。」她明白指出。
「那又如何?」說不說在他,她管得著嗎?
展牧雲輕佻地啄吻她的唇,一手在她泛著少女幽香的身軀游走。「妳可以拒絕,我不至于無恥到去強迫女人。」
他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要是還有點腦袋,就該甩他一巴掌,然後叫他滾蛋。
但是……她辦不到!明知他不帶真心,她還是辦不到!
用不著他強迫,她早已情不自禁。
像看穿了什麼,展牧雪冰冷地一笑,輕易抱起她住不遠處的閨房走去。
這間房間他以前曾陪夜雪來過不少次,並不陌生。
他不在乎犧牲多少人,沒錯,姜雅璇是很無辜,但他不會內疚,算她倒霉吧,活該卷入他與夜雪的是非之中,成了他報復的一顆棋子。
他傾子,魅惑而激進地啄吻她細致的雪頸,未經人事的雅璇,對他的挑逗全無招架之力,只能任他邪肆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挑起陌生的火花悸動!意亂而情迷——「你——」她嬌聲輕喘。「告訴我,你對我可有一絲愛意?」就算是一點也好。
「愛?」他回她一記殘酷的諷笑。
多可笑的字眼!愛又有何用?曾經,有個女子也是信誓旦旦、一遍遍的說愛他,可是結果呢?他最終只得到傷害與羞辱。
愛情,只是一則用來粉飾虛偽人性的表象罷了,他清醒了,再也不會傻得去期待一則美麗的神話。
像要發泄怨氣,他粗狂地吻上她的唇!
剎那間,雅璇突然有些明白了……
望著正在解她衣裳的展牧雲,她低低幽幽地問︰「你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報復夜雪,是吧?」
「我說過,妳可以拒絕,卻別想要得到答案。」褪去淡粉的兜衣,他含住了她嬌女敕的蓓蕾,極其狂放的啃吮。
她倒抽了口氣,極力不讓自己用嬌吟般的音調讓話出口。「為什麼是我?就因為我是她丈夫的妹妹嗎?」
展牧雲怔了下。
她其實什麼都清楚,卻不拒絕他,反而心甘情願當他報復的工具?
這女子愛他愛得很慘。
以另一個角度來看,她何嘗不也在為他蹉跎青春?
多可悲啊!與他有著金石盟約的女子,背棄了他,而一名他從未憐惜,更不曾給過一言半句承諾的人,卻反而在背地里無怨無悔的痴候,這是上蒼對他的愚弄還是考驗?
他不在乎她愛他多痴,一個早就死了心的人,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去恨俞夜雪吧!」她今日所承受的不公平對待,全拜俞夜雪所賜,不論是她的悲,還是他的痛,全該算在那個負情絕意的女人身上,是她造成這一切!若不是她,姜家不會雞犬不寧,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顏面在姜家待下去,不將她逼入絕境,他誓不罷手!
隨著狂燃的恨火,他激切地探索著身下的嬌軀,烈焰般的吻綿密烙下!將焚燒而起——熱烈情纏中,一張清麗嬌容不期然竄進他腦中!
「除了妳,我無法勉強自己去擁抱別的女子。」
「你說的?除了我,不抱別的女人?」
「是的,今生只要妳。永不背叛!」
「我也是,永不背叛!」
狂涌的思緒在腦海翻飛,一道又一道的畫面,全是他與她的深情纏綿,點點滴滴,繞腸醉心……
去他的永不背叛!她早已背棄他,與別人雙宿雙棲了,他還死守什麼鬼承諾?!可是……不,他真的辦不到!他無法去踫除她之外的女人。
他懊惱地翻身而起,迅速穿回衣物,沒再多看姜雅璇一眼,狼狽而去。
姜雅璇怔怔然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知該慶幸,抑或心傷……
第四章
姜家目前風雨飄搖的處境,只要不是白痴都不難察覺。
望雪山莊與姜家突來的對峙,夜雪听說了,意識到事態嚴重,她一直想找個時間向姜驥遠問明根由,因為驥遠的絕口不提,讓她嗅到一絲怪異。
趁著如風在房里睡午覺沒有纏她,而驥遠又正好在家的機會,她找上在書房內忙碌的丈夫。
看他近來忙得焦頭爛額,而顯得疲倦不堪的形容,她真的好不忍心。
「需要找爹幫忙嗎?」觀察了好一會兒,她終于開口輕問。
姜驥遠抬起眼。「雪兒?什時候來的?怎不陪如風小憩一下呢?」
「別給我扯開話題。我想替你分憂解勞。」一直以來都是驥遠在付出,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多多少少幫他一點忙。
他搖頭苦笑。「妳幫不上忙的,有些事妳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夜雪敏感地瞇起眼。「言下之意,這事和我有關?」
姜驥遠一愣。
雪兒看似純真,其實心思比誰都還細密敏銳,若不謹言慎行,很快就會讓她瞧出端倪。
「我要知道。就算你不說,我自己也可以查出來!」
她態度看來極為堅決,姜驥遠知道她是認真的,不得已只好將近來的情況說了一遍。
夜雪愈听,秀眉愈見緊蹙。「望雪山莊為何要這做?我們姜家不曾開罪于他們,不是嗎?」她犀利地盯住他?「你是不是還瞞了我什?」
「沒……沒有哇!
「沒有?」若真沒有,他眼神干要這閃爍?「好,你不說,我親自上望雪山莊一趟。」說完,她轉身欲走,嚇得姜驥遠急忙拉住她。
「不可以!」她要是去了……天哪,他無法想象那樣的情景,毫無心理準備的雪兒,定會讓展牧雲殘酷尖銳的言詞傷得體無完膚。
「那你就告訴我實情呀!」
嘆了口氣——「好吧,反正妳早晚會知道。其實望雪山莊的主人展牧雲和我們是舊識。」
「舊識?」夜雪不解地重復。怎驥遠的表情好象很掙扎?「我不記得我曾認識一個名叫展牧雲的人。」
「不,妳認得。他就是!」把心一橫,豁出去了。「風無痕!」
「風……」她差點兒讓口水卡住。「驥遠,別尋我開心!」
「是真的,我見過他了。」
這一愣,差點兒就回不過神。
旋即,狂喜脹滿胸臆。「無痕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他不知道我們的事嗎?為什不來找我?」
「他知道。事實上,這些日子的風波,全是沖著妳來的,我並沒向他解釋我們是掛名夫妻的事。」
「這又是為什?」
想了想,他不得不給她一點心理準備。「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風無痕了,他變得——很冷酷,包括對妳。」
「對我?」不會的,無痕從來都舍不得冷漠對她。「是對我有所誤解吧?」「也許。我不敢妄下定論,他太深沉,我看不出對妳的誤解,是否只是原因之一,希望妳心里有個底,他可能……已將過往情誼拋諸腦後。」他已經很小心措詞,將話說得婉轉含蓄了,就怕一個不小心會傷到雪兒,否則,她要是知道展牧雲那番殘忍言語,怕不知會有多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