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不會相信你的,我就要嫁給厄爾了,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她決絕的話語使他心驚肉跳。「你不能嫁給他!我不會允許你這樣離我而去的,你是我的。」他抱緊她掙扎的身軀,當明了一切後,他怎能就這樣失去她?他寧可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她的原諒。
「不要再逼我了,你還想再逼死我一次嗎?」她大吼。
冷浩星震驚地放開雙手,退後一步。「好,我不逼你,但是,你得給我機會才公平,給我跟他競爭的機會。
月,我求你好嗎?我是真的愛你,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麼花心,這麼多年來,我就是在等你,老天知道上輩子我辜負你,這輩子才要我來償還,公平一點,楊月‧。、…」
她死命地搖頭。「我怕,我真的好怕,我已經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你饒過我吧!」
花園人口處傳來厄爾叫她的聲音,她不再回頭,將他拋諸腦後,一步步走向她的未婚夫,月光映著冷浩星蒼白、悲傷的俊臉。
冷浩星回到飯店,蒙妮卡幸災樂禍地竊喜著。
「怎麼了?被那女人拒絕了是不是?沒想到大衛‧冷也有吃鱉的一天。」
他不瞧她,月兌去外套,松掉領帶,倒了杯烈酒一口飲盡,沒心情應付她。
蒙妮卡解著他襯衫上的扣子,男人在此時最需要女人來安撫受傷的自尊。╴
「忘了她吧!那種自命清高的女人何必在意,讓我來撫平你的傷口。」
她已經拉開他的襯衫,動手解起腰上的皮帶,拉下長褲上的拉鏈,她的心在狂跳,這身體終將是她的了。
冷浩星捉住她的手腕,淡漠地說︰「你回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不甘心誘惑不成。「為什麼?因為我是你的老板,你才不願我上你的床?我以為你不在乎那些蜚短流長。」
「我是不在乎,但是,我勉強不了自己和你。蒙妮卡,我們只要做朋友就好,為什麼非要發生關系才行?回去吧!」他好累、好累。
「大衛、只要你愛我一次,你就會了解只有我能滿足你的需求,讓我試試看。」她吻著他緊閉的唇,想訴他回吻她。
「蒙妮卡,你已經有里曼了,不是嗎?難道你對他也只是抱著游戲的態度?」里曼是剛崛起的男模特兒,跟她早就交往密切,還曾來向他表示他真心愛蒙妮卡,不在乎年齡的差距。
她不要里曼,他只是她的玩伴而已。「不,我不在乎里曼,為了你,我可以跟他斷絕關系,大衛,他根本比不上你。…」
「蒙妮卡,即使沒有里曼,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對不起。」
她還是不信。「不會的,大衛,我會改,我會專一地對你一個人!」
冷浩星將她送出房間。「我真的很累’有事明天再談吧!晚安。」
不顧她的反對,他關上房門。他必須挽回所愛的女人,絕不能讓她嫁給別人,對!他要讓志月重新愛上他,前世他沒有帶給她幸福,今世他要加倍地愛她。
他迷迷糊糊地睡著,直到他被門鈴聲吵醒,看一下桌案上的鐘,才早上七點鐘,是誰一大早來找他?
‘是誰呀?」他邊套上睡袍,一邊用手指耙過黑發。
「冷先生,我是飯店的經理,外面有警官想找您,方不方便?」
警官?冷浩星開了門,真的有兩名面容嚴肅的中年人穿著便衣在外頭等。
「有什麼事嗎?」他皺起俊逸的雙眉,讓他們進屋里。
其中一名棕發的警官掏出證件說︰「我們是凶殺組的,冷先生、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昨晚你跟蒙妮卡‧維利小姐是幾點分手的?她又在你房里談了些什麼?」
「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問這些?」他滿頭露水。
另一位金發警官說︰「今晨五點鐘有人來報案,蒙妮卡‧維利在家中被人用刀殺死,是她的女佣發現尸體的。」
「有沒有弄錯?昨晚我還見到蒙妮卡,怎麼可能?抓到凶手了嗎?」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里閃過,實在是令他太震驚了。
「目前我們正在比對指紋,所以,希望冷先生合作。」金發警官取出筆記本準備寫下他將要說的話。
冷浩星讓他們在客廳坐下、「昨晚我和蒙妮卡去參他靜默好二會兒听對方說話。魯吉‧佛羅倫斯同樣經營模特兒經紀公司,也曾找過他幾次想挖他去他的公司,所以,他一听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要找他談簽約的事。
當然,在這時候冷浩星是不可能答應的,只有回答他考慮看看,或許這是他退出的好時機,這個圈子並沒有太多值得留戀的,結束它並不可惜。
冷浩星經過飯店櫃台,櫃台小姐叫住他。
「冷先生,剛好有客人想見您。」她指指前方供會客等待的沙發。
「‘謝謝你,ROSE。」他露出一貫的性感笑容。
他走向背對他的人,問︰「我是大衛‧冷,你是……里曼?」那人回頭過來,是一名二十出頭的美少年,白淨的皮膚、金發藍眼,此時卻滿眼受驚,穿著寬大的黑大衣,看起來像個迷路的孩子。
「怎麼回事?里曼,你怎麼了?」他跨步向前。
「我……殺了人……了,我殺了蒙妮卡。」他吞吞吐吐小聲地說出口。
冷浩星真懷疑自己的听力,是听錯了嗎?里曼殺了蒙妮卡?老天!怎麼會呢?
「為什麼?!你怎麼會……」反正說那些也沒用,事情都發生了,「里曼,我陪你去自首,自首罪會比較輕。」
回飯店時差不多快一點了,她停留不到十五分鐘就離開了。」
「嗯月R就是一點二十分左右了,跟飯店門房的說法一樣。昨晚維利小姐可有什麼不對勁?譬如心情低落,或說些不尋常的事?」他迅速地記錄下來。
「沒什麼,我只是跟她表明不想和她發展主雇之外的關系,然後就送她走了,一整晚我都在房里睡覺,直到你們來。有可能是歹徒闖人劫財殺人嗎?」蒙妮卡向來愛夸耀自己的富有,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棕發警官以職業的表情望著他。「依現場判斷是熟人所為,冷先生可知維利小姐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跟人結怨之類的?」
「這我不太清楚,我跟蒙妮卡除了公事外,很少去過問她的私事,對她的了解有限。」
兩人又問了一些問題才離去。由于飯店的服務生證明他一直沒踏出房門,因此,警方做了些筆錄便走了。
冷浩星還是想不通有誰會殺死蒙妮卡,她應該還不至于跟人有深仇大恨,幾個小時前才見到的人,突然間死了,真令人難以相信。
「鈴……」電話鈴聲響起。
他房里裝有私人電話,不必經由飯店總機。
「我是大衛,哪位?佛羅倫斯先生,你早,有事嗎?」里曼害怕地顫抖著。「她欺騙我,說她只喜歡我,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全是騙人的,她玩弄我的感情。昨天半夜,她打電話跟我說要分手,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厭倦我了,說我滿足不了她。為什麼,我是真的愛她啊!」
他的狂叫引來飯店人員的注意,連警衛都沖了進來。冷浩星舉手示意他們先別采取行動,他了解蒙妮卡是如何將這些年輕孩子耍得團團轉的,他們根本不明白真正的愛情,以為就等于愛。
「里曼,冷靜一點好嗎?我們坐下好好談談。」他為自己沒有及早阻止悲劇發生而遺憾,里曼才二十三歲,美好的前程從此消失了。
「蒙妮卡為什麼不愛我?我做了所有她要我做的事,她為什麼不要我?」里曼變得歇斯底里,「是你!都是為了你,她為了你要跟我分手,全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