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要回去找冷浩星時,他也正朝這邊過來,顯然听說她被「慈眉太後」找去,急著想來救她。
「我以為你還在睡呢廣她故作輕松地說。
「你沒事吧!我媽跟你說了什麼?你該叫醒我的。」他半指責地詢問。
闢苾月兩手抱住他的腰,覺得自己像打了一場勝仗,雖然是暫時的,但已經讓她有了信心。
冷港星被她的舉動嚇住,以為她受了委屈,默默地在掉淚。
一怎麼了?快告訴我,我媽罵你了嗎?楊月,先別哭嘛,不要哭……咦?你不是在哭?你這是在笑嗎?」他特別瞧仔細點,確定她是在笑。
「廢話,我是在笑啊!我跟你媽打成平手,你說我該不該笑?」她愛嬌地仰著臉,笑嘻嘻地說。
.「哇!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難道真為了我,你就變成神力女超人了?」他自我夸耀的表情,使她咯咯發笑。
「呵……是啊月我得去買套超人裝來穿才像。」她笑不可遏。
「你要穿可以,不過,只能穿給我看,只有我有權利。」他與她額頭靠著額頭,用著沙啞的嗓音誘惑著。
她閉上眼,帶笑的唇微吸。「當然只有你。」等待著他的吻。
「不,我不能那樣做,阿南,不要逼我。」冷秀貞猛搖頭,躲在房里的另一頭。
「媽的,你是欠接是不是?要你做就做,夠味什麼?昨天打得不夠爽啊!」
陳定南動不動就接她出氣,她是被打怕了,看到他握起拳頭,她就抱著頭四處逃竄,這樣的日子雖然才三年,卻像已過了一輩子。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听就是了。」這時要她答應什麼都可以。
「這樣才對,只要你听話,我會對你好。吃完午飯後,你按我的話說,約你哥兩點到街上的紅茶亭見面,說俐g私事要單獨跟他說,叫他一個人赴約。記住,一個人,村只能跟他一個人說,不能讓他把官小姐帶去,知道嗎?」他等不及了,再不把握,錯過了機會就沒希望了,他一整晚身體痛得睡不著,沒得到她的人,他會爆炸。
冷秀貞捂住唇。「你……你想要……」
「你給我安分點,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你照我的話做就好,其他的免問。」
「她是我未來大嫂,你怎麼能那樣?」她好怕他真的想像強暴她一樣對付官苾月,她跟大哥雖然不是很親,但他終究是她的親大哥,她能那樣幫陳定南嗎?
陳定南一掌揮了下去,她跌倒撞在桌角邊,月復部一陣痛楚。
「我有孩子,你還真的打我……我的肚子…‧‧」她捧著肚子坐在地上申吟。
他趕快假裝關心地蹲下。「有沒有怎樣?誰教你不听話,你早點答應,我也不會打你,孩子有怎樣嗎?要不要去醫院7」
她等痛楚消失後才放下心,至少他關心小孩,為了讓孩子有個爸爸,她也只好照他的計劃進行,媽媽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她就只剩下丈夫了。
「已經不痛了,不過,你要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以後了才行,你答不答應?」
「我發誓,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以後我會老老實實地做你丈夫,照顧你和孩子,我保證。」他表現得像極了想改過自新的丈夫。
冷秀貞終于還是心軟了,她從小是在母親的權威下長大,如今結了婚,更是活在丈夫的婬威及毆打下,也曾想逃走,但逃走後她根本無法生存,沒有一技之長,毫無社會經驗,這樣的她早晚只有死路一條,到頭來只有選擇認命。
傳真機上不斷地在傳送資料。艾營以最快的速度讀完,小臉一沉,額上同時冒著汗。
「他媽的,見鬼了,我的第六感果然沒錯。」她詛咒不休地將一張張機密文件看完。
她一直覺得陳定南這人有問題,上次襲擊官苾月的流氓,據她打听出來的結果,是受一位綽號叫阿海的男人指使,根據描述長的和陳定南很像。
于是,她拜托警局的朋友調出資料,果不其然,他竟然玩了一招「移花接木」,冒用了陳定南的名字,換了個身份,順利地娶了冷家的小姐。
仔細看著手上這份精彩的「記歷表」,單單強暴未遂就好幾項,還不包括謀財殺人、妨害風化等罪名,警方之所以抓不到他,是因為他偽造身份,潛進冷家躲藏,以冷家的家世,誰想的到。
「可惡!懊死的殺千刀。」她又罵了一句,引得剛進門的中年人噴噴稱奇。
「小艾,你今天吃了炸藥啦!」他拄著手杖在她對面坐下。
「干爹,我現在沒空理你,不要吵我。」她頭也不抬地找出冷家的電話號碼。
撥號後,冷家一直在佔線,撥不進去。
「該死!誰那麼長舌啊!不行,我看是非跑一趟不可了。」她在電腦中找到最近一班的飛機,訂了位後,將那堆紙塞進一只帆布背包中,腳已往外邁去。
「等一等,你要上哪兒去?’我有CASE要交給你啊!」中年人揚著手叫嚷。
.「我忙得很,等我回來再說,拜拜!」她一溜煙地不見人影。
「最近有給她別的CASE嗎?真是的,這丫頭到底在忙些什麼?要我多幫她接CASE,現在有了,自己反而跑得比誰都快,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讓人模不清。」
中年人望著一桌經過秋風掃落葉般的慘狀,動手收拾著殘局,想來自己得有個養她一輩子的心理準備,這丫頭怕是沒人敢要了。
午飯過後。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冷浩星躊躇了好久,總覺得怪怪的。
闢苾月遞上外套給他。「我不會到處亂跑的,我想,你妹妹夫妻倆一定有事想找你談,我在場反而不方便,你還是一個人去赴約吧廠
「可是,我媽——」
「伯母那我已經懂得如何應付了,早上她才跟我談過,不會再找我麻煩了,快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
他最後還是單獨去赴約了,心想,或許是他們夫妻倆感情上有問題,他雖不喜歡陳定南,但畢竟他已是妹妹的丈夫,妹妹又有了身孕,若婚姻有變,終究對孩子是種傷害,能幫上忙是最好的了。
來到鎮上的茶藝館,只看見冷秀貞坐在那兒等他。
「怎麼只有你?」他點了飲料問道。「他、‧‧‘‧‧臨時處理一點事,待會兒就來。」她臉色發白,雙眼驚懼。
「噎!你想要跟大哥談什麼?和媽有關嗎?還是你們夫妻的事/他從沒盡餅做哥哥的責任,見了她以後,血濃于水的親情促使他想為妹妹盡一分心力。
冷秀貞交握的雙手微微的顫抖。「我……也沒什麼,只是……想跟大哥多熟悉,我們很少……單獨講一些話。」
「是啊!不過,以後我會在這里定居,你可以常來看我們,蔣月一直夸你很會煮菜,還說要拜你為師。」
她的手抖得更厲害。「我……不配讓她……這麼夸獎。」
「秀貞,我了解媽的個性,也很遺憾始終幫不了你,不過,以後我會盡量說服媽,讓你們過自己的生活,讓你們享受應有的自由。」
「不……不是那樣的……」是她自己沒有勇氣跳出去,媽根本不在乎她,她想大喊出來,但長久以來的壓抑使她有話說不出口。
「你不要擔心,大哥會幫你的,我們是兄妹,不是嗎?」他拍拍她抖得厲害的手,用著兄長的關愛口吻說道。
冷秀貞再也受不了良心的苛責,整個崩潰了。
「大哥……嗚……我……對不起伽…‧‧嗚……」
「好好的怎麼哭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跟大哥說,大哥會想辦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