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雙雙飛 第17頁

「變……究竟怎麼變……」兒完全亂了。

「當然是用法術了。」

「他會法術!」兒更是一頭霧水了。

「你不信嗎?不信可以去問他,他現在正在書房。」玉珠的表情夾著一抹陰冷的寒光。

「他現在在書房嗎?」兒聞言開心了起來,可轉念一想,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居然會法術?

「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不能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信不信由你,我今天也只是心血來潮,突然想告訴你這些,你記得也好,忘了也罷,可千萬別告訴我們公子是我說的。」玉珠對她露出裝模作樣的笑容之後,便回身離開了後院。

兒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陣子,最後終于鼓起勇氣前往書房,準備向仇瑚探問個究竟。

坦白說,自她到這兒住下後,總覺得這里存有太多的謎,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消化,而今天,就在她眼楮復元的同一日,她想要解開這個謎……她不想再迷迷糊糊的過日子了。

***

兒在既忐忑必又興奮的心情下終于來到了仇瑚的書房外,她很高興自己終于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的容貌,求證一下過去她的想像和真實到底有多少差異,但是心底害怕的卻是有關後院那些難以理解的現象。

玉珠說他會法術!這究竟是真是假?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正當她要舉手敲門之際,突然听到里頭說話的聲音。

「瑚,你真不愧是咱們的領導,我們底下的女人哪個不是被你弄得心癢難耐、服服貼貼的?」紅族公主小霞笑意盎然地倚在他懷里,臉上掛著是後的歡快表情。

「你這是在褒我,還是在偷偷吃味啊?」仇瑚輕擰了下她的鼻尖,笑得瀟灑恣意。

「真有你的,我們那一點心思你總能抓得住,瞞都瞞不過。」小霞吸著紅煙肩的唇,直往他身上磨蹭。

「我要是不懂你們那些心思,還能當你們的領導嗎?」他低首嘗了下她的小嘴,今兒個他又在他的風流史上多填下一筆了。

「瑚,听說你的女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藍族的,難道我們紅族的就比不上他們藍族嗎?」小霞一逮到機會就開始計較了起來。

「天地良心,我對你們各族一樣公平,這話是誰說的?」仇瑚以一根手指勾起她的小臉,笑容詭邪的欺近她。

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可是他最有成就感的事,所以面對這種狀況他一點也不嫌煩,反而得意得很。

「可我听玉珠說,你在這兒藏了個女人,那你怎麼交代?」

小霞打鐵趁熱地繼續問下去,卻見仇瑚臉色一變,眉頭急速地攏起。

「這是我的事,你也管太寬了吧?」別人如何爭風吃醋、夾酸帶嗆都沒關系,可一牽扯到兒,他便忍不住扁火。

「瑚,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小霞小嘴嘟得高高的,聲音有些哽咽。

仇瑚無奈地一嘆,雖然他脾氣不好,可最怕女人在他面前撒嬌耍賴的,小霞的眼淚攻勢對他而言還真是奏效了。

他趕緊將她摟進懷里,笑著勸道︰「你何必跟她計較呢?我留她在這兒完全是因為有她的用處,那不是喜歡……」

仇瑚拉長尾音,曖昧地笑著安慰,可此話一出,立即將站在門外帶著歡喜心情的兒的心打入了谷底!她傻傻地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只是漸漸地垮下雙肩,眼楮也失去了神采——

「有用?到底有什麼用呢?」小霞不死心的追問。

「反正留她下來就是有我的用途,你就別問這麼多行嗎?」

仇瑚抱緊她,指尖逗弄著她的小嘴,此時書房大門突然被推開,只見兒淚眼婆娑地站在外頭,一雙水霧大眼正瞪視著他。

「告訴我,你留我下來的真正目的?」她的嗓音嘶啞。

仇瑚立即推開小霞,冷眼注視著兒,「你在那兒站多久了?」

不對,通常只要有人的氣味一接近他,他必然間得出來,可為何兒站得那麼近,他連一點感覺也沒有呢?該不會是他的劫數已到,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站了好一會兒了,听見了你們所有的談話,這樣就夠了。」串串淚珠沿著她的面頰滑落。哀莫大于心死,這可一點也沒錯啊!

「你听我說,兒——」仇瑚跨近一步,她卻倒退一步,小腦袋拚命搖晃著!就是不肯相信他。

「瑚,她就是你養在這里的女人啊?模樣倒還是不錯,只是太寒酸了些,真是小家子氣。」小霞摟住仇瑚的腰,一臉不屑地看著兒。

「小霞!你太多事了,我有話要和她說,你別跟來。」說著仇瑚已將兒拉出書房,來到後方一處假山假水之間。

「你的眼楮好了?」他這才注意到兒從頭到尾都冷冷地瞪著他,眼神不再飄忽不定,而且還充滿了恨意。

「沒錯,我的眼楮已經完全康復,現在能將你看得很仔細、很仔細……」兒的目光充滿哀淒,直望著仇瑚那張俊美得令她心痛的臉。

「真的,你已經完全看得清楚了?」仇瑚揚起眉睫,露出興奮的表情。

兒卻直搖頭,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的滑落。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最想見的男人竟會給她這麼一個意外。

「能不能告訴我,我對你究竟有什麼用處?」她淚眼汪汪地瞅著他,不停泛出的淚水像似永無止盡般的狂流。

仇瑚抓住她的雙肩,「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但你得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

不知怎麼的,他明明可以實話實說,可是一對上她那雙水靈大眼,他居然怎麼也說不出來。

「好,那我給你機會,你說啊!」兒眨著一雙大眼看著他。可過了許久,她仍得不到他半絲回應,最後,她靜靜地閉上眼,悲傷地說道︰「算了,你不說也罷,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肯不肯放我走?」

「我不放。」

「你留我有何用?」她望著他,他和她想像中的一般亮眼、不凡,卻離她好遠好遠。

「給我時間,我會告訴你的。」他拉住她的手,心底暗想著……只剩下五天了。他突然覺得這五天是這麼短,短得連握住她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和屋里的女人……」她帶著一抹淺淺的苦笑,「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她……」

「兒!」

「有沒有?」她不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我是男人,我有需要。」仇瑚低沉的嗓音讓人忍不住心中一麻。

「對,有需要就可左擁右抱,可知在園里尚有朵不起眼的菟絲花?」兒不帶情緒的美眸靜靜回睇他。

「我沒忘記你,只是……」只是他不能……不能動她啊!他本是狐身,乃為獸,極強,他忍得不動她,她怎能如此怪他?!

「不用解釋,你我根本沒任何關系。」她垂下螓首,語調是悲傷的。

「你真是倔強!」

「我想家,也想爹,不願再留下了。」她回開眼,不去看他眸中著急的神色,那會讓她心軟。

「那我派人接你爹過來。」他想都沒想便說。

兒搖搖頭!忽地抬頭看著他,「你……你究竟是誰?」

「我?」仇瑚一震。

「我去後園看過了。」一雙似水秋瞳直凝著他的眼,不容他問躲逃避。

「你去後園了?」他的雙目緊眯,已知事態嚴重。

「對,我去過後園,那兒居然一如往昔,」兒咄咄逼問,直想找出癥結。「才數天工夫,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派大批人手趕工,好讓它盡快回歸原貌。」他的目光銳利,已不再閃躲。

「可為何……」為何玉珠說他會法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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