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妹妹我愛你 第10頁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自我解嘲的說︰「真糟糕,連個最基本的皮肉傷也沒,真是沒有半點說服力。」

「我不要說服力,我只要你平安,你這個小傻瓜。」殷堯幫她拍了拍身上的黃土後,帶著安心的微笑牽著她上車。

「你該不會是在笑我故布緊張氣氛吧?」她不安的揣測著。

「拜托,我殷堯雖然愛說笑,可還不至于那麼可惡且不近人情,心上人奪門跳車,如果我還幸災樂禍的話,就罰我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他喟嘆不已的又說︰「荃荃,你知道嗎?你太敏感,太容易受傷害了,使我不知該怎麼措詞才不會傷到你。我明白那個大衛還不足以讓你如此患得患失,他沒那個能耐,告訴我,是誰,是誰讓你這麼健康漂亮的女孩在內心深處蒙上了一大片陰影?」殷堯雙眸中滿是急躁充斥其間。

荃荃斂目垂睫,一絲苦痛涌上她的心頭,她輕逸出一口氣,才娓娓道出︰「是我伯父,一個我又敬又愛,又怕又氣的男人。」

她伯父,難道是孫樵!

「從小我父母雙亡,我是由我伯父監護照顧長大的,為了我,他沒有娶妻,主要

是擔心未來的伯母會虐待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沒有遇見真心相愛的伴侶,在那時候,誰願意嫁給一個在刀口上舌忝血的浪子。」

她不勝淒楚的繼續說︰「自我有記憶開始,我幾乎沒有知心的朋友,每個人都怕我……應該說怕我伯父,更怕莫名的被卷進他的是非恩怨中;等我大了,幸好他已改邪歸正,從事正當的電腦事業……對了,那個干擾器就是由他公司負責生產的。不過,他卻因此有了很重的疑心病,我所交往的異性朋友,全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他會去調查他們,深怕是仇家為了復仇才拿我當引線跟我交往的。你說,他們哪受得了,再多的深情也都被磨滅得蕩然無存了。我第一個異性朋友也有一雙漂亮的藍眼楮,他就是被我伯父給嚇跑了,所以,我對感情很脆弱,也極不信任。至于大衛,可算是他唯一通過的人選,他說有個警官做親戚,做事可以方便許多,我搞不懂這又能方便什麼?更不懂為何

他爸爸和我伯父都那麼愛調查別人的隱私。」她淡淡的一笑,「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說不定你是他下一個目標。」

他箍制住她細致的肩,清澈如神的眸子閃著坦然的色彩,「我家境簡單,就讓他調查吧!我一點也不怕。」

殷堯相信他的身份鯊魚會替他掩飾的很好,否則,「北海」豈不是浪得虛名嗎?再說,若孫樵早知他是北海的人,他還能存活至今?

「真的?你真的不在乎我有這種身世背景?」她如水的秋波很明顯的閃耀了一下。

「你不帶我去,又怎能確定我在不在乎呢?我還不知你伯父的大名呢!」他笑意

橫生的問,想肯定他的臆測是不是真的;並牽起她的小手,再次跨進了車內。

「他叫孫子興,不過,他很少用中文名字了,現在他的英文名字是喬治‧凱,而我叫卡蘿。」她輕描淡寫的說道。

又一次地啟動引擎,殷堯面色凝重的遙望著前方。老天為什麼要跟他開這麼大的玩笑?那人果真是孫樵,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但無論事實的真相為何,他絕不會舍棄他與荃荃這段得來不易的戀情。

映在眼中的又是這棟輝煌典雅的別墅宅院,大門境內兩排蒼松是那麼的高大威武,與日前只在遠處眺望的感覺渾然不同。

置身其中,還能听見潺潺的流水聲,更能營造出一種自然幽雅的感覺,復古的拱橋擱置在人造溪的中央,不禁讓人聯想到古詩中所謂「小橋,流水,人家」的境界。

「在美國,你們這兒的景致算是很特殊的。」殷堯怎麼也沒辦法將這種景觀與孫樵那個大毒梟搭在一起。

「這是我伯父央求一位朋友設計的,他常說他就是喜歡中國那種大宅大院大戶人家的排場,你瞧,是不是俗氣得很?」荃荃一副輕蔑鄙夷的語氣。

「經你這麼一說,把我對這里的一切好感都破壞殆盡了。」他笑著回答。

「別提這些,我們進去坐坐吧!」

荃荃拉著他的手舉步向前,看她如輕巧的蝶兒在面前閃躍飛舞著,殷堯也只好跟隨著她的腳步徐徐前進。

只不過,在大門至廳門途中,其中暗藏了多處電眼,想必這是孫樵欲監視來人所做的機關。

殷堯利用適才的前行中,透過自己曾受過嚴格的速記訓練,早已將每一個電眼機關的所在位置記在腦海中了。

荃荃興奮不已的說道︰「坐吧!我替你倒杯果汁。」

待荃荃步出客廳後,殷堯才有機會靜靜打量這里的一切。屋外是中國復古式的建築,屋內也不例外,簡直可以用雕梁畫棟來形容,清末的掛鐘、元朝的古玉瓶,甚至還有王羲之的真跡,在在表現出屋主的用心良苦。暫且不管他懂或不懂,就憑他能搞來這幾樣絕世珍寶,就可看出他的不簡單。

但隱藏在這些稀世珍寶之後的就是那些讓人捉模不定的機關了。聰明如他,一眼就瞧出各個角度皆有不同的監視器在暗窺著他,不僅如此,他更可以猜得出他與荃荃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均在孫樵的掌控之中。

他在心底默然的一笑︰孫樵,你這叫做「欲蓋彌彰」啊!

「殷堯,本想榨原汁給你喝的,可惜瑪莉請假了,冰箱缺貨,只好讓你喝罐頭果汁了。」荃荃歉然的遞了罐飲料在他面前。

「我隨意慣了,哪在乎原汁不原汁。只不過,我另有一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我。」他半真半耍賴的說。

「說吧!吧嘛像個孩子似的,想跟我撒嬌呀!」她星眸一閃,嬌笑的說。

「對,我就是想跟你撒嬌,我不要你連名帶姓的叫我,以後我只準你叫我一個‘堯’字。」他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將荃荃抱個滿懷,在她耳畔喁喁私語著。

他顧不得有多少人在監听,更管不著有沒有人懷疑他,此刻的他就想擁有她,讓她知道,無論他從前是多麼的落拓不羈、放浪形骸,但自此後,她將是他情路上最後,也是最愛的女人。

知道孫樵控制了她的一切決定,介入了她所有的私生活,他的心就好痛,看看這里的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埋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是的,她真的過得好苦,但他也慶幸她完全不知情。

「你不要抱的那麼緊嘛!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她靦腆的試著想推開他。

他不管她的矜持排拒,只顧著用唇膜拜著她每一個感官、每一寸肌膚,直到她不再僵硬緊張,很自然地迎合他的需索,久久,殷堯才從令人窒息的氣氛中抬起頭來,非常珍惜疼愛地撫著她緋紅的面頰。

「怎麼,你好像吻上癮了?」她撫上自己的唇瓣,還覺得隱隱發燙。她尚未從剛才那一吻的情緒中平復過來,他怎麼又來了!

「對,我就是喜歡吻你……」

他更擁緊了些,一方面是情不自禁,另一方面是想瞧瞧孫樵在看見此畫面後會做何反應。

「不要這樣,我不太習慣。」她發覺殷堯的聲音柔的幾乎將她催眠了,所以,慌得想逃開這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霍然大笑,慢慢放開她,「這兒又沒別人,你怕什麼?」

殷堯當然知道「隔牆有耳」。

「我不是怕,只是不自在。再說,這麼大的一間屋子,除了我,我伯父很少回來,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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