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衰帶煞女 第17頁

暗忖著,心中的緊張猛然倍增,她在他懷中扭捏不安,卻又不由自主地倚得更緊密,全身的肌膚敏感得像隨時都會融成熾熱的岩漿,熱燙燙的泛著紅暈,自己的前胸更是挺立得有若即將盛開的蓓蕾。

她胡思亂想著,氣息紊亂急促。

「在想什麼?」瞥見她那雙閃爍著異彩的眼波蕩漾著,他突然意會過來,很慢、很慢地縮回手。

咦,還沒抗議,他就撤退了?她下意識的嘆了聲。

移開的大手停住了,薄唇噙著淺淺的陰柔微笑,嚴沈昊沒半刻猶豫,很輕很輕地又悄悄探回先前的佔領區。

「噢……」

「沒人踫過你?」將她的身子兜半圈,他和她面對面了。「這里?」他挑逗的雙掌攻佔上微喘的她的渾圓,寬厚的拇指撫上頂峰,緩緩的摩挲著。「像這樣?」

「噢!」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一抹欣喜涌起,指月復的探索繼續進行,黑黝的眸子緊凝在她驀然潮紅的誘人臉龐,分寸無法移。

甄裘咬牙屏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想拍開他的手,但這種像被螞蟻爬滿四肢百骸的酥麻讓她輕顫下止,教她虛月兌無力的只能癱在他懷里。

凝望著她縱橫的酡紅臉蛋,他嘆問︰「他們不敢?」這樣鮮艷欲滴又嬌怯的臉龐,會瞧上癮的︰他發覺抱她入懷的感覺更棒。

「不敢?」什麼意思?

愣了幾秒後,她領悟他的意思了,旋即又哭成個淚人兒。

(你……豬頭啦你……你、你們以為……我……我喜歡……帶……帶衰呀……是那些人……自己……背……啦……」

沒料到一句漫下經心的詢問竟換來她這麼大的反應,他暗罵自己數聲。

「別哭了。」他柔聲安撫。

「你對我冷嘲熱諷,還要我不哭?」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呀。

「我有嗎?」

「你就是啦!」

磨牙,他忍著氣,想將她抱遠一點;兩人要罵、要吼、要冷嘲熱諷,也要眼對眼才爽。

「不準推開我。」猛地揪緊他的衣襟,她難得蠻橫的怒叱,「小心我叫我姊詛咒你。」他不假思索的口出威脅。

既然敢嘲諷她的帶衰,想必也該听過甄家老大的一語成讖才是。嚇嚇他,看他還敢不敢譏她東、譏她西。

嚴沈吳眸光一沉,冷笑。「這算什麼?」

「威脅呀,笨蛋、豬頭。」誰教他先罵她呆瓜,又嘲諷她。想到他口氣中的落井下石,她又想哭了,紅著鼻,她拚了命的往他懷里鑽。「我知道你很鐵齒,命硬不怕克,可是你別不相信啦,我大姊說的話,是好的不準壞的靈。」

「那又怎樣?」

「要你死得很難看,你絕不會好死。」

「請便。」他擺明了無所謂的樣子。

「你……你豬頭、豬頭、豬頭……」迭聲罵了他一籮筐。

「小呆瓜,別磨蹭了行嗎?我不是洗衣板。」冷咻咻的嫌棄有絲無奈,也帶著淡淡的笑意。「別弄髒我的襯衫‧」

「干麼?這麼晚了,你還有約會呀?除了鬼,你還能見誰?」嗆完,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明明,已經將李加林的鬼魂忘得差下多了……

听她又哽咽出聲,他不想嘆氣,卻還是嘆了大大一聲。

「就說了,不準推開我,你豬頭呀,連威脅都听下出來?」她知道自己哭花了臉,硬是不肯被他看見,省得又多一樁嘲諷。「小心遲早被人蓋布袋修理啦。」

幾天來的低潮,全在今天爆發了,她哭得浙瀝嘩啦。

他沉默,任她在懷中哭得淒慘。她哭得越厲害,他的襯衫跟心口就越來越濕,撫在她腦勺的大掌情不自禁的順著她柔細的發絲滑下,牢牢的扣住她的縴頸,兩指輕按摩她兩旁穴道。

好半晌後,甄裘的痛哭聲逐漸減緩止住,她將額頂著他的胸,鼻尖頂頂他。

嚴沈昊渾身一凜。「別磨蹭我。」

「可是,我的鼻子很癢呀。」他的手拙住自己的頸項,很舒服……她貪戀他的任何撫觸,要不是鼻子真的很癢,她壓根舍不得動上一動。

嚴沈昊無奈地苦笑她的鼻子癢?!呵,他的心更癢。

他想將她拉開些好平撫心中那股難耐的騷動,可甄裘哪肯依他。

「躲什麼躲?我的眼淚又不是硫酸,不會將你侵蝕的啦。」

不過他的舉動還是越想卻越傷人,別人避她唯恐不及,她有一點點受傷,卻因習慣了無所謂;可是,他不同呀,見他仿佛想縮開身子,避她避得遠遠的,她會覺得很受傷。

听她嘀嘀咕咕的,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一股心疼打心里泛起,一涌起就猛烈得教他的黑眸閃爍著利凜的狠戾。

「誰說你帶衰?」

「族繁下及備載,唉。」她嘆著,緩緩地抬頷,可憐兮兮的凝望著他。

他就等著她抬眼望向他,環扣在她頸項的大手一攬,將她帶到眼前……

「咦?」

在她微訝的低吁下,他將唇覆上了她輕顫的芳唇。

沒料到這一吻競帶來如此天崩地裂的感受,兩人像被隕石當面砸上,他退離了她的唇,和她相視無語。

小呆瓜的凝望又出現了,她瞪著他,難以置信的張口結舌,無法回神。

嚴沈昊的感受更無法形容,她帶給他的悸動更甚以往他有過的任何一次親密接觸,抬起深邃的眸子迎視她,久久不眨。

「你……」

「我想,也沒人膽敢吻你吧?」緩緩地,寡笑的薄唇勾出一抹帶著疼寵的嘲弄。

甄裘聞言,噗哧一笑,噙淚的眸子笑成一輪彎月。

「別動。」小心翼翼地,她傾上前,替他抹去頰上的黏答異物,靦赧笑。

「沾到鼻涕了。」

睇陵著那抹讓他又心猿意馬的怯笑,他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嚴沈昊?」她半疑半憂的望著他。「你怎麼了?」不會是嫌她髒吧?

他不語,唇畔的笑更深了,見她忐忑,他將眉尾一挑,不由分說的將她整個人悍護在胸壑中,鼻梢與她的相蹭,紊亂的氣息攪混成一股濃厚的。

「嚴……沈昊?」

「閉嘴。」眨眼問,唇辦相吮,貼著她溫涼的唇,他輕叱,「小呆瓜!」

第八章

懊怎麼辦?

自從李加林死後,積奇始終猶豫下決,直到現在。

「該走人了才是,有多遠就逃多遠。」他低喃,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走,就真的要來不及了。」橫豎那最後一筆款項,已經無法從死人手中拿出來了。

杜伊不笨,嚴沈昊更不呆,他不知道他們成天氣定神閑的在搞什麼鬼,明明就鬧出人命來了呀,可卻什麼動作都沒,而他的第六感早就在抽搐了,看著那兩只狐狸如此鎮定,他益發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對,他該走了,晚了就走不了了。

只不過,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得先解決那所謂的目擊證人——甄裘。

雖然,當時她是醉眼迷蒙,被他推進池子里後,也只顧著掙扎,應該看不清他的面目;可是,他倆畢竟仍是打了照面,據說她到現在仍無法說出推她下水的人是誰,可她會下會突然什麼都想起來呢?

她下能活!

出了事,才知道李加林的人際關系之差,連辦後事也拖拖拉拉的,甄信郵一家三口在機場等了李家人兩個小時,也不見半個人出面,他們火大索性不等了,先飛過來替女兒壯膽兼幫忙料理一些繁瑣雜事。

其實,甄沃物產在紐約的人也可以將一切打點好,但他們就是擔心裘裘受驚受懼一定要來陪她。

加長的凱迪拉克在別墅車道停好時,嚴沈昊恰巧人就在大廳。他一派清閑的杵在敞開的大門柱邊,定定的盯著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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