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必那麼擔心的,極承大哥不是那種見色心喜的男人。」對這一點他很有信心。
村子里的年輕姑娘家雖然不是滿坑滿谷,可好歹也有不下十數張秀色可人的出眾之相,自極承大哥在村里住下後,他的極受歡迎是有目共睹的,卻從不曾听說他動過某個姑娘的主意。不像契爺,在十汾姐姐還沒嫁給他之前,又花心的契爺幾乎眼不眨、氣不喘的采了每個跟他一拍即合的娘兒們。
而極承大哥對每個人都好,對每個人都笑著臉,玩性一起,也會大開每個人的玩笑,但,能使他情緒大變的就只有小杏果,難得他黑著臉、數落過誰,若有,罪魁禍首絕對是小杏果。
「永遠就只是她!
甚至,他曾暗自揣測過,極承大哥對一干姑娘家的存心示好不理不睬及無動于衷是因為……極承大哥在等著小杏果長大?!
听阿茂說到見色心喜這四個字,苗杏果的心倏然一沉。
「阿茂,你說,她是不是很漂亮?」曾經,諸葛嘲笑她眼楮過大,唇瓣顯薄,還有副小表般的尖耳朵,更別提仿佛永遠儲不住脂肪的干扁身型。
「你是說,契嫂的表姐?」雖然娘曾警告過,但他一直沒叫她許姑娘。
並非他存心輕忽禮數,也不是他另有心思,而是……他叫不出口。
不知為何,一見到初來之際的她,對每個男人都大拋媚眼,第二天起,更是猛追逐著極承大哥的身影,那聲姑娘的尊稱每每近唇,就是月兌不了口。
或許,也因為替小杏果抱不平。所以才會拼死抵制她,連個禮貌的稱呼都喊不出。
「難道還有別人?老實說,在你眼中,她是不是真的極美?」
「嗯。」阿茂誠實點點頭。「契嫂的表姐的確漂亮。」就他所見過的姑娘們,除了阿笙姐姐,少有人能比得上她的貌美。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漂亮的女人?」
「那當然嘍。」他仍應得誠誠實實的。
起碼,他就挺喜歡面容出眾的阿笙姐姐……還有小杏果。
雖然小杏果並沒有沉魚落雁般的美貌,也沒有一般姑娘家的溫柔婉約,但,他也愛著她的一顰一笑,連她要賴執拗的性子他都愛;可契嫂的表姐卻不然。
契嫂的表姐貌美如花雖是不爭的事實,可她的笑容讓他瞧了就打骨子里泛起毛意,那種自骨子里打起哆曉的寒瑟教他惶恐。他不敢將心里的感覺告訴任何人,契嫂的表姐面貌雖然姣好,可是,卻是個打骨子就極其的性子。
因為,就在前不久的某個夜里,他瞧見了……
「阿茂,你在發抖?」
「呃?」
「怎麼了?」心情不佳,苗杏果問得不是很起勁。「你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嚇成這樣?」
若不是阿茂的臉色變得太快,又太引人疑竇,她才懶的開口探究。
「沒,沒什麼。」頭搖得飛快,他迭聲否認。
他是親眼瞧見了一樁丑事,但就算是親近如小杏果,他也無法對她開口剖實,那事若真教對契嫂的表姐的行徑已經很鄙夷的小杏果知道,那還得了呀。
那女人這麼玩弄村里的男人,正義心極強的小杏果絕對不會與她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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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
「是要死了。」喘息聲由細漸粗,蠻牛般的體魄也隨聲掩覆而上。「再不快點解放開來,當真是要出人命了。」
碎瑣的聲響斷斷續續,為深寂的夜里平添幾絲異色的暖昧,忽地,挾帶著愉悅的抽氣聲猛然揚起。
「顏大貴,你的手在干麼?」她嬌嗔輕嚷,蛇般的身子扭了扭,但仍定在原位,分寸未移開。
「喲,是呀!」故作驚詫的瞪大眼,顏大貴嘖嘖舌。「我的手竟然這麼快就已經情不自禁。」
「放手啦。」
「你不喜歡?」
「當然不……喜歡呀。」伸舌潤了潤熱燙的唇,她一扭腰,面帶潮紅的申吟出聲。「你……你……嘖,別這樣嘛……」
「我怎樣了?」帶著欲念的手熟練的滑過她渾圓的酥購、他綻開唇,臉泛婬笑。「是太使勁了?那,這樣呢?」
「哎喲,你怎麼亂模亂模的呢,人家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裝著傻,艷麗的紅菱唇極得高高的,隨著他的不斷進攻而眉眼斜瞟,一雙小手按在他不安份的手上,磨磨蹭蹭,半天的推托,卻令不得揮開。
好久沒教人挑起體內的強烈了,就算這人是她先前頗為憎煩的顏大貴,她也不在意。
他的手又大又燙,那股子燥意直撲進她滾起騷動的胸口。
她想要他了!
「黃花大閨女?你?嘿嘿,那有啥問題.我對黃花大閨女向來最憐香惜玉,放一百二十個心,再一會兒。包你舒服的嗯嗯唉唉地求我別停手。」
「怎麼,你是嘗遍了你們村子里的閨女們?」
「你吃醋了?」
哼,吃他這種人的醋?杏眼微勾,正待出聲嘲諷個幾句,腦海中忽然竄過了些什麼,連考慮都沒有,月兌口就溜出個教她打心底仇視的名字。
「包括苗杏果?」
怎料顏大貴倏地臉一變,挾帶暗怨的連哼數聲。
「她?憑那干巴巴的身子也想勾我動手,去,我才沒這麼好的胃口。」
機靈的腦子听出他口氣中的不滿與埋怨,她嬌笑迭迭,在他漸趨粗暴的撫模下微擰起兩道柳眉,可體內卻反應著愈來愈劇烈的需求,喘氣不休,她蠕動身軀,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導人其中。
「那酸丫頭是哪兒惹著你啦?」
「惹到我?哼,媽的,她豈只是惹到我那麼簡單?我恨不得當年沒將她撿回來,那個小野種!」一想到她這幾年來的得寵,再想到自己的始終不得志,無關激情的火氣就波波的冒了上來。
媽的,他真的是極後悔自己曾在無心中干了那件蠢事!
「她是你給撿回來的?!」驚詫的挑起眉頭,她追問著。
沒良心的顏大貴會干出這等善事?這倒是件稀奇透頂的怪事。
但,她就不懂了;既然是顏大貴帶回來的小表頭,怎麼沒跟著他,反倒死纏在諸葛極承身邊?
「很蠢呵?媽的!」
「可她怎麼會待在諸葛身邊?」
「除了諸葛極承那家伙,誰整治得了她呀!」
「怎麼說?」
「想到就~肚子火。」哼了哼,嘴角一撇,顏大貴挾帶著泄恨的情緒用力地揉搓著她豐腴的胸腰。「當初她被帶回村子里,每個人瞧她像燙手山芋,又凶又狠又潑辣,像只女潑猴,沒人敢接手,最後是契爺一聲令下,苦著臉的斗雄才歡天喜地的將她丟給諸葛極承顧著,要不,她怕早就曝尸荒野。」說到這點,他更是嘔了。
明明就是個小野種,又是那種人的女兒,誰知道一個陰錯陽差,竟教諸葛極承那家伙護到翼下逞凶斗狠,又跟某爺及契爺的女人交好,自此後,更是沒人敢吭她半句,全任由她作威作福的恃寵而驕。
害他自她在村里落腳那日起,天天都勘著情勢,想報當日她的抓傷之仇,卻總找不到半點機會下手。
「她現下看起來還是挺野蠻的。」顏大貴對苗杏果不滿,這一點倒挺合她的意。
「沒辦法,骨子里流的又臭又腥的髒血。」瞟見她聞言後的疑惑不解,他翹起鼻尖,完全忘了當年寒契的命令,面帶得色的泄著密。「你知道她是誰嗎?」
「難不成她的身份這麼奇特?」
「那可不,跟你坦白說了,苗杏果就是王景那大賊頭的女兒。」
「王景?!」眼眸一睜,許伶伶失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