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洪……」他又喚了聲。
倏地,她便像著了魔般,痴痴地走向他。
他終于捉住她的手了,用力一拉,她的人便倒入他懷中。
待她觸到了他熱得發燙的肌膚,才稍微恢復一點理智。
「淚痕,你……你是不是非常難受?要不我去請大夫……」雖然這麼晚去打擾龍天荒和房寶兒有些不道德,但為了花淚痕,她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我不要大夫……」他本能地覺得,這躁熱不是一般大夫能解決,也非普通方法可以治療,他需要另外一種方式發泄。「我……我想要……」他看著她的唇,粉女敕粉女敕的,光澤濕潤,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食,對他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想品嘗一下她那似乎非常甜美的滋味,但腦海里又有一個聲音不停地阻止他——不行,如果他這麼做,將來一定會後悔。
他是如此地喜愛她,所以他不能傷害她,他要把持住。
他努力吐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沒發現,自己的唇正往她靠近。
他只覺人似乎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吼叫著要解放、要快樂,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要管。
另一半卻拼命阻止他,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不能單憑自己喜歡怎樣就怎樣,應該多為對方著想。
愛是分享,不是佔有,更不是在對方于自己有利時就說愛,利益消失後,愛也跟著消散無蹤。
那樣的愛不是真愛,他不要。他若要愛一個人,就會像母後對他、對父皇那般,用性命護衛真愛,萬死而無悔。
因此他不能……不能怎樣呢?為何他的頭這麼暈,完全無法思考了?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臉龐上,好像除了龍天洪之外,他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龍天洪的心跳得好快,好似要從胸膛里蹦出來似。
他們靠得太近了,近得他的鼻尖踫到她的,兩個人、四片唇只差幾分便能完全貼合,享受那種至高無上的快樂……
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停下來?但她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有原因,她絕不懷疑他對她的感情。
只是……他倆靠得這麼近,他熱如火燒的呼息吐在她臉上,讓她感覺自己也快燒起來了。
她突然覺得好渴,胸口里堆滿說不出的煩躁。
怎麼辦?她該如何做才能解決體內的騷動?
不自覺地,她伸出舌頭,紅女敕的丁香舌忝了下發干的唇。
她也許是無意的,但那性感的動作卻徹底點燃他體內的。
他只覺體內仿佛發生了爆炸,猛烈的躁熱瞬間襲卷全身。
也分不清是他主動,或者她太著急,彼此的唇仿佛有了磁性,瞬間便貼在一起了。
熱情來得猛烈,兩人的唇都吻得破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在兩人唇舌間漫開。
可這並未減低他們的,卻將兩人的欲火煽揚到最高。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打橫抱起她,走進內室,將她放在床上。
他幾乎是粗暴地扯開自己的里衣,然後來到她身上。
她反手抱住他,觸到的便是他熱得燙手的肌膚。
那熱度從她的指尖竄入她心坎,瞬間,她忘情地發出一記甜膩的申吟。
如果他原先服下的純陽丹是火,她的申吟便是油了,熱油潑在烈焰上,讓他徹底遺忘了不要踫她的堅持。
他一邊吻著她,一只手解著她的腰帶。
他雖貴為太子,又早早成親,但因為身體的關系,加上他自我克制,太子妃又不待見他,因此在情事上,他並不算太熟悉。
此時,他意亂情迷,饑渴地想要踫觸她,才發現女子衣裝的設計真是……太他媽的王八蛋了,那該死的扣結到底在哪里?
龍天洪並不知道他的窘境,只覺得他的手移到哪里,就好像在她身上燃火,不多時,她已是口干舌燥,嬌顏紅似霞棲。
她扭動縴腰,不自覺地渴望他更多的踫觸,但他的手始終在她的腰間徘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只對她的腰有興趣嗎?
她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麼銷魂,讓本就亢奮的他更加失控。
他再也沒有耐心和她的腰帶多做糾纏,他渴望踫觸她,坦誠的、完整的她。
他使出蠻勁扯斷她的腰帶,也不管那外袍、中衣、里衣……那些層層疊疊的衣衫是多麼昂貴的布料裁制,一概扯碎。
無數的碎布恍若化做蝴蝶翩翩飛舞中,而後,一具玲瓏有致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
她美麗的曲線、雪白的肌膚、隱隱中散發的迷人香氣……她的一切都是如此完美,讓他幾乎看傻了。
他帶著像是朝聖之情,以手膜拜、感覺她嬌軀的美妙,和那種幾乎把他的人,連帶心神一起吸入的絕妙快感。
不自覺地,他也發出嘆息似的申吟。
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這樣狂亂和迷醉,從來沒有,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