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魔鬼教頭的鐘魁比地獄的鐘魁還恐怖,常把他們當小表來整,以前每天在他折磨和特訓下不是骨折就是住院,想起那段非人道的煉獄日子仍讓約瑟心有余悸,所以畢業後打死他也不想再看到那魔鬼教頭。
「剛得來的消息,一個小的前他已經在台灣,現在正在我們要去的地方。」
「而你現在才告訴我?」約瑟咬牙切齒。
「放心吧!你不必和他打交道,只要負責送我到地頭便可以滾蛋了。」
約瑟微眯起碧眸,「你好像什麼都計算好了。」
冷鷹聳了下肩,不予置評,側過頭望著天空,「喂!戰斗機撤走了。人家給我們打指示燈號。」
雖說那只紅毛猩猩駕駛技術不錯,但他可不希望意外是發生在紅毛猩猩之手,要是因猩猩而喪命,倒不如叫他自動跳下去比較快,免得貽笑後世。
「安啦!菲菲技術一流,而目還有自動駕駛……」約瑟駕定的聲音被「吱吱吱」的叫聲所打斷,于是他轉身回駕駛艙。
接著駕駛艙傳來他的咆哮,「冷鷹,我遲早要和你絕交。」
冷鷹懶散的起身,走到駕駛艙門倚立,「這次又怎麼了?」
「沒油了。」約瑟氣呼呼的瞪視漫不經心的冷鷹。要不是冷鷹事先沒說要飛到哪,又交代要最快的飛機,他才開這架既省油又快速的超音速小客機,誰知要橫越太平洋,油料當然不夠,他可不想被拖下去陪葬,「看來得盤旋久一點出去補一下燃料。」
「需要我幫忙嗎?」冷鷹好整以暇。
「你!你別給我添麻煩就感激不盡,怕小鳥的人還敢說大話。」想不到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幽靈戰警冷鷹的天敵居然是小鳥,而且是愈小愈可愛愈讓冷鷹害怕。回想起過去約瑟如吞黃連,有一肚子苦水,曾經他養了一對東方友人送的十姐妹,費了九牛二虎才養活,豈知冷鷹輕輕踫一下,十姐妹當場暈死斃命,而冷鷹也昏倒在地,氣得他踹了冷鷹好幾腿才消氣。
自此他收養巨型動物紅毛猩猩菲菲,就是他栽培出來的超級駕駛明星。
「這里是一萬五千公尺高空,沒有鳥。」冷鷹閑適的折著報紙。
「你確定?」約瑟抬起下顎朝窗外點了點,「忘了告訴你,現在是四千五百公尺,而且高度急速下降,如果再不去加油,明天報紙上就會刊出紅毛猩猩飛機上有兩具人尸。現在你還要幫忙嗎?」看到冷鷹臉色刷白,約瑟心頭大樂。
「有沒有跳傘?」
☆☆☆
「真是不要命!」鐘魁拿著望遠鏡遠眺半空中搖擺的飛機。還挺快的,由美國飛到台灣用不到六個小時。
「局長,二樓有人質,歹徒正扶持著人質。」白康平報告最新狀況。
「歹徒大約十個左右,而人質約五十人。」
「叫霹靂小組先待命。」鐘魁依舊望著天空。有一個冷鷹足抵一個軍隊,根本不需要浪費國家公幫。
「可是不需要突圍嗎?」
「怎麼突圍?」鐘魁將望遠鏡交給他。
白康平皺了下眉。的確不容易突破目前僵持的局面,為避免傷及無辜,他們只能困守在一樓樓梯間和電梯嚴陣以待,又擔心歹徒將人質拿來擋子彈。
「你別擔心,會有辦法的。」鐘魁拍了拍他的肩。「對了!那個逃出來的人身分查出來了嗎?」
「是華警官和他女朋友。」
鐘魁一臉驚詫,「華培揚?!他受傷了?」可見得歹徒人力不小。
「目前已月兌離險境。」
「好!我要一份大樓及人員配置圖。」
白康平愣了下,「我們對平面狀況並不清楚。」
「你白痴,不會去問啊!」鐘魁送了他一個大白眼。有現成逃出來的人可用,多搜集一些資料才能掌握局勢。瞟向窗外,雨勢漸小了,不知在這場「演習」中究竟是誰得利?
仰視密布的烏雲里迸出曙光,像在厚重陰晦的雲層里鑿一個洞。東挖一角,而一抹耀眼的白影冉冉由天而降,鐘魁緊抿著的冷硬唇瓣稍稍和緩。
第八章
「你中槍了!」
廢話!迸平威的驚呼聲在莫小風白他一眼時頓住,她捂著肩上熱辣的的痛。還好只是擦傷無大礙,只是右手用槍恐怕會受影響。
「你別叫好不好,又沒什麼大不了!」她以前受的刀傷、槍傷可比這嚴重多了。
「沒什麼大不了?」古平威慘白的臉,委時轉為鐵青扭曲著,音調提高。
「煩吶!我在處理傷口,你安靜點行不行?」莫小風橫了他一眼,褪下牛仔外套,小心翼翼的盡量別踫觸傷口,多虧了牛仔粗布才沒讓傷口更大洞。
耙對他頤指氣使的,天下除了她沒有別人。古平威憋著的一股擔憂火氣全化在她痛得刷白的嬌靨上心疼不已。看來她真是上天派來治他的克星。
「我來。」他月兌下襯衫撕成條狀,以便替她包扎傷口。
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大哥、華大哥的體格壯碩,有時受傷還是她替他們處理,但卻沒有他赤果著雄偉寬闊的胸膛這般給她震撼,瞧他古銅色肌肉貢結,隨著動作而形成力與美的韻律感,不知道是電梯空間狹小的關系,還是缺氧,她居然感到口干舌燥,若非他踫觸到傷口引發劇痛,她大概會盯著他在咽口水,想到她身為人民保母居然對她的被保護者想入非非,粉頓狼狽的爬上紅暈。
「痛嗎?」
莫小風咬著下唇,搖搖頭,心虛的不敢看他。哇塞!以他這健碩的體格去做牛郎一定會紅。
他知道她在逞強,他也不點破,放輕了手勁,「怕痛就叫出來。我不會笑你的。」他試圖以輕松的話解除她的緊張不安。
「叮!」電梯門開了,一陣亂彈掃射隨之而來。
「該死的!老大。他們不在電梯里。」電梯外的人以無線電對講機說,「是!我們馬上分頭去找。」
莫小風借電梯余光往下探,她吹了聲口哨。火力真強,居然連電梯鋼板都射穿了,當然,電梯也故障,停在十八樓。
「好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替她包扎完的古平威揩去額際的汗。還好他們躲在電梯頂。
「我們得先救出二樓所有的人質。」
他狐疑的問︰「憑你跟我?」她是不是瘋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局長也在想辦法突圍,我們正好和他們來個前後夾攻。」她抬起炯炯生輝的黑眸,梭巡著身邊僅有的武器,不期然掃見他果著上半身,她臉一紅,「你……你快把我的牛仔外套穿上,免得著涼。」她編出個蹩腳的理由,將牛仔外套扔給他。
「待會回二十樓再拿衣服,先想辦法離開這。」
「還好監視器給我們毀得差不多了。」莫小風率先跳下電梯頂,提高警覺的左顧右盼,怕得被他分了心。「去!」
☆☆☆
雷陣雨後,朗朗的晴空湛藍似無垠的大海。
「太好了,他們都走光了,」莫小風與古平威由樓梯爬回頂樓,心想那些歹徒大概沒料到他們會回頭躲到頂樓。
看到偌大的空間空蕩蕩的,原先的緊繃肌肉頓時松懈下來,咕嚕的悶聲由胃冒出,她與他相視一眼,分不出是誰的肚子在叫,只知道從中午到現在在一連串恐怖行動的緊張壓力下根本沒時間吃東西。
哀著空月復,莫小風不好意思的低問,「有沒有什麼吃的?」
迸平威蹙眉的想了下,「我記得吧台的冰箱應該有吃的吧!你去找找,我先去洗澡換個衣服。」
于是他們一個人去找吃的,一個去換洗,一副非常輕松自在的樣子,宛若度假,完全著不出他們正被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