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接到昏倒,被送進醫院掛急診的,天下只數你頭一人。」
「紫玲!」她狠狽的漲紅了臉,斜覷著手臂上吊著點滴,她羞愧的恨不得有大洞可以鑽。
「你那個男人也真是大驚小敝,硬是堅持你是身體營養不良貧血而暈過去,非要你掛號住院。」憋笑臉紅如關公的溫紫玲笑不可抑的雙肩微顫。
「紫玲!」蘇艾倫捂著熱辣辣的兩頰,橫了眼笑瘋的她,「他呢?」
「我不知道。」無辜的她被揪來看護著艾倫,想必他是查到她和艾倫之間的關系了,看來他不簡單。
「紫玲,趁他不在快替我辦出院。」蘇艾倫扯掉點滴,腳還沒著地。
「你想去哪?」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怒而威的嚴厲自門邊傳來。
「我得走了。」溫紫玲送蘇艾倫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大笑而去。
「我……我……你是不是認錯人?」她怯怯的瞄了瞄沒有表情的他,外表敦儒俊秀,可是她卻感到他那形於外的陰郁怒火。他在生氣。
想裝作不認識來撇清?很好,飛虎壓抑著怒火,包里在厚重大衣下的肌肉繃緊抽動著。
「我姓蘇,不姓艾。」她囁嚅的咽了咽口水。他怎麼死瞪著她?「我有說我認識的女人姓艾了嗎?」
完了!自打嘴巴,蘇艾倫此刻只想昏倒好諸事百了,可是裝昏也不是那麼簡單,要是醫生再來扎幾針可就得不償失,雖說她是畢業於醫學院可不代表她不怕打針,否則她干麼念醫藥學科?
「你臉色好蒼白,是不是身體哪里還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不必了!」頭頂一片愁雲慘霧,蘇艾倫哀嘆,懊悔莫及,「你可不可以裝作沒見過我?」
他逼近床前,嘴角勾出一條譏諷的線條。「是你找上我,你應該沒忘吧!」
「你怎麼找到我的?」看來躲不掉了。
「這都要多虧你的老朋友溫紫玲。」他們是從她的名字查到蘇艾倫。
「紫玲不會出賣我,你別挑撥離間。」這可惡的男人。
「我有說她出賣你了嗎?」濃眉輕揚,他噙著嘲弄的笑,「是你太單純了,泄了太多疑點。而千不該萬不該你惹到了我。」他的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圈在他男性氣息之中,讓她無法逃避。
「我後悔了可以嗎?你可以當作沒這事發生。」她抬起不馴的下顎。
「你可以裝作不在乎,我可不行,偷去我精子的女人……」喑啞的呢噥停止於覆住她瀲艷嬌女敕的櫻唇,他輾轉的吸吮,堅定的舌尖挑開她緊閉如蚌的唇瓣,滑溜的舌舌忝舐她牙齦及貝齒,落下如羽毛輕拂過細碎的挑逗。
她心跳如鼓,抗拒的低吟,「你快住唔……」他舌瓣帶著攻擊性探進她嘴里,濡濕的唾液與她慌亂的舌頭糾纏,她驚恐的圓睜著杏眸,雙手抵住他胸膛,他灼熱的吻幾乎燃盡她肺中的空氣,她快……窒息了!
就在她兩眼快翻白的同時,新鮮的空氣由他滾燙的呼吸中傳入她口中,她意識到他在對她作口對口人工呼吸,她悚然一震。
就這麼一個怔仲,他密實的吻住她,那如蛇的舌頭放肆的侵佔她微張的嘴,像溜滑梯直探入她喉頭,一面送氣給她,一面又劫掠她嘴里甘霖。
被他狂烈吻得透不過氣,她心跳得好厲害,耳中轟隆轟隆的響,感覺天旋地轉,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痛楚由胸口擴散,壓迫著心髒,好像什麼在心頭膨脹要爆炸似的,好難過。但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戰栗如雷擊穿透下月復引發陣陣悸動,就像那一次的快感……腦海猛地竄過這意念,她驚恐的掙扎著。
察覺她的惶恐不安,他離開垂涎的芳澤,嘴輕柔的刷過她泛紅的嬌靨,耳語呢喃,「青澀的吻,我很高興擁有你的第一次。」一語雙關。
「放開我!」她又氣又窘的拚命推拒他,奈何他剛硬的身體猶如銅牆鐵壁。
「不,這輩子都不放,你屬於我!」霸道的宣告撩繞搔弄她耳廓的敏感處,電麻了她全身的神經。
「不。」僅有的自尊凝聚她體內殘存的力量,她使勁推開他,不停的喘息,怒瞪著他,「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只屬於我自己,我絕不會嫁給你!」
「是嗎?」自信的笑容躍上他滿足的唇角。她的嘴果然像他夢中渴慕般甜美芬芳。「可是,你母親已經知道我是你肚里孩子的父親,而我也允諾她要負責到底。」無賴的臉挨近她,帶著意猶未盡。
「你!」如果手邊有刀,將他千刀萬剮都不足泄恨。
「別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別忘了你肚子里的寶寶。」
看在旁人眼中,溫柔的飛虎絕對是百分之百好丈夫,關切擔憂自己的妻子,可是看在蘇艾倫眼里,那是張惡魔的面孔。
「我要……」「殺了你」這三字硬生生在護士、醫生一票人馬進入時卡在喉嚨。
「好多了嗎?」精明的邱琳琳笑容可掬的走進來,敏銳的嗅到他們之間暗潮洶涌,不管是好是壞,她都樂於見到艾倫有個依歸。
「我要出院。」蘇艾倫任性的嘟著嘴,倒豎的眉如吞下十斤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以呀!請你先生將出院手續辦一辦,你就可以回家了。」邱琳琳快速的檢查了一下她,記錄下病歷。
「他不是我先生。」蘇艾倫臉布陰霾,咬牙切齒的慢慢道。
「小倆口床頭吵床尾和。有那麼疼愛你的男人,你應應該興才是,記得結婚別忘了請我吃喜酒。」一票人浩浩蕩蕩的退場。
「他不是……該死的!」她百口莫辯,這下跳到太平洋也說不清。
嗚,她是招誰惹誰?也不過偷了他的種就慘遭被定名按位的惡運,不要!她不要結婚。
「看來你非嫁我不可了。」他得意的笑彎了嘴。
蘇艾倫臉一沉,冷笑的勾了勾唇角,「那可不一定,想要娶我的人不止你一個。」真想打掉他那大男人囂張恣意的嘴臉。
飛虎笑容僵了僵,旋即神色自若的舒眉展笑,「但你肚里的孩子卻是我的。」
「那又如何,我可以為我的孩子選擇他的父親。」她挑釁的睥視著他。
「你敢!」深闔的虎瞳簇起黯沉的火苗。
被他凜寒冷冽的言語冰凍了心髒,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表面冷靜傲然無畏的迎戰他陰惻側的寒眸。
「你說呢?」逸出鼻翕的哼聲宣告著她威武不屈的昂然志氣。她絕不嫁只大男人主義的沙玀豬。
「那我們就走著瞧。」他轉身離去,衣服下緊縮的肌肉透露他極力壓抑的怒氣。若非她是孕婦,他會抓她起來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蠻橫的小女人,蘇艾倫,若非因她設計構陷而倒楣的和她牽扯在一起,他一點也不想要她。
她的孩子必須叫他飛虎做父親,任何人都不允許奪去他的位置。
「他能找到你也真不簡單。」倚著門看著蘇艾倫收拾行囊,溫紫玲好整以暇的道。
「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這一邊?怎麼老幫他說話?」拎起輕便的背包及護照、信用卡,蘇艾倫快速的走出房門。
「看了你,我得到了理論印證。」
「什麼?」她正搜刮冰箱里的零嘴以備解饞,自從懷了孕胃口也變大了。
溫紫玲跟著地,「書上說孕婦的情緒都特別容易激動,起伏不定。」
「你乾脆說我脾氣很大不就得了。」含著一根棒棒糖,蘇艾倫送她一個大白眼,轉身欲出門。
「你要去哪?」
「旅行。」
「我送你去機場。」
「免了,我怕到時給你送到他家門口。」蘇艾倫進入電梯,撂下話,「你若跟他通風報信,我和你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