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喝酒真的好難喝,我去拿些冰塊。」駱映曦跳下他溫暖的懷抱往廚房走去,心里很好奇他內心都在想什麼,那表情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他的戀情舉步維艱嗎?
愛上一個與自己同性的人好像很苦,除了要克服心理上的不確定感外,還要承受別人的異樣眼光及不諒解。
她會崇拜同性戀不是沒有原因的,她佩服他們勇敢的追求所愛,承受著比一般人還來得困難重重的戀情;他們是以心、以靈魂來愛,比起一般男女只為而愛來得偉大。
看到他們常會讓她覺得自慚形穢,她可能沒那勇氣挑戰社會道德,並去愛一個與自己同性的人;不過她會努力讓自己也變得跟那些人一樣,她一定要以心、以靈魂來和人相愛,她要擁有那種高尚的情操,這樣跟她美美的外形和優雅的氣質才相配,所以她絕不出賣自己。
可是那個王局長實在是……超級大芭樂!
要是她因為這件案子而有「案底」,最後找不到好老公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拿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扇翼堇皺眉看著她抱著一堆東西放到桌上,他的公寓里何時有這些東西他怎麼不知道?
她拿不拿冰塊他無所謂,只是他的懷里似乎少了點什麼。
「喝酒沒有小菜怎麼行?尤其空月復喝酒是很容易醉的。」她又到酒櫃里挑了兩瓶酒精濃度頗高的白蘭地和蘭姆酒。
「這些都是生食。」她該不會喜吃生食吧?就算是也該是處理過的才行。可這些……他不認為這些適合當下酒菜。
「你放心,等一下就熟了。」她分別看了下每瓶酒的說明,選擇了酒精濃度百分之六十二的白蘭地倒了一些在碗中,然後又拿起剛剛一起拿過來的打火機。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不必問也知道答案,可她怎麼會……
「烤東西吃呀!」駱映曦回答得理所當然,撥開他的手打火機一點,整碗酒便燃燒起來,「哇!還真的能耶!」她驚喜的贊嘆著。
以前沒有多余的烈酒可讓她拿來試,現在她覺得接下這份工作倒也不是那麼衰,至少她可以做些以前沒做過的事。
「你不是早知道了?」還挑他珍藏了好些年的酒。那瓶酒他原本打算結婚時才開的,這會兒卻被她這有些來路不明的女人拿來烤東西,真是浪費。
「我知道酒精可以燃燒,不過我沒試過洋酒。」說著的同時,她還不慌不忙的將細長的鑿冰器穿過一只魷魚,就著燃燒的酒精烤了起來。
「你可真會挑,那瓶酒起碼值二十五萬。」看來他珍藏在酒櫃的那些酒得另外存放才行。
「等等你就可以嘗嘗用二十五萬燃料費烤出來的魷魚了。」听他這麼說,她非但沒有闖大禍的感覺,反而笑得甜美極了。
所謂「知錯不改」指的就是她現在這情形。也不對,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他毫不懷疑她曾經是有錢人,這麼奢侈的事她仿佛做得相當習慣自然。
「好了,你還沒回答我你有沒有愛人?」這麼重要的問題她當然不會忘記,他條件這麼好,應該不少人追才是;可同志的世界跟她所認識的不太一樣,到底如何才算正常她也不知道。
「跟你沒關系。」這女人該不會忘了她的身份吧,到底他是為什麼讓她待在這里的她顯然是忘了,而他似乎也因為她而……
「人都會好奇嘛,若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問就是。」反正看這情況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問了也是白問,只會惹他生氣而已。
「把那瓶威士忌給喝了。」有點不高興自己竟被她牽著鼻子走,這下他臉上的表情更酷了。
「什麼?這樣我會酒精中毒的。」開什麼玩笑,要她這個初學者干了那瓶高濃度的洋酒,他有沒有搞錯呀?還是他想讓她因為酒精中毒而死,就因為她知道了他是Gay?
他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看,很明顯的容不得她拒絕他的命令。
好狠的人,他一定看她不順眼很久了,現在才這樣報復她。就算她沒有酒精中毒,也一定會因為宿醉而難過得要死,她好可憐。
「我可不可以改用另一種方式?」她瞟了眼面前的「烤具」,想用燃燒的方式代替直接喝到肚子里。反正同樣是燒,讓它在她面前先燃燒她再吃有酒味的食物,比讓酒在她肚子里燃燒要好多了。
「不行。」兩個字就讓她的苦瓜臉變得更苦,像剛吃了黃連一樣。
「可是我肚子餓,琦琦姐說不要空月復喝酒,那樣很傷身。」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至少看宋琦的面子放她一次吧!
「你會不會煮飯?」他馬上又提出個問題,想必他也餓了。
「嗯,會一點點,」很想裝笨說不會,可她又怕他要她把酒給喝了。
「那就去煮。」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一個不注意就跟她耗了這麼多時間,可卻沒什麼收獲,只感覺到她的柔軟和馨香。
「是。」她沒注意到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迷戀,只忙著為自己可憐的遭遇哀悼。唉,不知他的洗碗劑對她的細皮女敕肉有沒有傷害?
好吧!看開點,比起干了那瓶傷身的威士忌,讓她雪女敕的雙手受點損傷不算什麼。
「可別把我的廚房給燒了。」
「是。」真是的,記那麼清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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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叩叩叩的敲門聲在太陽快接近天空頂端時拉開了一日的序幕——晚起之人的序幕。
浴室里,趴在洗手台上的駱映曦經過一陣驚天動地的狂吐後,整個人幾乎快虛月兌了,哪還有精力回答門外的催促。
「宋蘿,你好了沒?」站在浴室門口的扇翼堇急急的敲著門,里面的嘔吐聲已平息,她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是昏倒了吧?
還叫她宋蘿,她都說過她不喜歡這個名字了他還這麼叫她,現在又不是在店里,他這是在時時提醒她她的任務嗎?
「宋蘿、宋蘿!你再不回答我就沖進去了。」他听到了沖水聲,這女人回應一下會要她的命嗎?
「扇老板,我不姓宋,更不是叫宋蘿。」不理會他的催促,她無力的漱完口後就坐在馬桶蓋上閉目養神。
晤,頭好痛、好暈、好難過……
「可惡的扇翼堇,都是你害的。」要是他不叫她喝酒她也不會宿醉,腦袋里好像有成千上萬的小人在開搖賓派對一樣,她的頭快爆掉了!
「駱映曦,開門。」門外的扇翼堇不再敲門,但口氣卻冷得嚇人。
不過這對完全無法思考的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她只想讓腦袋恢復正常;現在的她難過得要命,他的情緒好或不好她都不想理,也沒心情可理。
「讓我再坐一下,我快死了。」她難過得猛掉眼淚,如果她現在有體力的話,一定會狠狠的端他一腳,這都是他害的!
「浴室就只有這一間,你還要我忍多久?」他陰沉的聲音如鬼魅,對她佔住鮑寓里唯一的廁所感到惱火極了。他已經忍了兩個小時,她還不出來他真的要破門而入。
「年輕人要學會忍耐。」她已經有點神智不清,對他的話只能做出最直接的反應。
「該死!我命令你馬上開門。」這種事她竟還叫他忍,她是想讓他得膀胱炎是不?
「你不能命令我。」她才不接受他的命令呢!
「駱、映、曦!」
他氣得一拳揍上門板,那聲音在她腦袋里仿佛打了一聲雷般驚人,她的頭更痛了。
這下她也不高興了,用力的拉開門,看也不看的就朝他吼︰「你知不知道我頭痛死了!別突然這麼大……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