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再想一個借口可是很麻煩的,她討厭自找麻煩。
「所以你到這里來也是為了某些利益?」他順著她的話問,坐在她面前的桌上,微傾身向前將她因在沙發和他之間。
他發現他已喜歡上她身上的味道,而且也學會想念。
「對呀,我是來賺錢的嘛!而且朋友都被我出賣光了,當然只能下海當公關還債了。」笑話,那麼容易就被套出話來,她干脆跟他姓算了。
「賺錢?你看起來倒挺像跟錢過不去的樣子。」沒見過有哪位公關比她還大牌的,而且什麼也不願意做,要她學就借口一堆。
「哪有?是錢自己要跟我過不去,雖然它不是什麼藝術品,但我可是很愛它的,一天沒有它我會活不下去的呢!」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種至理名言相信大家都明白。
「在不出場的情況下,你預計到何時才能把債給還清?」他已經了解她的心態,可這對她而言只是個限制,除非她有相當多的時間慢慢還債。
「能還多少就先還多少,反正現在我是能省就省,輪休時還可以去幫耿老大做做按摩和整理屋子。」
雹老大!「等等,你不是說不能讓耿千秋見到你?」昨晚才遠遠的看到就讓她怕得要死了,這會兒卻又說要主動去找他?
「因為你帶我到PUB呀!他要是知道我有錢去玩而沒錢還債,當然會殺了我喂魚。之前拒絕當他的女人時我也答應他,一有空就去幫他按摩兼整理屋子,算是還我欠的利息,不管怎麼算都很劃得來吧!」
她一臉的得意。人家欠黑道的錢是利息高得足以嚇死所有生物,而她只要一個月幾次的勞動就好,不管怎麼算都有利于她。
「果然不簡單。」他就在懷疑她怎麼可能拒絕得了一個黑道人物,原來這小笨蛋一點也不明白人心險惡的道理。
「什麼不簡單?」呼!扁是要裝得一臉天真就真的很不簡單了。
「你小時候沒看過小紅帽的故事嗎?」當心她被吃了都還不知道。
「我小時候都是看白雪公主與睡美人,對小紅帽那種平民沒興趣。」她可是千金大小姐,所看的書籍當然也要跟王公貴族扯上點關系了。
「你就是那個被大野狼給吃了的小紅帽。」不過她一定是那種還幫大野狼準備好餐具及腸胃藥的笨小孩。
「我是有很多紅帽子啦,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小紅帽,我勉強可以算是十一只天鵝里那位可憐公主的前半生,因為受到了種種外來的壓力,害得我這顆珍珠必須離開美麗的家,來到受污染的小溪里討生活。」
「你別再給我裝傻。」以為他這麼好騙嗎?
「我可不傻喔,我的IQ可是有……」
她的話還來不及出口,就消失在他的嘴里,這下果真是言多必失。
他抓著她的手臂往自己懷里帶,用力的吻著故意要惹火他的小嘴。以吻封緘是最好的方法,一來可讓他耳根暫時清靜,二來可以再次品嘗她柔軟滑女敕的味道。
嗯,天在旋轉,地在旋轉,他們也在旋轉。她今天好像沒喝酒,但怎麼覺得醉了?還醉得挺舒服的,只除了……
「痛!」她的嘴唇微微的刺痛發麻,感覺就像剛吃了一整鍋麻辣鍋一樣,一鍋會醉人的麻辣鍋。
真是詭異到了極點,她居然又跟他親吻,果然是有一就有二,不會變成「無三不成禮」吧?
「拜托你斯文點行不行?我的嘴唇好像破皮了。」真討厭,除了白白被他佔便宜外,可憐的她還遭受到暴力對待,她怎麼這麼命苦,警界阿信非她莫屬了。
對她的話扇翼堇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斯文點?她不是不願讓他吻的嗎?這會兒竟要求他斯文點?
咦?不對,這跟斯不斯文沒關系,重要的是,他怎麼可以再吻她?
「我不是小紅帽,你也不是大野狼,所以別動不動就吻我,你又不是我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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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翼堇一口堵住駱映曦喋喋不休的嘴兒,再讓她說下去,他就算有再好的修養也會有潰堤的時候。
她不是他的?她錯了,只要一踏進他的地盤她就逃不開他的掌心,這圈子比她所想的還要復雜難懂,她不該天真的以為什麼都能盡如人意吧!
這個人是听不懂國語嗎?她才要他別隨便吻她,他馬上就明知故犯。
好不容易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馬上捂住嘴巴防止他又突然吻她,這舉動雖有點蠢,但總比被吻得腦缺氧而不小心說些不該說的話要好得多。
「你以為光是這兩只手就能阻止我嗎?」對她孩子氣的舉動他只感到好笑,若他真決定動她的話,她就算再多兩雙手也阻止不了他。
這人太不要臉了吧!她自我防護還要被笑。
「台灣是個講法治的國家,每個人都有人身自由權,我不準你再靠近我。」可恨哪!她的鞭子應該帶出來的,至少要往他臉上抽個兩鞭她才快活。
「法律只適用于那些安分守己的普通老百姓。」世上多得是法規律條管不到的人,當然他也可算是其中之一。
「你的意思是像你這種人無法可管?你怎麼做都沒關系嗎?」連殺人也一樣?就因為如此,他才讓他店里的公關們一個一個的宣告失蹤而不去在意?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姣好的容貌,心里的確定感又多了幾分。要誘出她的狐狸尾巴,或許要讓她知道那件事。
要她說!有沒有搞錯呀?他總不能回答不出來就把問題全部丟還給她吧!這樣她還問他作啥,她來個自問自答不挺簡單迅速?保證效率可以提高好幾倍咧!
才正要開口反駁,他卻先道︰「你不應該只是空有美貌而沒有一點腦子,什麼事都要問我而不自己思考的話,那你只能算是個只能拿來當擺飾的花瓶。」
花瓶!
仿佛被人給掐住脖子般,她將欲出口的話全部又吞了回去。她雖然擁有勝過大部分人的美貌,可是她才不是笨蛋。
不過若因此就讓他趁心如意,也不顯示她是呆子嗎?問當然還是得問,不過要問得讓對方察覺不出,多少還需要點技巧。
「我想我能明白,法律對黑社會根本沒多大的用處;而酒店算是半黑道半白道,你會有多遵守法律規範也可想而知。」
就是都沒有遵守,待在大廳里的那些人說好听點是保鏢,說明白點就是圍事的黑道人物。而且他們還逃漏稅,所有消費都沒打統一發票,真不曉得台灣怎能容許這種營業運作。
「你這是小老百姓的心聲,還是……」
「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國民,我們對你們這種逃稅又闖紅燈、胡亂停車的人最討厭了!」他害她想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上上個月她才因打賭賭輸而和若T去當一天的公路警察,誰知道會遇到一群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居然開快車跑給她們追,害她坐在狠勁十足的若T身邊有好幾度都差點以為自己要蒙主恩召去搶維納斯的地位;好不容易攔下了那群兔崽子,他們竟還有臉消遣她!警察執行公務還被犯法的死老百姓「虧」,好像理虧的才是她們,真是越想越氣。
那幾個死老百姓居然還不要臉的模她的臉!當時要不是若T拉著她安撫,她一定告他們襲警。
「別說得好像自己常出車禍的樣子。」听來卻更像是警察的抱怨。
「我常遇到車禍發生,每次發生車禍都會阻塞交通台灣的車子怎麼這麼多呀!」雖然這樣她有了上班遲到的理由,卻也害她遲到更久;而且台灣已經夠亂了,沒必要再增加這類混亂,這樣不只她們忙,連醫院也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