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胸口,原本以為哭干的淚水又奪眶而出,落在地上暈成一朵朵淚花。
好痛……心……好痛!
"殘"為什麼他會這樣?他剛剛問了她什麼?
她仔細的回想著剛剛見到他的情形,以及兩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一時之間也不太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生氣。
難道他這反常的言行都是……因為她?
"笨蛋。"她又哭又笑的,終于弄清楚他就是在吃醋。
他真是莫名其妙,楓師兄跟她,其實就跟兄妹一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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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靈劍背靠在一面圍牆上,假裝優閑的左右看了看。
很好,都沒人。
她轉身跑了幾步後,攀上圍牆觀看里面的情形,恰巧圍牆里也沒什麼人。
很好,那她就過去……
"嗯!好,好巧。"她尷尬的看著身邊多出來的人。天傲殘是何時過來的,她怎麼沒發現?而且他身邊竟還帶了個姑娘!
唔,她似乎有些了解他前幾日的心情了,她也不喜歡他身邊有另一位姑娘,那種感覺,還真是酸得挺難受的。
"你在這兒做什麼?"明明不想管她的,卻又忍不住想知道幾日不見,她都在做些什麼?
"我……沒什麼。"擅闖民宅的事還是不說的好,誰知道那位姑娘口風緊不緊,要是她事情還沒辦成就失風被逮,那可就慘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婷兒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他看得出來她有所顧忌,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這個地方來。
雖然想不理會她,但他就是會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過得如何,就算遠遠的看著她為那個男人忙進忙出的,他也不願離去。
如今她在這里,是不是那男人要她來的?
"很抱歉,恕難奉告,告辭。"是呀,她不是外人,真正的外人是她玉靈劍。
或許他上京城就是為了找這位婷兒姑娘,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誤會她跟楓師兄,而是拿楓師兄當借口罷了。
現下也不好當著他們的面翻牆進到別人家里,還是等晚上再說吧!
"等一下。"莫婷兒攔下她,"玉姑娘很忙嗎?有沒有空一起喝杯茶?她對玉靈劍很好奇,自然不能輕易錯失認識她的機會。
連一個陌生人都知道她是誰,她還真出名。
"非常抱歉,我還有事,你們請便。"算了,難過有什麼用,還是眼不見為淨比較好。
她想走,但這次擋在她面前的卻是天傲殘。
"你……""天傲公子還有事嗎?"她打斷他的話,客氣生疏的退一步望著他,不管心正隱隱作痛,她就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在他面前。
她真當他是陌生人!
這事實讓他原本低迷的心情霎時跌到谷底,他的腦子好像停擺了一般只剩一片空白。
他不要與她形同陌路!
"不耽誤你們了。"玉靈劍繞過他們,馬上走出小巷子。她不想再看到他,不願再想他了。
不管是什麼回憶,只要是跟他有關的,她都不想留;留下,只會心傷。
"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看好未來的嫂嫂,不會讓你失去她的。"玉靈劍坐在床邊,整個人趴在律靈楓身上。
唉,她心情好差。
"發生什麼事了?"全身幾乎動彈不得的律靈楓關心的問,她顯然有些失魂落魄。
這跟平常的她差太多了,就算他是瞎子也感受得出來,她有心事。
"沒什麼,只是好想大家。"她不要楓師兄為她擔心,他的心情不會比她好,她不能再拿事情煩他了。
"劍兒……"她這分明是有事瞞他。
"楓師兄,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對不對?"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語意中有著深深的昔惱。
她覺得好煩喔,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兒,現在只想一直賴在師兄身邊,感受他親人般的溫暖及呵護。
"那奇怪的動物來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這幾日他常听見,但卻只限于听到,那人從不進屋里來。
她置若罔聞的輕嘆口氣,"楓師兄,我們今天要搬出去,這里不能再住了。"她雖然猶豫,但還是說了。
天傲殘避著她,是不想再見到她;而她也死心了,如此一來她更沒立場再待在在這個有他的地方。
"我住哪里都行,但這樣你就會快樂嗎?"若換個環境就能改變心憎,那麼世上就不會有郁郁寡歡之人。
"至少不會觸景傷情。"她與他越來越沒有交集,待在這里只是徒增感傷。
"劍兒。"律靈楓要她將耳朵靠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馬上令她臉色一變,起身即沖了出去。
"大膽小賊,竟敢偷听,看我不剝了你的……
"呃!"殘……為什麼是他?
"我有話問你。"有件事不弄清楚,他將來定會後悔。
"你請問吧!"她硬生生的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本想質問他有何資格要她回答他的問題,可一想到她正站在他的地盤,不論如何都沒立場大聲說話。
"跟我來。"他習慣性的要拉玉靈劍的手,卻被她避開。
"有什麼話在這里說就好了。"她故意四處看看,就是不看他。
很好,看來她當里面那男人是自己人,那他呢?
"他是誰?"他常看到她親昵的趴在那男子身上,要說他們倆沒關系,誰也不會信。
但他今天還是來問她了,他想知道他與她的關系,他就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那男子。劍兒的心里一定有他,他沒必要呆呆的放手讓她離開;何況真要搶的話,他也不見得會輸。
"我師兄。"她不想與他多廢說話,反正也沒必要瞞他,早說晚說都一樣。
不過,現在這樣算晚說吧?他這幾天一直避著她,讓她心情惡劣到了極點,直想把他提來打一頓,以平息自己的怨氣。
"就只有這樣?"他听過她稱呼里面那男人為楓師兄,但他們親呢的舉止卻很難不讓人生疑。
"信不信隨你。"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玉靈劍丟下話便轉身進屋,還將門給關上落鎖。
"劍兒,開門。""我問你一個問題。"原本心情極度不悅的玉靈劍,一看到躺在床上、轉頭若有所思看著她的律靈楓;暮地,她覺得她跟楓師兄比起來算是幸運的吧?她都害他不能動了,再讓他擔心更對不起他。
"開門我就讓你問。"天傲殘在門外像是威脅地道。
聞言,玉靈劍只得開門。
"那個姑娘……你叫她婷兒的姑娘,跟你是什麼關系?"她不自在的低著頭。他要笑就笑吧,反正問清楚她也比較沒有遺憾。
"她是華曜的表妹,那天只是踫巧遇上。"果然沒錯,她果然相當在意莫婷兒的事。
出現在門後的她不再是那副瞧見路人甲一般的陌生眼神,但卻看得出她眼中的一抹溫色。
會發脾氣就表示她的不滿減輕了不少。
"你為什麼會到京城來?"他說過工作上的事久久來看一次便成,听說他前陣子才到京城來,不應該這麼快又到這里來才對。
天傲殘沒回答她,伸手便將她摟進懷里,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她又回到他身邊。
"還記得華曜曾問你要不要到尚書府坐坐嗎?"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華耀隨口問出的話,但他卻記得很清楚。
"有嗎?"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到現在仍不太相信他們已經誤會冰釋了,這不會太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