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先生,晚上要不要安排什麼‘娛興節目’?」秘書方年迅速探問。
今天是房租敖來台灣恰鮑的最後一夜,在方面他一向節制,但他是正常男人自然也會有生理上的需要︰到全球各地洽公之余,偶爾也會有一兩段極為短暫的露水姻緣,通常陪他唾過的女人,他不會連著「使用」兩次,所以適當的安排是很重要的。
方年是他的秘書,從哈佛大學畢業後就跟著他,她不只是他的小學妹,更是他的得力助手,她和房祖敖的另一位左右手唐少文搭配得很好,多虧了他們房祖敖才能這麼一帆風順。
替房祖敖安排女人是方年的工作,精明美麗的她看同性的眼光非常獨到,通常能為房祖敖挑選出令他滿意的女人。這都得歸功于方年在世界各地結交的高級婬媒們,沒有那些「幕後英雄」,就設法子令房祖敖這麼滿意。
「好吧,簽下三千億的合同,不放松自己一下好像太對不起自己了。」
「要不要換個口味?」方年以談公事的口吻問道。
「什麼?」
「金絲貓?或是俄國妞?」
「隨便,不過,一定要是干淨的女人。」
是的,干淨是他多年來唯一的要求,不是美麗、不是身材,只是干淨。
他不喜歡那些被太多男人玩過的女人,不是處女沒關系,又不是要娶回家做老婆的,可是不能有過太多男人,並且在和他上床之前對方必須接受全身的健康檢查。
「我會注意,還有其他的要求嗎?」方年笑了笑。
老板每次總要不厭其煩的提醒她——干淨。
「沒有了,我相信你的眼光。」房租敖說。
「這可是莫大的贊美。」推門而入的唐少文手里拿著一個資料夾,朝方年抿嘴一笑。
「方年值得。」房祖敖接過唐少文遞上的資料夾,翻了下,心里的雀躍不在話下。
三千億的大案子,是他努力了半年才掙來的,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如今全球皆不景氣,台灣的建築業尤其嚴重,他手上這個三千億的案子,是台灣政府首肯的民間開發案,他能標下所有硬體設備的國際標,無異證實了他房祖敖橫跨歐、亞、美三洲的經濟實力。
「要不要也順便幫你安排一個?」方年一臉戲謔地道。
「我?」唐少文指了指自己。
方年點點頭。「是啊,你不想輕松一下嗎?」
「不用了,我不想透過老鴇介紹女朋友。」
方年噗哧一笑,「誰說要介紹女朋友給你了,再說哪有人把伴當作女朋友的,你這麼認真台把房先生給嚇死的。」
「嚇不死我,只會笑死我!少文,累了半年,你真該請方年幫忙安排一個。」
「還是不要好了,沒有感情的伴,再風騷我也會消化不良的。」唐少文笑著推拒。
「不要這樣嘛,我的眼光很好喱,如果你想找個清純玉女,我也有辦法。」
「下一次吧,在我的心理障礙沒有去除之前,千萬別趕鴨子上架。」
房祖敖取笑道︰「你怎麼這麼膽小?」
「我承認在這方面我是膽小,沒辦法啊!總覺得尚未找到愛情之前,守身如玉是件重要的事。」
唐少文的一席話,逗得心情本就很好的房祖敖哈哈大笑。
「你這樣守身如玉,把放蕩不羈的我給比得污穢不堪,方年,我看今天你也甭替我安排了。」
「房先生,這可是兩回事,我和你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何況,容先生的婚禮您還缺少個女伴。」
「我怎能帶個娼婦出席這麼重要的婚禮?對了!方年,要送給海堯和曼珩小姐的結婚禮物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照房先生的意思送容先生一艘游艇。」
房祖敖和容海堯的友誼比磐石更堅固,結婚禮物自然是份大禮噦!
XXX
阮冬陽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月內第二次踏進這間五星級的大飯店——愛情大飯店。
「你是阮小姐吧,」
有人喚住她,她一轉身,有位風情萬種的貴婦隨即對她綻開一朵微笑。
「我是阮冬陽。」
「叫我成大姐。」
成英蓮親切的摟住阮冬陽的肩頭,好像兩人是相交多年的姐妹淘似的。
「我不知道招個魂還得全身健康檢查。」她從皮包里拿出一份剛剛從醫院里拿來的體檢報告書。
成英蓮眉開眼笑的點點頭,看了體檢報告的內容後,她更是滿意。
真好運,沒想到王秀珠會替她介紹這麼一個上等貨,如果客人滿意,她也許可以拿到六位敷的介紹費。
「你肩上背這麼大包東西做什麼?」成英蓮見阮冬陽一臉吃重的表情,指了指她身上的大背包。
今天阮冬陽穿得很休閑,白色T恤,配上洗得泛白的牛仟褲,長長的直發、直挺的鼻粱、櫻紅的小嘴、細致的五官,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
「哦,這是……’
阮冬陽正要解釋自己背的是向馮心妍借來的V8,以及自己那台跟了她七年以上的隨身听,一名年輕干練的女子就在此時向她們走近。
「成大姐,你終于來丁,今天好俾比較晚喔?老板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方年見成英蓮沒準時出現在兩人約定的地方,便下樓來看看是否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對方的手機竟然也沒有開機。
「不好意思啦,健康檢查耽誤了一點時間,本想打通電話知會你一聲,結果我的手機竟然恰巧沒電了。」
「好了,不用解釋這麼多,跟我上來吧!」
走在前頭的方年瞥了阮冬陽一眼,便領著二人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她心里明白,今天晚上替老板安排的女孩,應該會令他十分滿意才是。
「成大姐,招魂為什麼要在這種大飯店進行?」
只是找靈媒把陳律師的魂魄招來問話嘛!阮冬陽哪里想得到待會兒將會發生什麼事,她的想法很單純,也很呆。
成莢蓮掩嘴而笑,「阮小姐,你真會形容,要招男人的魂,讓男人銷魂忘我,當然得在舒服的地方噦,尤其是那些有錢的男人。」
方年冷笑。「你們不要這麼多話,這里雖然是五星級大飯店,咱們也得小心別惹來多事人的閑言鬧語。」
成英蓮點點頭,笑得更加暖昧。
電梯直達總統套房,成英蓮推了阮冬陽一把。「接下來要靠你自己了,這張名片給你,以後想賺外快可以找我。」
方年和成英蓮搭乘原電梯下樓,留下一臉狐疑的阮冬陽。
這是什麼情況?
房間很大、很華麗,像極了理察吉爾和茱莉亞羅勃茲合演的「麻雀變鳳凰」里的總統套房。
房間的大床上正躺著一個上身,下半身只在腰際上蓋著黑色薄絲被的男人。
「杵在那里做什麼?快過來!」
阮冬陽慢慢走近大床,盯著床上的男人道︰「請問你是不是靈媒……」在她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誰之後,她張嘴欲言,卻發不出聲音,心跳如擂敲。
愣了一會兒後,她抖著身子,抖著聲音問道︰「怎麼會是你?」
聞言,房祖敖彈坐起來,在看清她的臉後,他皺眉反問︰「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為什麼會是你?」
是的,為什麼會是他和她?「我是來找靈媒的,你是不是把靈媒給藏起來了?」
房祖敖瞠著一雙銳利陰鷙的眸子,冷待地說著︰「這里沒有靈媒只有男人。」
見他掀開薄被正欲起身,她驚慌失措的大嚷︰「你把褲子穿起來啦,惡心死了。」
他應道︰「怕的話就把眼楮閉上。」
她倏地閉上了眼,「快點穿上啦,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約莫過了一分鐘,她不耐煩地嚷著︰「好了設沒,我的眼楮要張開噦,到時候被我看光了別纏著我叫我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