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可以跟我分享啊!」
「不行的,他是我表哥,你一定會勸我別跟他在一起。」表兄妹在民法上是不能結婚的,她只想躲到一處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馬表哥是個不錯的對象。」怪不得他對譚嬌嬌沒有多大興趣,原來他心里早有了其他倩影。
「我愛他,我們才不管什麼民法的規定呢!」
「你連工作都辭掉了,害我都找不到你。」她曾到馮心妍工作的報關行找過。
「沒辦法,公司里的人嘴啐,讓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惹來許多的蜚短流長。」
也對。
「你們的事家里的人知道了嗎?他們有什麼反應?」
「我家里的人是哭哭啼啼的啦,他們家倒很冷靜,我媽和他媽是姐妹嘛,等她們商量好再說。冬陽,我這樣是不是很下賤啊?」馮心妍難過的問。
「男未娶、女末嫁,交往很正常啊!」
「可是,他是我表哥耶!」
世間事,若每一樁都能分出是非對錯,人生就不會這麼苦了。
她只能奉上祝福.不能給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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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西雅圖
罷從市中心的「西湖購物中心」回來的冉曼珩,將手上的購物袋交給下人,旋即被丈夫樓進懷里;
「以後要去購物中心先跟我說一聲,我可以開車送你去。」容海堯一股柔情的討好老婆。
現在的他,有妻萬事足,什麼都是以老婆為優先。
「我搭高速單軌電車九十秒就可以到西雅田的市中心了,很方便。」
兩人纏綿的吻著,這一幕看在甫下樓的房祖敖眼里十分刺眼,他故意咳了兩聲,提醒兩人還有旁人在插。
「睡飽了?」容誨堯知道好友為何看來有絲不悅。
「你們有客人在也這麼熱情啊’」房祖敖故意「虧」容海堯。
自己愛情路走褥不順,自然也不想看到別人做出太香艷的動作,免得想起他的傷心事。
「我們情不自禁嘛!」
冉曼珩躲著丈夫又要湊上的吻。「有客人在。」
「有什麼關系?等祖敖把女朋友帶來,肯定也會當著咱們的面吻到渾然忘我。」
「知道就好。」
他一想到這個,心里就有氣。
冉曼珩朝丈夫使了個眼色後梗上樓去,男人談話時,有女人在場不太方便。
「德國的合約順利嗎?」容海堯問。
他們倆同是哈佛的校友,也是同一屆的學生領袖,惺惺相惜的兩人,一直在事業上互相扶持對方。
「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
「什麼時候回台灣?」
「我家又不在台灣,為什麼這麼問,」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翻看英文早報。
「你家是不在台灣,可是你的心留在台灣啊!」他不是在調侃好友,而是要他面對現實,愛上了就愛上了,感情這回事是沒得商量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別提了。」
「我也是過來人,你的心情我能了解,我和曼珩也是經歷過一些事才在一起的。」
一種復雜難解的感覺忽地捅上心頭。
房租敖渴望見到阮冬陽,渴望听到她的聲音,渴望回家時她能陪他聊天、吃飯,不再只有一室的寂靜等著他。
這種感覺是愛嗎?
什麼時候她才能懂得他呢?像海堯和曼珩一樣。
距離讓相思爬上了心頭,尤其兩人每次見面幾乎都是不歡而散。
她會不會也想念著他?
可能性不大吧!她這麼冷情的人,大概巴不得他能永遠不再出現。
「你愛上她了。」
容海堯微笑著。
他心中一凜,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有嗎?」
「別否認了,是不是你上回提到的女孩。」
「哪一個女孩?我認識的女孩差不多有十架空中巴士那麼多。」他假裝不在意的道︰
「就是那個連婬媒、靈媒都分不清的女孩啊,你說你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認識的。」
「哦!阮冬陽啊,很久沒聯絡了。」
一口不見,如隔三秋,他們七天沒見了,算起來也有二十一個秋了。
「原來她叫阮冬陽,是冬天出生的嗎?」
「不是,她是農歷七夕出生的,你知道牛郎跟織女的事嗎?我也是最近才從網絡上查出來的,很有意思……」然後,他開始將這個動人的愛情故事向容海堯娓妮道來。
等他陳述完畢,窖海堯笑了笑,「神話故事也能引起你這個企業家的注意?還說你對阮小姐設有感覺。」
半響,房祖敖探吸口氣,「是的,我是愛上她了,那又怎樣?」
「愛她就把她娶回家做老婆啊,你看我和曼珩不是挺好的,我們現在可是只羨鴛鴦不羨仙。」
「但是她不愛我。」人在天涯,他的心是惆倀憂郁的,黑眸里藏著深深的思念。
對于男女之愛,他的心和尋常人一樣脆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最無法釋懷,他該死的愛上了她。
「回台灣,用盡一切力量去感動地,女人都怕人纏,纏久了就是你的,這一回你得听我的。」他也是用纏功才把曼珩紿纏上手的。
「纏過了,沒有用。」
房祖敖搖搖頭。
「再纏,纏到有用為止。」
「纏久了會成仇人。’
「不會,你是人中之龍,器宇非凡、事業有成,你是上流社會的精英,不是個只會和女人糾纏不清的瘋子;」
「她把我當瘋子。」
「也許她怕牽絆了你,女人有時候會自尋煩惱,不管會不會發生的事她們都喜歡拿來煩惱一遍。」
「你老婆也會這樣嗎?」
容海堯把他老婆自尋煩惱的一些例子全說了出來,「曼珩不會輸給你的阮小姐。」
「看不出來呀,我看嫂夫人現在可是快樂非凡呢。」房祖敖滿心狐疑。
「那是我教得好!
他略略停頓了下,「開玩笑的啦,我和她會在一起是上天注定的。」說這話時,容海堯眼里閃動著光彩。「姻緣天注定,以前我是不相信的,直到遇見了她。」
「這是不是迷信啊?」
「你連牛郎織女的故事都記得這麼牢了,我為什麼不能相信預言能成真?」他一笑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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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自從方年和譚佐佐談戀愛後,阮冬陽的耳根子再也沒有清靜過。
「他好奇怪,上次我們看完電影,到陽明山欣賞夜景時,他牽了我的手,可是昨天我們吃完飯要過馬路時,他卻連踫都沒踫我一下。」
「愛情大師」阮冬陽問︰「那天他在陽明山上牽你手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反應?」
「甩開他的手。」
「那就對了,他怕你生氣,所以不敢再牽你的手。」
「是這樣啁,他為什麼不再試一次呢?他可以再試一次的啊,那次在陽明山我沒有心理準備嘛,現在我有了,可是他連試都不試了。」方年沮喪地嘆了口氣。
「要不要進去喝杯咖啡?我請你。」
「好是,不過我請你好了,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與方年的好心情相比,她簡直慘到不行。
方年叫了一杯曼特寧之後,再問︰「佐佐告訴我他本來想替嬌嬌介紹你朋友的表哥給她認識的,結果沒有下文?」
「嗯,因為我朋友和她表哥現在在一起了。」
「啥?表兄妹……可以嗎?」
阮冬陽聳聳肩,「愛情來的時候準也擋不了,剛開始我也很訝異,現在我只能給于祝福。」
「也不知道是不是荷爾蒙失調,嬌嬌暈近身體狀況非常不好。」
「她不是才從日本回來嗎?我以為富家女心情不好只要出外散個心,心情就會變好了呢!」
方年淡淡一笑,「有這麼神奇就好了!佐佐為此煩惱不已,我告訴他,內分泌失調酌問題不是替她介紹個男朋友就能解決的,這兩件事不一定互為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