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喘著,這樣的姿勢令她不安,聲細如蚊蚋地哀求︰「你……能不能……離開了?」
他輕笑,「還不行,你感覺不到它又動了嗎?」
她驚呼了一聲。
這一次他溫柔多了。
她羞赧地說︰「我……我不喜歡這樣,太奇怪了。」
他放肆大笑,將她抱到橫木椅上,他的火熱仍在她里面,沒有撤退的意思。
「木板還是太硬,下回改在我的大床上。」緩慢而索求的動作繼續在她體內。
兩人十指纏繞著,某種貫穿全身的強烈電流讓她不斷嬌吟出聲……???
夏綠蒂穿回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在席安卓專注的目光下,她的手指變得笨拙。
他已經把馬褲穿回去,汗濕的上衣被他月兌下,古銅色的上身赤果著。
「你可能會懷孕,我要你留下孩子。」他告訴她。
「一名私生子。」她苦澀地道。
「不會是私生子。」他托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看他。
「不是嗎?哦,我忘了,瓦頓會是法律上的父親。」她自我解嘲道。
「我會是父親,而你是孩子的母親。」他注視著她,話里的語氣不容人置喙。
「我拒絕你自以為是的安排。」她撥開他的手。
「你必須接受這個安排,我會到教會申請你和瓦頓的婚姻無效。」
「然後呢?」
「然後我們結婚。」他微笑起來。
「我不會嫁給你。」她冷冷的道。
「娶你的先決條件是孩子,如果你一直沒有懷孕,一切就維持現狀。」他補充道。
「我不會照著你的安排行事,我有自尊。」她氣息不穩地反駁他。
「在這五年里,你沒有自尊。」他被激怒了。
「我只是你的契約奴隸,不是你的性奴隸,你無權這樣對我。」
她站起身,雙手握拳。
他感到一陣羞愧,在某一方向,他待她的確就像發情期的動物。
「我一否認,你對我而言的確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承認她的指控。
「你可惡!」她罵他。
「我不想做偽君子。」他咧嘴而笑,英俊的臉龐發出惑人的神采。
「我可以找別的女人。」
「她們引不起我強烈的。」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你……」
「我承認我要你,那並沒有錯。」
「你是高高在上的公爵,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來騷擾我這個比下人還不如的奴隸?」她說。
「公爵也是人。」
「你可以在你的世界里、你的階級里找女人。」
「在我的階級里,沒有一個女人像你一樣能讓我魂縈夢系。」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喃道。
「你無恥!」她推她一把。
他抓住她,「是的,我無恥地只要你。」
說完話,他便轉身離去。
夏綠蒂回想起席安卓方才的話,不禁淚流滿面。
她哭了一會兒,而後回到房間,潑了水將淚痕洗去。
方才在帳房的劇烈讓她有些酸痛,她真的很怕她因此而懷孕。
她不要嫁他,不要在那種情況下嫁他,那會是個笑柄。雖然,她只是無名小卒,名譽之于她並沒有什麼,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娶了她會是貴族間的大笑話。
甚至是丑聞。
她禁不起人言的鞭笞。???
斌族們的生活需要許多人辛勤的工作才得以維持。
夏綠蒂在翡翠山莊並不認為自己是女主人,她一樣做著下人的工作。
就像現在,她正忙著做晚餐用的草莓醬。
「大概夠了。」她說。
瑞秋看了一眼,以食指挖起一些嘗嘗,「令人吃驚,你怎麼會做?」
「我向一位老廚娘學的。」她家的老廚娘。
瑞秋洗了洗手,「要不要喝點咖啡?」
「這里有嗎?」
瑞秋打開廚櫃,「多得很,老陸說我們想喝就煮來喝。」
半晌,咖啡的香味四溢,引來了不速之客。
「你們在偷喝咖啡?」妮可說。
瑞秋撇了撇嘴。「我們正大光明的喝,你告狀也沒用。」
「就算不是偷喝,也是偷懶。」
夏綠蒂微皺起眉,她很少和妮可接觸,因為不想惹是生非,但是非卻常常如影隨形。
「該做的工作我們全做完了。」
「哦——是嗎?」妮可故意拖長語音。
「你管我們偷不偷懶,總比你無所事事吃白食的好。」瑞秋不怕得罪小人。
「我是爵爺大人的貴客,你們是契約奴隸,怎麼能跟我比?」妮可得意洋洋道。
「爵爺是可憐你無家可歸才收留你,你並不比我們高尚到哪里去。」瑞秋口氣不好地反擊。
「妮可小姐,我們無意與你鬧得不愉快,請你離開。」夏綠蒂不卑不亢地說。
「你憑什麼趕我走?」妮可雙手叉腰,不服氣地吼道。
「瓦頓少爺的妻子你也敢無禮?」瑞秋抬出席瓦頓以提高自己的聲勢。
妮可譏笑,「哼!白痴的新娘有什麼好威風的?」
「你不該任意批評我丈夫。」
妮可哼了一聲,看向夏綠蒂,「我看是有名無實吧?瓦頓根本是個只知道吃的孩子。」
瑞秋正要幫夏綠蒂狠狠教訓妮可,艾德這時站在門邊叫喚她︰「瑞秋,我要到街上買些藥草,暴雨的兒子拉痢好幾天了,你去不去。」
瑞秋看著夏綠蒂,再看看艾德,陷入兩難。
「你去幫艾德的忙吧!」夏綠蒂看出艾德正在追求瑞秋,而瑞秋應該也對艾德有好感。
「你確定你可以應付?」瑞秋朝妮可努了努嘴。
夏綠蒂點點頭,瑞秋轉身與艾德相偕離去。
夏綠蒂捧著裝滿草莓醬的鍋子越過妮可,不識相的妮可忽左忽右阻攔她。
「你想怎樣?」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這個砍人手掌的惡女!」妮可伸手就是一巴掌。
夏綠蒂沒料到妮可會這麼野蠻,重心不穩地晃了一下,手上的果醬溢了出來。
「你眼瞎了嗎?你沒看見我正為不是我犯下的罪服刑。」
「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你是在服刑,你在這里像是來享受的。」妮可不屑地看著她。
「我不需要向你交代我的生活。」她懶得和瘋女人溝通。
「可惜天不從你願。」妮可冷笑。
夏綠蒂敏感地顫抖了一下,「你到底是誰?」
妮可聳聳肩,「我們有個共同認識的親戚。」
夏綠蒂眉心微皺。「我不認識你。」
「有些親戚之間很少聯絡,但親戚終究是親戚。」
「你到底是誰?」
「你毋需多問,只要記得我今天告訴你的話就行了。」妮可原本已離去,又踅了回來。「還有,你少去勾引席安卓,他是我的,誰敢跟我搶男人,我都不會讓她好受。」
夏綠蒂盯著妮可囂張離去的背影,淚水在眼眶打轉。???
她並沒有听席安卓的話用他的浴室洗澡。
她刻意避著他。
在一個月色皎潔的夜晚,他們相遇在槐樹下。
天氣開始變冷了,她的衣服也愈穿愈多。
「為什麼躲著我?」低沉的嗓音在她後方揚起。
她嚇了一跳,沒預期會在這里遇到他。
他是刻意的吧,她猜。
「我沒有。」她不想費太多力氣解釋。
「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他站在她面前。
「最近我的心情一直沒好過。」她側身瞟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是︰「尤其是來這里以後。」
他悶不吭聲,一臉的不苟同。
「也許你不同意,你們上流社會的人總有一套自己的邏輯,絲毫不顧別人的感覺。」
她終于說出口。
他悶著聲回答︰「我在你眼里是個毫無人性的家伙。」
「我沒有這麼說。」
「為什麼不用我的浴室?」他多想罵她固執。
受不了他語意里的善意,她往主屋走去。
他跟著她,「你很怕和我獨處?」
「我必須對瓦頓忠貞。」
「瓦頓那方面,我會解決。」他是始作俑者,他會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