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麼豪門,你才是最大的金主,他最想套住的人不會是我,應該是你,席安卓公爵。」塞克反嘲回去。
「我對她沒興趣。」他又倒了一杯酒。
塞克對他這樣的答案並不意外,主動送上門的八爪女很少可以讓男人死心塌地的,妮可這尤物自不例外。
「你的弟媳還好吧?」塞克試探性地問。
席安卓戒心十足地反問︰「什麼好不好?」
「她答應了你的計劃,現在可有什麼進展?」
他雙眉聚攏,皺了皺鼻頭,「瓦頓心智上還是個孩子,玩心很重。」
「這我們早就跟你說過,可你還是一意孤行地要替瓦頓留下他的子嗣。」塞克雙腿優閑地放在矮桌上,一副早告訴過他的樣子。
「他是我兄弟,不論他是什麼樣,還是我兄弟。」席安卓感性地說。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還是堅持非讓夏綠蒂替瓦頓生下子嗣才罷休嗎?」他一直想勸席安卓打消這個念頭,思及如花似玉的美人被迫與心智像孩子的男人在一起,就令他頭皮發麻。
「你這麼關心夏綠蒂干嘛?」他的棕眸凌厲。
塞克清了清喉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必須承認,我對你的弟媳有某種程度的好感。」
席安卓目光一凜,「我介意。」
他的答案讓塞克驚訝,「為什麼?」
「你忘了她是我的契約奴隸?」
塞克聳聳肩,「那又如何,五年後她就是自由身。」
「你會給她婚姻的承諾嗎?」席安卓一針見血地問。
塞克沉吟半晌,「如果她是處女的話。」
席安卓目光沉郁,唇邊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你有處女情結。」
「是的,我的祖先娶的妻子沒有一個不是處女的。」塞克老實道來。
席安卓笑得更放肆,「五年後不可能還是處女。」
塞克明顯的有點失望。「你仍然堅持要她和瓦頓……我真不敢相信你這麼殘忍。」
席安卓看了塞克一眼,十分神秘地說︰「命運的安排是不可動搖的。」
塞克一頭霧水地回視他,「什麼意思?你可不可以說得更清楚些?」
席安卓抿了抿嘴後道︰「如果你想看暴雨生的小牡馬,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席安卓結束方才的話題。???
夏綠蒂看見席安卓和塞克朝馬廄走來,臉上血色全無,她不想與他打照面。
她站起身,正要離開暴雨和小牡馬住的馬槽。
「夏綠蒂!」塞克發現了她,喜出望外地大喊。
夏綠蒂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至于太過慌亂,她並沒有犯錯,不需要像賊一樣閃躲。
「嗨,塞克。」她微笑。
體貼的塞克見她手髒,便舀了一杓水。「辛苦了。」
她盡可能完全回避席安卓的目光,她看向塞克,邊洗手邊向塞克說︰「哈克和艾德把它們母子照顧得很好。」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在這里出現?你不是應該陪瓦頓識字的嗎?」此時席安卓就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我想看看小牡馬食量好不好。」她輕聲說道。
「這不是你分內應該做的事。」他進一步指責。
「安卓,別這麼嚴肅嘛,會嚇壞小泵娘的。」塞克搞不清楚狀況地道。
「她來這里不是度假,不是作客,沒有一個契約奴隸像她一樣自由的,要是我再不約束她,她很快就會騎在我頭上了。」席安卓意有所指地道。
「我看是你多慮了,夏綠蒂不是這樣的人,她知道分寸的,是不是,夏綠蒂?」塞克友善朝著她笑。
回以好看的淺笑,梨渦若隱若現。
在席安卓眼里,這是暗通款曲的序曲,他看得刺眼。
「瓦頓需要你,不要忘了你的職責。」席安卓隱含著怒氣道。
夏綠蒂點了點頭,順從地離去。
塞克放下杓子追上她,送她回大廳。「你不要難過,安卓他就是那副脾氣。」
「我沒有難過,他說的沒錯,瓦頓是我的責任。」她淡淡一笑。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花更高價買下你的契約。」他直率地道,不計後果的。
夏綠蒂怕又會惹出事來,趕忙打消他的念頭,「不要這樣做,我不需要你這樣做。」
「你怕他不肯?」他自作聰明地道。
「不是的,我承諾過爵爺,而且他大方的將我的契約縮短為五年,對我已是最大的恩澤,我不能過河拆橋。」她說。
塞克定定地審視她。「你說的是真心話?」
她點頭,「如果不是真心話,要離開這里並非無計可施。」
「如果安卓勉強你和瓦頓,我希望你一定要拒絕。」塞克把心里最誠摯的話全盤托出。
她一怔,「塞克子爵……」
塞克點點頭,「所有的一切,我和路特都很清楚,但就是無法阻止安卓的瘋狂主意。」
夏綠蒂的臉龐迅速漲紅,她難為情地怯笑,「多謝你們的關心,我和瓦頓都是好朋友,我也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最好的方式是繼續維持你們純真的友誼,瓦頓不適合你。」塞克肯切地說。???
回到房里的夏綠蒂,湯米的眼神立即追尋著她。
「小暴雨好不好?」席瓦頓看起來快睡著了。
「它很好,暴雨是很棒的母親。」她坐在席瓦頓身旁,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你很喜歡馬?」湯米問。
她頷首,「馬兒是很能干的動物。」
「湯米老師,我想睡覺可不可以?」席瓦頓第三次問。
有別于之前否定的答案,湯米說︰「看你讀得這麼累,好吧!讓你睡一會兒。」
有覺可睡,席瓦頓當然高興,立刻鑽到被窩里。
夏綠蒂不認為自己有留下來的必要,她想到一個不被打擾的地方透透氣,直到晚餐時再回來。
「你要走了?」湯米想和她獨處。
「我不想打擾瓦頓。」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湯米放下書本。
她婉拒,「不好吧?爵爺很重視瓦頓的課業,如果他知道你讓瓦頓休息,會有麻煩的。」
湯米詞窮,因為這是事實,他靠著這份工作養活自己,他不能失去它,取代他的人多如英國的雨絲,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丟了工作。
夏綠蒂深諳湯米的弱點,她不想被打擾,她只想一個人。???
她的期望並不高,只想求一份寧靜。
她想起了那片碧湖,席瓦頓帶她和瑞秋去釣魚的地方。
湖水異常誘人,她應該選在暮色更深濃時來的,夜晚是保護色,她就可以在湖里果泳。
她月兌下鞋襪,走入水中,深秋的湖水,沁人心脾。
她刻意走向更深處,就算湖水開始冷得令她發抖,她也不怕,一絲快意在心頭滋生。
突然,一句憤怒急切的話伴隨著物體跳入水的聲音而來。
「你他媽的瘋了!」
是他!
他的加入讓她更往下潛。
他追上她,緊緊地扣住她的腰肢,托高她。
「你恨我恨得想一死求解月兌?」他痛苦地嗄聲問。
「這不干你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就是有本事使她變得軟弱。
他瞪著她,炯炯的目光燃燒著一把火。
他的嘴覆上她的,貪婪地吻著她的菱唇,饑渴的吸吮著,她無力抵抗,只能任他吻著……「如果你要我,為什麼又把我給了瓦頓?」她為此耿耿于懷。
他捧著她的雙頰,「我不知道我會為你著迷。」
「這是不對的,我是你弟弟的妻子。」她點出事實。
「不需要你的提醒,我十分清楚這一點。」
「放開我。」
他看著她,想要證明她也要他。
「爵爺,請你放開我。」她又催促他。
浸在水里一段時間後,不免起了寒意,她打了個冷顫,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