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席安卓以少見的嚴厲語氣道。
席瓦頓點點頭。
「你很喜歡你的小夏姐姐?」
他再次點點頭。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喜歡?」席安卓必須知道席瓦頓對夏綠蒂是懷抱什麼樣的感情,這樣他才能更為妥善處理夏綠蒂和他之間的問題。
席瓦頓偏著頭想了想。「就是很喜歡的喜歡。」
「像喜歡什麼的喜歡?」要確定這樣的事幾乎把席安卓給難倒了。
「像喜歡安卓哥哥一樣的喜歡。」他認真的回答。
席安卓寬了心,但想更進一步的確定,「你比較喜歡小夏姐姐還是安卓哥哥?」
席瓦頓笑著問︰「可不可以兩個都一樣喜歡?」
席安卓友愛地拍了拍席瓦頓的肩頭,「當然可以。」
「我好想小夏姐姐哦!」席瓦頓傻氣地嚷道。
「我也想念她。」
「你會把她找回來嗎?」他無能為力,只有依賴神通廣大的哥哥。
席安卓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笑道︰「要對我有信心。現在,快快回房去,湯米應該等你很久了,為了小夏姐姐的事,這幾天你耽誤了不少課程。」
席瓦頓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湯米老師自己也沒有精神上課。」
「哦,是嗎?晚一點我再找他聊聊。」
席瓦頓怕再听到關于他課業方面的訓詞,便一溜煙地跑開。
席瓦頓前腳剛走,老陸就敲門入內。「爵爺,有位叫魯斯的中年人說要見你,我本來叫他另外再約時間,他堅持今天非要見到你不可。」
「叫他進來。」
魯斯一進門,機伶的目光掃了一遍書房的擺設,務實的他很清楚該向哪一方押寶。
席安卓心知肚明,但不願點破,畢竟他要倚重他的地方還不少。
「約翰有動靜了?」席安卓請他坐下後問道。
「爵爺,上回您問及您好友奈格的事,我這邊有了些眉目。」他先頓了頓,十分了解說話的藝術,懂得吊人胃口。
「往下說!」
「奈格繼承自生父的財產,在奈格死後,變更所有人為奈格生母,約翰再取得法律上的托管權,如今約翰如同奈格身後財產代言人和處理人。」
「奈格的母親呢?」
「據我所知,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
「替我找出他的弱點。」席安卓不曾像這一刻這麼憤怒過,他的好友及他在乎的女人,一個被逼死,一個被打入苦牢,他絕不會讓這惡人逍遙快活。
「他有個女兒據說在貴府。」魯斯吸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
「妮可。我想她一定是個狡猾的女人,否則她的身份不會至今尚未敗露。」魯斯聳聳肩。
「我從未听夏綠蒂提過妮可是她的堂姐。」
「我想主要是因為妮可是約翰的私生女,她們堂姐妹倆未曾見過面,直到來到這里。」
「也就是說妮可是在約翰的授權下接近我的?」
「我猜妮可是約翰擺在夏綠蒂身邊的棋子,負責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約翰把夏綠蒂害得那麼慘,還怕夏綠蒂翻案不成?」
魯斯點點頭,「爵爺英明,若當初買下契約的人不是您,而是較普通的家庭,或許約翰就不會如此趕盡殺絕了。」
「他認為我會幫助夏綠蒂?」
「而且您是最有力量的後台,他怕您。」
一切水落石出。
席安卓冷笑。「如他所願,我會把他的底牌完全掀開來,讓他後悔招惹我。」
「爵爺想要怎麼做?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席安卓看向魯斯,沉吟片刻,「你是個聰明人,在這件事圓滿落幕後,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做事,你同意嗎?」
魯斯這麼賣命,就是為了這個,為強勢的主人工作,總比有一搭沒一搭的生活穩定。
「謝謝爵爺,魯斯願意為您效勞。我的長處尚不只你所知的。」
席安卓眼神銳利的審視他,「我拭目以待。」???
妮可並不知道席安卓已經開始提防她。
某日下午,她到馬場看艾德和哈克馴馬。
「小暴雨很聰明吧,顏色又漂亮,爵爺,你把小暴雨送給我好不好?」
席安卓瞥了妮可一眼,「小暴雨是夏綠蒂的。」
「她已經不在了,把小暴雨給我嘛!不然你便宜賣給我,反正你的馬廄里小牡馬多的是,不差小暴雨。」妮可撩了撩長發,嫵媚動人地道。
「小暴雨之于我是意義非凡,不是其他小牡馬可相比擬的;另外,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該送你我的私人財產?」他設下陷阱。
妮可嬌嗲地嚷道︰「誰說我們非親非故?瑞秋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他裝胡涂。
妮可愣了一下。「她沒說嗎?沒說就算了,不是很重要的事。」
席安卓嗤笑了一聲。「你是指你和夏綠蒂是堂姐妹的事?」
妮可嚇了一跳,她並未透露這麼多,他怎麼會知道?
「爵爺,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席安卓不屑地冷哼,「少來這一套,你的身份我很清楚,我不怕你通風報信。」
「我不懂……」
席安卓睨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你最好搞清楚站在哪一邊對你最有利,你是個私生女,如果我沒搞錯的話,在你父親眼里你根本微不足道,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妮可退縮了下,立即大步離開馬場。
席安卓在她身後補上一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不要跟我玩花樣,否則,流落街頭我不負責。」
妮可忐忑不安地跑開,正好撞到席瓦頓,「走開啦!白痴!擋我的路。」
「是你撞我的!」席瓦頓委屈地大吼。
「你這個沒用的白痴!娶了老婆卻讓老婆被親哥哥玩,這種戴綠帽子的事只有你這種白痴老公才做得出來!」妮可沖動之下豁出去全說了出來。
似懂非懂的席瓦頓咆哮道︰「我不是白痴!」
「老婆被人家睡了還不是白痴嗎?」妮可哈哈大笑。
「你胡說!」
「不信是嗎?你可以問問你哥哥。」妮可一不作二不休地搞破壞,她無所謂了,反正依這種情勢,她遲早會被席安卓掃地出門。
「你是壞人,罵我白痴!」他非常介意這一點。
妮可搖搖頭,「我說了半天你只听懂我罵你白痴的話,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老婆被人睡的意思?」
「我的老婆和我睡,怎麼會被別人睡?」他真的不懂。
妮可翻了翻白眼,「你沒救了,虧你還告訴我你很喜歡你的小夏姐姐。算了,跟你講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果,除非有誰願意示範給你看。」
「示範什麼?」
「示範給你看什麼叫做「睡」女人,白痴!」妮可快吐血。
「你才白痴,那你示範給我看啊!」席瓦頓反擊她。
「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有親自示範才能讓你明白,你完美的小夏姐姐和安卓哥哥對你做了多麼殘忍的事。」妮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不過自己親自示範太劃不來了,比較可行的方法是改由觀看動物交配,既可達成預期的目的,又不會損及自己。
席瓦頓憤怒握拳。「好啊!我看你這個壞人要做什麼示範來騙我。」
「席瓦頓,你太單純了,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太誠實的人,但在這件事上我是可憐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可憐什麼?」他覺得自己很幸福。
「你知道暴雨為什麼能生小暴雨嗎?」妮可話鋒忽轉。
「它想生就生啊!」他回答。
這句話讓妮可哈哈大笑,笑彎了腰,「果然是個白痴!」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白痴,你為什麼還叫我白痴?」他氣得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