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菲身材高挑、豐滿,臉蛋更是標準的明星臉,且又是南諾天的未婚妻;弦歌心想,她實在沒有理由不放心。
「你干嘛用那種眼光看我?你不要不服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是吃這行飯的料,不如趁早回家學別的謀生技能,免得到頭來一場空。」唐曼菲不喜歡雷弦歌不多話的表情,讓人不放心,沒有安全感,很難掌握。
這時。雷弦歌听見奧利佛叫她的名字,這才轉過頭去。
「你們倆在聊什麼?」
雷弦歌想要回答什麼,卻被曼菲給打斷。「奧利佛,下午的課程交給你,我累死了!從沒踫過這麼笨的學生。反應有夠遲鈍。」
「那就怪了,你和我教的是同一個學生嗎?我倒認為我們的學生是個天才,能舉一反三。」奧利佛揚起眉毛,故作一副吃驚狀。他早料到兩個女人的戰爭遲早會開打。
「哼!你是在說反話嗎?若她是天才,那麼這個世界上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天才。」唐曼菲說完話後,氣沖沖的就走了。
「你別理她,她只是嫉妒你罷了。」奧利佛對雷弦歌安慰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怕我搶走她的未婚夫。」
「你會嗎?」他小心地問道。
「會什麼?」她仰起臉,臉上是一抹無邪。
「搶曼菲的諾天。」他希望得到大膽的回答。
「如果諾天真是她的,誰也搶不走。」她聳聳肩,語意深遠的說。
「你還沒告訴我,你會嗎?」
「你希望我搶嗎?」她笑著反問。
奧利佛伸手模了模雷弦歌的頭。「順其自然吧!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只想演戲,不想兒女情長。」
「你說對了。」她點點頭。
「走吧!我要驗收昨天教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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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南諾天將弦歌叫到書房里。「從明天開始,你搬到南園來住。」
「我已經住習慣了現在的地方,不想搬。」她不想太靠近他的生活。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她發現自己對他開始產生了在乎的感覺。她討厭自己這樣。
「不搬家就別讓我再看到你,你另請高明容忍你的固執吧!」他霸道地說。
「我——」她咬了下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很能說服人嗎?怎麼!?舌頭讓貓給吞了?」他用吼的。
她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有什麼事心煩嗎?」
今天早上,當他看見奧利佛和她有說有笑地斗著西洋劍時,他心中竟然燃起嫉妒的火苗。
「我的事,你少管。你只要告訴我搬是不搬!」
「我能不搬嗎?」她無奈地問。
「不能!除非你想滾蛋。」他威脅她。
她最後還是妥協了。
「听奧利佛說,你表現得很不錯。」
「但是唐小姐顯然有其他不同的看法。」她絲毫不以為意。
「下個月,我會找出真相。」他凝視著她的眼神,似乎想要看穿她。
「下個月?」他要如何證明所謂的真相?
「我會讓你在‘孤星淚’里牛刀小試,到時候我就會知道是曼菲說得對,還是奧利佛的眼光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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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園」里,雷弦歌住在西翼,就在書房的隔壁。
閑時她會到玫瑰園里坐坐;也常常到書房里挑一兩本書閱讀。
她不知道南諾天的房間在哪里,她猜應該是在東翼。
然而東翼是她很少去的地方,未受邀請,她不想唐突。
「雷小姐。」這時管家喚了她。
「這是南先生給你的這個月的零用金。」管家遞給她一些英鎊。
雷弦歌推拒著。「我在這里有吃有喝,不需要用到錢。」
避家和藹地笑說︰「收下吧!南先生要你去買些小女孩會喜歡的漂亮東西。」
「我不需要。」這是真的,她對物質方面的一向很低,她很習慣這樣的生活。「我真的不需要,何況我也沒什麼時間去逛街。」
除了睡覺、休息之外,她絕大多的時間都用在排戲和背劇本上。至于小女孩的娛樂,她沒有心思讓它萌芽。
「這是南先生交代我做的,我是奉命行事。雷小姐若有其他看法恐怕得自找南先生溝通。」
嘴先生在家里嗎?我要怎樣才能親自和他溝通?」
「南先生現在應該在琴室編曲。」
「琴室在哪里?」她問。
「琴室在南園的左翼。」管家仔細的將方向告訴她。
雷弦歌將裝滿英鎊的布袋打了個結,放進口袋里,往左翼走去。
她左轉、右轉,繞過一個大走廊才到達左翼,她檢視每一個房間,判斷哪一個才是琴室。本想可以憑琴音來判斷,後又思及琴室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好,根本不會有琴音飄出,只好作罷。
她很喜歡「南園」的設計和布置,听管家說全是南諾天的主意。有的時候她會覺得上天真是不公平,將這麼多的優點全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南園」左翼的品味和右翼不同;左翼多了一份濃厚的歷史味,右翼則現代感十足。而南園的每一寸,全看得出主人斧鑿的痕跡。
不一會兒,她注意到一間門板上掛著小提琴木的房間,這里應該就是琴室所在了。
她敲了敲門,並沒有反應。
她輕輕推開門,不過一條細縫的距離,立刻听到唐曼菲大吼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艾潘妮的角色我已經答應要給夢露演了,現在你要讓那個小表上台。你存心和我過不去嗎?」
正要再听下去,雷弦歌感覺到有人輕拍她的屑。
她轉頭,看見奧利佛笑盈盈地看著她。「走,我帶你到南園的別處逛逛。」
「他們在吵架。」她緩緩地關上門,解釋道。
「我知道,讓他們好好吵吵架,不要打擾他們。」
雷弦歌跟上奧利佛的腳步,不再發問。
奧利佛帶她來到南園後翼的大花園;接著,他又帶她穿過大花園,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因為屋里的窗簾全沒拉開,所以必須開燈,才能看清楚室內的一切。
她看著映入眼簾的一張張人物畫像,皆栩栩如
生。
「這些人是誰?」雷弦歌愕然的張口問道。
「你仔細看看,這些人是誰?」
雷弦歌只認出其中一幅畫,應該是更年輕時候
的南諾天;其他則是幾抹神韻相似的人。
她指了其中一幅。「那位是南先生。」
奧利佛點點頭。「他們八個人是一家人。」
雷弦歌聞言大吃一驚。
「左邊第一幅是老南先生,十二年前過世;第二幅則是美麗的老南夫人,然後其他是他們的六個孩子。」奧利佛沉重地道。
「諾天還有五個兄弟?」弦歌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他們六個兄弟已經十年沒見面了。」
「為什麼?」她又是一驚。
「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家族。大約在十一年前,老南先生剛過世不久,老南夫人接著染上一種全身麻痛的怪病,且看遍所有世界級的名醫全部無效。失望之余,南夫人自殺了好幾回,都沒死成。」奧利佛突然頓了幾秒鐘,考慮著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然後呢?南夫人的病好了嗎?」她不喜歡被吊胃口的感覺。
「南夫人的病沒有好,而且更加嚴重,即使用盡一切科學療法都不得要領。他們只好轉求民俗療法。南氏兄弟們請來了一位通靈的女巫,她從水晶球里看到南夫人的前世。原來她是中國古朝代的一個王妃,因為妒嫉心強烈,害死了另一個得寵的妃子.寵妃臨死前利用念力下了咒語。」
雷弦歌听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