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個行業很容易嗎?真正天下一等一的大白痴。
南諾天臉上帶著輕視的微笑。許多人都自以為是天才;而他。正是專門打擊、揭穿那些假天才的專家。
不久。窗外下起了傾盆大雨。
「雷小姐,你回去吧。南先生打電話來說他今晚不回來了,他在他未婚妻家過夜。」吉姆實在佩服她,趕也趕不走,雨又下得這麼大,何苦折騰自己的身體呢?
「是真的嗎?先生,你可別騙我哦!」她懷疑地道。
「當然是真的。喏!這把傘借你,明天再拿來還我。」
吉姆友善地朝她眨眨眼,聰明的她立刻接收到他暗示的訊息。
她想,他的意思一定是︰明天請早。
第二天,她真的出現了,而且比前一天更早了一個鐘頭。到了門口,恰巧又是昨天的那個警衛.她朝他笑了笑。
「雷小姐,這麼早?你早上都不吃早餐的嗎?」吉姆笑著問。
「我一向早起。」早起可以多背一些劇本。
「年輕真好,體力用都不完。你今天準備等到什麼時候?」他微笑的問。
「南先生回來了嗎?」
「早上剛回來。」他想要幫她,讓她多點希望。持續等待下去,或可感動鐵石心腸的南先生。
「我可以進去見他嗎?」她往前走了幾步,充滿期盼的問。
「目前還不行,南先生一會兒有個客人要來。你最好先回避一下,免得那些人好奇。」
「不會有人對小戲迷好奇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外貌可以引起紛亂。
「一會見來的訪客不是別人,正好是鼎鼎大名的摩西。」吉姆一臉認真的說。
「如何?他是殺人魔嗎?」她開玩笑道。
「殺人魔?這個形容詞還頗貼切的。摩西就是女人社會里標準的殺人魔。」
雷弦歌咽了咽口水。呀,殺人魔就要出現了,想到這里她不禁毛骨悚然。
「摩西是個大。」吉姆再補充一句。
「那他到底是殺人魔還是大嘛!?」雷弦歌急嚷道。
「有什麼不同嗎?」他認為殺人魔和公子大是同義詞。
「我不怕大,但怕殺人魔。」
這時警衛室電話響起。「我進去接個電話。」
一分鐘後——吉姆長長嘆了一口氣。「南先生要你立刻離開。」
「不!我不要連見都沒見到他一面就離開,至少讓我知道南先生拒絕我的理由。」她懇切地道。
「南先生拒絕每一個人,不是只有你。」
「我跟其他人不一樣!」
「我知道!可是在南先生眼里,你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的。」他恐怕是無能為力。
「眼里?莫非南先生將我的舉止全看在眼里?」她抬頭看看四周。
吉姆抿著嘴,不得不承認。「是的,外頭的一切,全有錄影機監錄著。」
她看著藍天白雲,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她想,今天一定也會有好運跟著她,只要她有耐心。
「你四處晃晃吧!一會兒再繞過來。」這里雖有錄影,但沒有錄音。
「你想我今天有沒有機會見到南先生?」她是個有毅力的人。今天不行,明天再來。
她已經把父親的理想和自己的合而為一了,無論如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可能會有機會。」他聳聳肩,不是很確定。
「我要什麼時候再回來?」她問。
「晚上七點左右,南先生今天見客時間排到晚上七點。」
雷弦歌稱謝後轉身離去。
—個鐘頭後,摩西離去。南諾天按了與警衛室的通話鈕,「你們剛剛說了些什麼?」
吉姆先是一愣,沒有立刻意會。他小心翼翼地說︰「南先生,我只是贊美摩西先生的領帶很漂亮罷了,什麼也沒說。」
「吉姆,我問的是你和雷小姐的對話,不是那位摩西先生。」
「雷小姐……哦!我看她苦苦等待也不是辦法,所以我介紹她去找義大利都靈歌劇院的老板,我記得他和你是好朋友,而且你曾說他是個好人。」吉姆非常想幫助那位美麗的雷小姐,所以他撒點小謊騙了他老板。
南諾天沉思著,考慮他該怎麼做。他的原意並不是要她到別的地方尋求協助,他舍不得。
「雷小姐怎麼說?」
「雷小姐說要等到今晚十點為止。如果你真的狠心不見她,她就再往別處想想辦法。老板,雷小姐可能真會成為天才歌劇演員。你不會將她白白推給別的老板吧?」
「她人呢?」
「我想讓她避開摩西先生會好些。所以叫她到附近逛逛,一會兒再回來。」
南諾天低低地笑了笑。「你反應很快嘛!很少看你這麼貼心。」
這讓他想起了吉姆有一次對曼菲不耐煩的表現——曼菲有一次到義大利瘋狂采購後,運送了五大箱的衣服回英國,那天恰巧是吉姆去接機。事後據曼菲的形容,吉姆一路上不但沒有笑容,連找他閑聊兩句,他竟大膽的裝聾作啞,害曼菲足足氣了一個星期。
吉姆的解釋是︰一個得用卡車才載得回來的贓物狂,他實在不認為他和她之間有什麼共同話題好聊的。
「南先生,你真的不見她嗎?」
「晚上八點,叫她進來。」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毫無起伏。
jjwxcjjwxc
在黑色與白色布置的起居室里,雷弦歌終于見到了鼎鼎大名的南諾天。
雷弦歌看著他的模樣,表情冷淡、輪廓立體,是一個迷人的魔鬼,就像傳說中的一樣,高傲、器宇不凡。
「你想見我?」
他的聲音真是好听,她的心里暗暗贊揚道。
「怎麼!?真的見到我之後反而變成啞巴了嗎?」他嘲諷道。嚴格說起來,他們的立足點是不平等的,她對他而言並不陌生;而她卻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的身份在今夜並不是那麼重要。
「我叫雷弦歌。」她小聲地自我介紹。
「我已經知道,吉姆告訴我了。」
「今年才自新奧莉薇亞高中畢業。」她的心怦怦跳著,不明原因地。
「你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怎麼演舞台劇?」肺活量太小的人,天生不適合吃這行飯。
「我……有一點緊張。」她誠實的回答。
「你有勇氣毛遂自薦,不應該緊張的。」
「南先生,給我機會。」提起最大的勇氣開口,這是她此行的目的。
tt我沒有時間訓練一只小老鼠的膽量。這個行業,在人群前不怯場是很重要的。你根本還放不開,如何站在舞台上表演?」他很冷酷。
「我可以的。」她心慌地人聲說道。
「證明給我看。」
「我參加過學校的話劇社,公演時——」
「廢話少說,證明給我看。」他大聲打斷她的話。
「我不知道該如何證明。」她搖搖頭,完全不知所措。
諾天炯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與她的目光相鎖。一股不尋常的電流,在彼此之間流轉著,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
「把衣服月兌了。」他不認為她敢這麼做,這個提議一定可以嚇退她。
雷弦歌猶豫著。赤身露體的站在這個男人面前,會議她更加毫無抵抗的能力,她不知道後果會怎樣,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會傷害她。
「你不敢是不?」他嘲諷道。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敢月兌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就會給我機會站在舞台上?」為了成功,她早已準備和魔鬼打交道了。而如今在她眼前的南諾天,就是活生生的魔鬼。
他凝視著她,深沉的目光搜索著她的神采,然後點點頭。
她舉起手,由襯衫的鈕扣開始,不發一言地月兌下全身的衣服。
月兌完後,她不敢抬眼看他,雙手不如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