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誘惑 第18頁

「哦!這幾天一直下雨,我想找個晴天動工,你

們覺得如何?」雀西問道。

「在倫敦要踫上大晴天,恐怕不是太容易的事,尤其是在倫敦的冬天。」羅莉莉雙手交叉于胸前,不太樂觀的開口。

「好吧!這事待會兒再研究。諾天,你在等人嗎?」顯然有另外一件事更讓雀西小姐好奇。

「不是!奧利佛,你們招待一下雀西小姐吧!我出去一下。」

南諾天說完後,便匆匆離去。

「他去哪里?」雀西問。

「去找他的小仙女去了。」羅莉莉回答。

「什麼小仙女?」

「晚上吃飯時,諾天會介紹你們認識。」莉莉簡單地回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美國來的雀西,很不得她的緣,看來以後可有的吵了。

稍後,羅莉莉與奧利佛獨處時,奧利佛忍不住問起他的疑慮。「你好像不太喜歡雀西?」

「知道就好。」羅莉莉啷噥道。

「為什麼?」

「你不覺得她好像一只孔雀似的想吸引諾天的注意嗎?看了就令人作嘔!」羅莉莉立刻作狀干嘔了一聲。

「你太敏感了。」

「但願是我敏感了,我可是替弦歌出頭!」

「你應該多花些心思在你未來的丈夫身上。」奧利佛意有所指地道。

「誰?誰是我未來的丈夫?」莉莉東張西望,一副尋人的模樣。

奧利佛一臉無奈,無語問蒼天。

第八章

小雨縴縴風細細,萬家柳青煙里。

懋樹濕花飛不起。

愁無比,和春付與東流水。

九十光陰能有幾?

金龜解盡留無計。

寄語東陽沽酒市。

拼一醉,而今樂事他年淚。

北宋‧朱股——漁家傲

「爆炸事件只是巧合,與你根本無關。」周躍升于慘劇之後,頭一次有機會與雷弦歌談及此事。

「但我有罪惡感。」

「傻瓜,你不需要為這件事自攬罪惡。」

「可是——」

「歌劇院不是我的,何況那個歌劇院事後得到高額的理賠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大大地翻修一番。嚴格說起來,在道義上,我們是該為死傷的觀眾默哀。但真的不關你的事,你不該為了這個原因,不再站上舞台。」

「我沒有勇氣,如果再來一次爆炸案呢?」她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再也無法承受任何一個意外事件了。

「不會的。弦歌,我的音樂劇歡迎你加入。」

「我不能。」她還沒準備好。

「你能的,上次的首演,你的表現出色極了,你不再演戲實在太可惜了。」

「我會影響你票房。」

「這是我的問題。」

「如果演出名單里出現我的名字,你的音樂劇找不到願意出租的場地。」她早已想見會有此後果。

「這也是我的問題,你只要答應演出就行了。」他自信滿滿地道。

她的雙手絞握在一起。「我真的不能答應。」

周躍升露出迷惑的表情。「為什麼?我這麼苦苦哀求你,你都不為所動,是因為他嗎?」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她慌亂地否認。其實她拒絕躍升,原因十分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你不相信我可以讓你重返舞台?是因為我不夠有錢有勢嗎?」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那種人。」

「那是為了什麼?」他只想知道真,好安撫他受傷的心靈。

「因為……因為我愛上了南諾天。」這是她第一次承認,第一次正視她的感情。

他們選了一個最糟的談話場所——一周躍升的吉普車上。

周躍升听到這個他早已隱約猜到的答案,心中十分沮喪。他突然伸出手,觸模她的臉頰,讓她嚇了一跳。她想打開車門,逃開可能發生的侵犯。

「我想再吻你一次。我保證除了吻,不會有其他冒犯。」他韻話語輕柔,不具有攻擊性。

「你可以看著我的眼神,我的眼神里只有愛慕沒有奪取,我只要一個吻可以讓我回味,好嗎?」他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涵義。

她想拉開車門,卻發現車門已被鎖上。

「求你放我走!」

「我只要一個吻,一定放你走。」

他的手指觸模著她的唇瓣和頸下的鎖骨。

「不要這樣!」她的眼淚已經滑下臉頰,哀求著他。

「我只要一個吻,給我一個吻。」他的語氣也是充滿哀求。

雷弦歌閉上眼楮,知道若是自己不答應的話,他也會強索。「好吧,我答應你,只有一吻。」

得到首肯的周躍升,立刻放大膽的吻她;她緊閉著嘴,只讓他吻她的唇。

「張開你的嘴!」周躍升開始得寸進尺。

她搖頭,死命地抿著嘴。在反抗之下,她的唇被他的牙齒咬破了皮,鮮血流了出來。

此刻的周躍升變成了一頭野獸,用蠻力扯開了雷弦歌的上衣,她震驚得動彈不得。

同樣是男人,她就是無法忍受除了諾天以外男人的踫觸。

她大叫著。只是窗外的雨正傾盆地下著,根本沒有人會听到她的叫聲。

突然,雨聲里好像多了一道重物撞擊的聲音。

周躍升這才被驚醒。「天啊!我到底是什麼迷了心竅?對不起,弦歌,對不起!」

他打開安全鎖,車門立刻被打開。

南諾天像一座爆發的火山,準備揮拳教訓周躍升。

「不要!諾天。不要!我沒事。」雷弦歌怕事情鬧大,明天又會上報紙花邊新聞。

南諾天看著上身赤果的雷弦歌,立刻抱起她。在大雨里奔向他的保時捷。臨走前,他冷酷地對周躍升道︰「若是你再惹弦歌的話,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進入車內,他立刻拿起放在後座的風衣讓弦歌披上,順勢抽了面紙擦拭著滴落在她臉上、發上和身上的雨水。

他試著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已經開了暖器,一會兒後就會舒服些了。」

「諾天,對不起。」她怯懦地道歉,她實在太大意了。

「你這該死的笨蛋!讓我這麼擔心。」他倏地將她摟過來,狠狠地吻著顫抖的他的吻就是這麼不一樣,讓她能夠全心全意享受這份親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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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怎麼了?」

一群關心她的朋友全圍了上來,但她不想要這種熱情;她的身上披著南諾天的風衣,他攔腰抱著,兩人的姿勢引人無限遐思。

「她在回家的路上遭受匪徒的攻擊。正巧我路過。不礙了。」南諾天四兩撥千斤,將眾人好奇的目光壓了下來。

他快速移動腳步,將她抱進她的臥室。

「這下慘了,他們全以為我們之間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她羞極了。

南諾天似乎覺得正中下懷。「我們之間本就有不可告人事啊!他們只是猜中了事實。」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嬌嗔道。

「我不是開玩笑。」

「我的名譽全掃地了。」

「那你只好嫁給我噦!」他順水推舟的說。

「你不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再認真不過了。你先洗個熱澡,我們晚一點再好好談談。」

他替她放了熱水,準備退出房間。見她仍呆愣在一旁,他調侃的說︰

「怎麼?要我陪你一起洗鴛鴦浴嗎?」

她嚇得立刻跳了起來,沖進浴室。「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在門外哈哈大笑。

離開弦歌的臥房後,他心情愉快的吹著口哨。真好,他的美好人生正要開始。

「嗨!諾天。」雀西不知何時蹦了出來。

「有事嗎?」他偏著頭看著她,疑惑的問。

「那個你剛剛抱在懷里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嗎?」

「她是我即將要娶的女人,有什麼問題嗎?」現在的女人問題真多。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罷了。我看她的樣子,像是未成年的小女孩,不像是你會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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