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妙地,她希望能夠認識他、接近他,不是以仙女或凡人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
像他那樣出色的男人,又會臬看待她這樣一個女人呢?是溫柔多情、愛慕渴望,還是會用數不盡的甜滿面哄她?
其中一個女人優雅地舉起一只漂亮的水盆,將水往他閃閃發亮、烏黑及肩的頭發上倒,沖洗那上面的泡沫。
現在她嫉妒起那可以他偉岸身軀的女人來了,「」神經!芷藜大力甩頭,極費力地將所有的思緒拉離他。「虧我是個仙女!」她恨恨地咬著指甲。「怎麼可以像個凡人似的有這種無聊的情愫。」
突然,芷藜所在的樹林四周傳來追逐她而來的士兵吆喝聲,她更在往樹叢里退去。
「什麼事這麼吵?」裴烈微皺著眉間,「把侍衛隊長和掌廚叫進來。」
芷藜沒有忽略他正確地指名道姓,可見他絕對不是凡人!他是誰?她為他這等不形于色的駭人功力而蒼白了臉。
掌廚見到魔王,臉色蒼白地跪倒在地,「大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住口。」裴烈只是揮手,王者的風範流露無遺。「說,所為何事?」
他是裴烈!魔王裴烈!芷藜的臉色忽地蒼白,他是她要殺的魔王!他一定知道一切事情的原委,只是要掌廚說出她的罪證,好不費事地奪她的罪。
掌廚陰險、奸笑地說著芷藜莫須有的罪行。
「這麼說,那女孩的罪行是該下油鍋,以儆效尤。」裴烈的嘴角有一絲無情的冷笑,玩味著掌廚的指控,同時目光轉向芷藜所在的樹叢。
他果然知道她在這里,而且她看見的再也不是那雙漂亮的大眼,而是冷酷無情的致命火光。芷藜的腦海中響起玉帝的話——「芷藜,在魔域沒有人可以幫你,你死了也沒有人會知曉。」
「是。」掌廚迫不及待地點頭附和。「如果您今晚想要,在她油炸後,我非常願意親手為您下佐料。」
把她油炸了吃?!夠惡心。芷藜听得都快吐出來,連忙捂住嘴。
「今天晚上裴沙和幾個老朋友將從西山回來,我們就開個宴會好了。」裴烈英俊的臉浮現一絲迷人的微笑。「不錯,就來個油炸特餐招待貴賓吧。」
「是,是。」掌廚好得意地附和。「今晚的油炸特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我相信你的廚藝。」裴烈溫和地對他微笑。
「她……」裴烈的視線勾住樹叢里的芷藜。「她在樹叢里。」裴烈冷冷地命令士兵。
芷藜的兩腿和裴烈無情的命令同時動作。她身手矯健地跳出矮樹叢,拔腿在二十來個士兵之前狂奔。
她逃得很成功,矯健的步伐把二十個士兵拋棄在後。要不是前面硬生生地從天上降下一道牆,她絕對可以逃過士兵的追捕。
「哇!」芷藜的身子大力撞上那堵牆。反彈之力使她跌在離她十步遠的士兵腳前,兩名士兵立即箝住她的兩條臂。她以俐落的身手輕而易舉地把抓住她的士兵拔倒在地。
接下來一個一個試圖抓她的士兵都被她漂亮的空手道一一搏倒,但是他們也一一再站起來,而芷藜到底是一個凡人,終于,她體力不支地光榮被俘。
「把她押過來。」裴烈的命令從遠處清晰地傳來。
她當然知道那堵牆從何而來,當她被士兵大力地丟至魔王跟前時,芷藜憤恨地瞪他——魔王裴烈。
「好有精神,好完美的骨架,像匹漂亮的小馬。」裴烈蹲在她面前,一手扣住她結實的肩膀。
「我不是動物!」芷藜用力甩肩,使勁地掙扎,想要掙月兌她的魔掌。
「好結實的肌肉。」裴烈不怒反而溫柔地舉起她的手掌,輕吻她骯髒的掌心,微笑著說︰「雖然我認為你罪不至此,但你的女敕肉將會是我的晚宴上最受歡迎的主餐。以往我們只吃一些教人看了就討厭的男人肉。」
這是什麼話!縱使她先前還認為那是一張從不曾見過的完美俊臉,此刻她忍不住憎惡地朝他邪惡至極的臉上吐一口口水。「我從來沒有看過像你這種人面獸心的惡魔,真是惡心。」
「你竟敢這樣對大王說話!放肆!」一旁的大臣及士兵立刻趨前,準備鞭打她。
「住手。」裴烈冷笑地看著她,緩緩抹去臉上的口水。「她是今晚的主菜,我不希望她身上有任何傷痕。」
「是,是。」掌廚九十度腰彎地謅媚著,連連說是。
芷藜面對他得比冰山還無情的目光,不自禁地顫抖。
「你怕了?」裴烈很高興看見她的恐懼。
「我遺身上沒有最毒的血液,教你喝了中毒身亡。」
「很好。」裴烈略微溫和地抬起她的臉,說出的話更教芷藜抖瑟得像秋天的落葉。「如果你怕了,那麼今晚你的肉就沒那麼好吃。那會因為你的緊繃,而使肉質過于堅硬。」
好殘忍,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芷藜厭惡極了,要不是兩只手臂被抓住,她一定一巴掌打掉他那張虛偽的臉「真想不到世間還有你們這種殘忍的族類存在。」
「過獎,過獎。」裴烈表情冷冽地拍著手。「油炸人剛好是我們魔域最受歡迎的一道菜,而你有幸成為最受矚目的菜肴,應該感到榮幸。」
「惡心。」芷藜一想到自己真有可能淪落到被丟下油鍋的下場,身子忍不住顫抖,牙齒也咯咯作響。但她還是緊咬牙根,驕傲地抬著頭,瞪著無情的他。
「還好你不是一位美女,如果你是位美女,我的內心可要掙扎了。」裴烈輕拍她的臉頰,露出不可一世的微笑。「不過我想那不會有差別的,因為你一定不可能美得足夠抵御我吃一個有勇氣小孩的。因為,我最喜歡吃有勇氣的小孩。」
他只是一個笑容就可以教她害怕!她會被活生生地油炸,如果她沒有成功逃月兌的話,芷藜的身體不由得往後縮,她開始掙扎月兌離士兵的箝制。「放開我!」掙月兌不得後,芷藜朝他大喊︰「可惜我身上沒有爛瘡,讓你看了就吐血。」
「你等著我親手油炸你吧!」掌廚接下抓住她的工作。
「不,別嚇壞她。你只需負責把她油膩、骯髒的身子和雜草般的亂發洗干淨,等晚宴時,我要親手享受油炸她的樂趣。」裴烈微笑地看她最後一眼,「你是我們今晚的晚餐,我很高興。」
芷藜一直睜著驚愕的大眼瞪著他愉快地離去。
「嘿嘿,你的運氣真好,可以被大王油炸。我一定會好好伺侯你的。」掌廚卑劣地笑著。
我一定會逃。在逃之前救小仲斯,芷藜心中想著。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掌廚把她交給四名強壯的士兵。「抓住她,你們要是讓她跑了,大王就油炸你們!」四名士兵分別緊緊抓住她的四肢跟在掌廚後面,不敢有一絲松懈。
掌廚把他們帶到廚房後面,打開一間小石屋。「把她丟進去,手用手銬銬著。」他從牆角取出一只手臂粗的手銬,丟向其中一名士兵。
四名士兵臉上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得意地將她的小手粗魯地銬起來。
「喂!輕點。」掌廚大吼,「大王交代不得有半點傷!」
現在裴烈完全掌控了她的命運,芷藜茫然地看著掌廚及士兵的離去。她大喊︰「你想對我怎麼樣?有種就讓我和你單挑!」
掌廚好笑著轉回頭,「你是大王的主餐,我可不能傷害你。」
「是你不敢!」芷藜用話挑釁他,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大王的話沒有可以反抗。」掌廚充滿崇敬地說完這句話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