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忘記過去,尋求突破嗎?」他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
「怎麼做?」她不禁好奇。
「你轉過來,我才好告訴你。」此時,顧成璽低沉性感的嗓音,帶了些許的神秘。
姚采婕信以為真的轉過頭,不料卻被他突然以吻封緘。
霎時她緋紅了俏臉——什麼嘛!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好方法?這和神棍有何差別?不過……她倒是被騙得挺心甘情願的……
或許她過去的戀情並不順遂,但她的未來仍然會繼續向前邁進,她相信,自己與顧成璽的故事,將在她的手里展開新的一章……
一周後,數字周刊的斗大標題寫著——
王子情定灰姑娘——
今視總經理顧成璽,夜宿女編劇住處,兩人展開熱戀……
周刊發行的當日,可以說是轟動武林、驚動萬教,從今視的里里外外、一樓到十七樓,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也有人說,在上次今視二十周年的紀念酒會上,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端倪……
一大早,周刊的內容,就這麼大剌剌的躺在桌子上供人評論,攝影棚里更是傳得精彩——
「天啊,我們編劇和總經理,被數字周刊拍到了耶!」
「真的嗎?」
「看他們出雙入對的樣子,還能有假嗎?」
「靠~~不會吧!一向工作龜毛,對我們男人冷冰冰,一副除了工作以外,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姚編劇,竟然會和總經理交往?而且還在酒會的那天,就一起過夜了,真的假的?!」
「哎,你驚訝什麼?難道你還以為,人家會看上我們這些小咖的工作人員嗎?」
這時,剛進棚的陳致勝,听到了七嘴八舌的談話,瞪著眼直斥。「怎樣……你們是都不用工作了嗎?不想上工的人,現在可以滾回去了!」
今天和陳致勝約進棚要討論劇本的姚采婕,在門口也听到了自己的閑話,不過她倒是不太在意。
「干嘛凶他們呢?他們只不過是隨便聊聊而已。」
「這里不需要吃飽太閑,沒事找事做的人,走吧……進辦公室,我有樣東西給你看。」陳致勝斥退了他們後,轉身走進辦公室。
姚采婕眨了眨眼,覺得今天陳致勝的感覺好像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她回以眾人一抹微笑後,跟著進了辦公室。
帶上門後,只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包裝著透明袋子的銀色哨子。
「這是?」她不明白地抬眸看向他。
「你還記得上次在馬場出意外的事嗎?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陳致勝提醒。
姚采婕被他這麼一問,開始認真回想當時的狀況,由于事出突然,又隔了一陣子了,所以她也無法確定。
「那時本來馬的情緒很正常,後來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像發瘋似的亂竄,在隱約中,我好像有听見一個尖銳奇怪的聲音,但又不太確定……」她努力地回想。
「我猜那道尖銳的聲音就是這只哨子所發出的聲音,它是我在馬場的草叢里無意間撿到的,後來經過私下調查,馬場的工作人員指出,曾經看過喬雨萱使用過同款的哨子訓練馬匹……而這上頭很可能有她的指紋。」陳致勝推敲道。
「那你打算送給警方嗎?」姚采婕揚眉問。
「這就要看你了,你才是受傷的當事人。如果你要追究的話,我會盡量配合,雖然喬雨萱目前是我的演員,但我也不容許她搞這些傷人的小動作,畢竟她差點搞掉你的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陳致勝強調自己的立場,將手中的哨子交給她,念在多年的同事兼朋友情誼,如果有需要,他不會坐視不管。
姚采婕在心里暗自考慮著,如果現在追究責任的話,恐怕會傷及今視的聲譽。
畢竟演員與編劇不和、互斗,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倘若不追究,那麼成璽為她所受的傷,不就平白受了?
一番思量後,她作出了決定——
「現在八點檔還在演,喬雨萱的評價不差,如果這件事鬧大了,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也會打擊到劇組的工作團隊士氣。既然我和顧成璽沒事了,不如暫時就將此事壓下……這哨子我先留著,其他的,我會再和成璽商量看看該怎麼做才好,不過她如果還不知悔改,那麼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第7章(1)
彼成璽與姚采婕的情事,在今視里傳得沸沸揚揚的,免不了也傳到顧定華的耳里。
下午四點多,他問了秘書,得知顧成璽已經回到辦公室,便帶著好不容易抓到佷子把柄的心態,拿著雜志,前來他覬覦已久的總經理辦公室,打算好好興師問罪一番。
「成璽,你身為一個電視公司、媒體的領導者,自己反倒是上了雜志封面的頭條,這成何體統?」顧定華將雜志放在桌上,一臉苦口婆心的樣子。其實他早已在心里暗笑——終于讓他逮到機會,能修理這個從來不將他放在眼里的佷子!
彼成璽掠了雜志一眼。
損害他的名聲,這不就是這只老狐狸早就打定的詭計嗎?只不過,緋聞的女主角換上了他親自挑選的姚采婕罷了。
要不是後來他請邢棟梁派人調查,又豈會知道自己的二叔對付起他的心腸竟是如此歹毒!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查出,究竟是誰對他下藥的?他曾懷疑過是雨萱或者是可蘿,但目前尚無確實的證據足以證明。
「二叔,你不是向爺爺建議,我應該早點定下來,才能專心地掌管今視?既然如此,我和采婕上雜志封面,這不正合你們的意思?何況這事件純屬于我的私事,我並不覺得有影響到今視什麼。如果有的話,我倒覺得這也不失為免費的廣告,增加今視的曝光率……」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的他,一派自若地淡笑說道。
他氣定神閑的模樣,著實叫顧定華感到礙眼。他挑起眉頭,撥了撥嘴上的兩撇小胡子,訓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成璽!你身為今視的決策者,一舉一動足以影響大眾對公司的觀感,如果你不懂得如何潔身自愛,就該和你爺爺說你要退出公司的經營權,讓叔叔我來好好的指導你,什麼叫做「經營」!」
終于說出他的目的了?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沉不住氣,露出了狐狸尾巴。
彼成璽悶笑一聲,隨後眼神驟然變得凌厲。
「二叔真是喜歡開玩笑,如果你能將今視管好,那麼爺爺又何必大老遠的將我從英國調回?與其搞一些小動作除掉我,不如好好的規劃一下你未來的退休生活,想想你也快六十了吧,何必這麼辛苦地和我們這些晚輩勾心斗角呢?」他也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把話挑明。
被提到痛處,顧定華的臉色,像是刷上了百來層的寒霜,凍得很。
「嘖,你以為自己很行嗎?不過就是些雕蟲小技罷了,你叔叔我還不看在眼里!」他冷笑地低斥。
「是嗎?我想有些東西,應該給二叔你過目一下。」顧成璽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包牛皮紙袋丟到桌上。
這是稍早時,邢棟梁派人送來的,連同他二叔最近接觸藥頭,以及一些在賭場里的照片。
「這什麼東西?想嚇唬我嗎?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顧定華睨著他,伸手拿起紙袋抽出一看——里頭除了他和藥頭交易的照片,還有他在澳門賭場的百家樂牌桌上,左擁右抱美女的丑態照。
彼定華如遭雷擊般驚愕不已。這些東西怎麼會落入顧成璽的手上?難道顧成璽暗中派人跟蹤他?
他顫抖地問︰「這些照片怎麼會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