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爺的女佣 第9頁

噗!楊書評差點又把咖啡噴出來。「拜托啦,你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未來啦,出國奮斗可是很累的,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老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喔,知道了。」翁庭吁嘆一聲,她構思半天的愛情戲,結果都成枉然。她是沒想到冷家的真實狀況是如此,現下是一盆冷水當頭淋下了。

「好,不談我的問題了。你的惜別宴要辦得熱鬧點,我來找時間把香蝶、羽鳳、橙雲約出來和你聚餐踐行……」楊書評把話題移往翁庭出國的事務上,不願再去想那煩擾的愛情問題了。

翁庭也把話題移到自己出國的事情上。

直到下午四點多,楊書評接到冷維的電話,冷維需要她來復習功課。

「我先走了,下次見。」兩人離開咖啡館,楊書評坐進駕駛座,跟翁庭道別。

「拜,下回見。」翁庭道別。

楊書評踩下油門,開著車子前往冷家豪宅,為冷維輔導功課去。

第3章(1)

楊書評看著落地窗外的天色,夜空里,星光點點,很美。視線向下移,冷家的花園造景在燈光投射下散發出浪漫的氛圍,也很漂亮,而且這樣的風景她看了好多年了,卻怎麼也看不厭,著實是美。

就像她對冷牒也是百看不厭一樣。

捫心自問,她自從認識冷牒後,就不曾討厭過他,不過也沒想和他親近,只是就在被翁庭「指控」她是壓抑自己的情緒不敢去愛冷牒之後,她就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不管她再怎麼用意志逼迫自己不許去思考與冷牒之間的愛情問題,但那破繭而出的懷疑心卻再也擋不住,她無時無刻總想著自己有沒有愛上冷牒?哪怕藉著冷夫人的冰冷臉孔逼自己不許再去思考這個沒意義的問題,卻還是失敗,她就是會去想自己對冷牒到底有沒有感情。

「書評姊姊,謝謝你,我不會的地方都弄懂了。」冷維的童音喚回神智游蕩的楊書評。

「喔好,我再檢查一下。」楊書評驚醒過來,她滿腦子里還是冷牒。「好,都沒問題了,可以休息了。」她快速檢查過冷維的功課,確定都沒問題。冷維一直是個聰明的孩子,不用她花太多心思照顧。

「時間好晚了。」冷維睡意已起。

她看了下腕表。「都快十一點了。」

「姊姊,你今天就別開車回家,太晚了,住下來,這樣我也安心點。」楊家住處跟冷家豪宅的距離約要一個小時的開車時間,所以有時若忙到太晚,冷家佣人有專屬的房間可以休息。

她點頭。「好,我住下,那麼你也該準備睡覺了。」

「知道了。」冷維收拾好課本作業後,就跟著楊書評到三樓臥室。

楊書評打理好冷維後,又回去把書房檢查一逼,這才下樓,從側門走出主屋外,要到鄰棟的佣人專屬房間去。

倏地,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下位于二樓的冷牒的臥室。房間是暗的,冷牒是不在家里,還是睡著了,又或者人在收藏室里頭呢?唉,又在想他了,她已經無法再用平常心看待冷牒。

突然,她全身寒毛直豎,覺得背後出現一抹奇怪又危險的壓迫感,她感覺不對勁,正想要回頭看個究竟時,她的背立刻有股刺痛感,像是被刀尖抵住似的。

她渾身僵直。怎麼回事?她後頭有人,而且還是不懷好意的歹徒,已用刀抵住了她!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楊書評鎮定地開口問道,不敢大聲呼救,怕刺激壞人,把她一刀給斃了。

「閉嘴!你要是敢大叫,把其他人給引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一個操著洋腔中文的男音立刻恐嚇她。

楊書評的心髒怦怦亂跳,看來這名不速之客潛進冷家有一段時間了,甚至還觀察過冷家的作息狀況,知道十一點鐘,豪宅里的佣人、管家該睡的都在休息了,只剩門房與保全,不過他們現在都在屋外,內部巡邏時間還沒到。

重點是,壞人怎麼闖進來的?冷家雖大,但一向安全,從來沒遭遇過小偷、壞人,只是這套堪稱完美的保全系統怎麼在這個壞人身上全都失靈了?

「你怎麼闖進來的?」楊書評雖然被恐嚇不許開口,但她還是想知道他怎麼通過安全檢查,到底哪個地方出現了疏漏?

「你話真多!」歹徒不回答是怎麼潛進來的,反倒將手上的刀尖往她背上再一刺。

「痛……」她皺眉,刀尖刺破她薄薄的襯衫,刺進她的肌膚了。「好,我不出聲,不出聲……」她只好配合著歹徒,不敢莽撞,而且他究竟想做什麼,她還搞不清楚,只覺得背後的壞人看來是受過訓練的,不像是一般的匪徒。

「畫呢?」歹徒把目的說出來。

「……」

「說!」

「你叫我不要出聲的。」她無奈地回他。

歹徒一愣,洋腔洋調的口氣開始出現憤怒。「你現在可以說話!畫呢?你放在哪里?」

「什麼畫?」

「你去機場拿走的畫,‘微笑’!」

她一震。「你怎麼知道我拿走這幅畫?連它叫‘微笑’你都知道?」楊書評訝異這個歹徒搜集訊息的能力,他不僅知道她到機場拿走了「微笑」,甚至還知道「微笑」放在冷家里,再看他不動聲色地閃過冷家的保全人員,這般能力與身手絕對不是一般尋常人。這操著洋腔洋調中文的外國人是誰?她突然想起,在機場停車場時曾跟一個洋人打過照面,難不成就是那個外國人?

這外國人為什麼執意要畫?他找「微笑」做什麼?那幅「微笑」是怎麼回事?

歹徒不答,只是再下令。「畫在哪里?快拿來給我!」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忍不住又問。

「你照我的話做就好,再多問我立刻殺了你!快,帶我去拿畫!」歹徒再用刀尖輕劃她的背,充滿著威脅意味。

畫,應該是放在收藏室里。

那天她完成任務,把畫交給冷牒後,冷牒有把畫作取出讓她欣賞。那是一幅仕女微笑圖,畫作上的微笑讓觀者也會跟著舒心,滿是幸福氣味,難怪冷牒會想收藏它。

畫作現在放在收藏室,而且冷牒也有可能在里頭,所以她絕不能把壞人引過去,否則萬一傷了冷牒,她會良心不安。

「快點,進去!」壞人把她推進屋內,要她帶領他去取畫。「現在帶我去拿畫!」

她邊走邊想著。怎麼辦?她不能帶他進收藏室,她不想冒著冷牒在里頭的風險。

于是,她停下步伐。

「快!」歹徒惱火,動了刀。

「呀!」她的背被他劃了一刀,她痛叫出聲來。好痛……背好痛,她還感覺到黏稠感,肯定在流血了。

「再不帶我去拿畫,下一刀就刺進你的心髒!」歹徒冷聲威脅她。不過他也只是在裝腔作勢,不會立刻殺了她,不然他找不到畫的去向,還會打草驚蛇,任務將會失敗,所以他只是在賭她在害怕之下會乖乖听從他的指示。

刀尖寒沁的觸感讓楊書評寒毛直豎,不過她並無意說出畫的藏放處。哪怕性命遭受到極大的威脅,而且背部痛到不行,她甚至還可能送命,她仍然不會說出畫的去向,因為她如果幫歹徒指引了收藏室的方向,等于把冷牒也帶進危險中,就算冷牒現在是否在收藏室里她也不確定,但她連冒險的嘗試都不想。

「快點!」沒有她引路,他更難找到「微笑」,而且他不相信這女孩不怕死。

他把她推進屋子里,推到樓梯口,要她上樓找畫。

楊書評忍著痛慢步走著,不斷想著要怎樣引開歹徒,並且絕不讓冷牒陷入危險之中。這一刻,她發現她保護他的心思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遠遠勝過自己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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