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男友 第21頁

「咖啡?」她瞠目,像看妖怪似地死瞪住他端上來的咖啡杯。

「妳那是什麼表情?」

「它能喝嗎?」她沒忘記白天才用咖啡害人「坐立難安」,她對這樣的陰謀詭計感到厭惡。

「我會陷害妳嗎?」

「當然不會。」呃,她怎麼回答得這麼爽快?她就這麼相信他嗎?宣似純連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飾自己惶惑的心。這咖啡的味道果然醇正,酸、甘、苦度適中,是一等一的頂級品。

「這才是真正的藍山咖啡。」他說著。

「嗯,味道是香醇甘滑,很好喝啦。」但她只喝了一口,就又放下咖啡杯,沒心情享受。

「怎麼不喝了?」

她臉色黯淡下來。「我是想到你或許不會陷害我,可是並不保證不會有其他人找我麻煩,難不成我以後都得生活在戒慎恐懼中?」她看著他。「我問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使用一大堆卑鄙的詭計才能把壞人給引誘出來?」

「不是卑鄙的詭計,這些都是有趣的游戲,一場又一場的諜對諜的斗智游戲。妳不覺得刺激好玩嗎?怎麼需要戒慎恐懼呢?」他糾正她的說法。

瞧他說得如此開心!也難怪,他一定是很享受這種生活,而且是以殲滅敵人為樂,才會去弄出個塑形集團來。

只是,她討厭這種生活啊!

「這哪里是有趣的斗智游戲?誣陷來誣陷去的,好煩、好假、又好累!我總是想著,何必搞得這樣復雜,不如直接詢問陸城他們是不是『藏鏡人』不就解決了?這般兜圈子設計過來、設計過去的,讓人心煩意亂。天知道我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以及耐性,才有辦法執行這次的計劃,如果還有下一回,我無法保證還能做得好。」她愁眉苦臉地道。

「妳認為直接詢問陸城是否為『藏鏡人』,他會實話實說嗎?」他反問她。

宣似純啞口無言。其實答案很清楚,就算陸城是「藏鏡人」也不可能主動承認的,所以她剛才說的全部是廢話,對于找出真相無濟于事。

「我好累喔,真的好累好累……」她哀嚎,只要想到未來的人生都得過得這麼痛苦,她就想逃。

「這樣就累了,妳的『課業』只有完成一半,解決了『愛戀服飾設計公司』的內奸危機後,下一步我還要再教妳如何賺錢。」

「賺錢?不會吧……」

「錢很重要,令尊提醒過妳吧?」

她無神地喃道︰「有啊,有提醒過,他告誡我人生在世有個觀念一定要牢記于心,那就是『錢非萬能,但無錢萬萬不能,有錢才能做萬萬事』。他要我把這條古訓銘記于心,不可忘卻。」

他很滿意她的答案。「就是因為金錢重要,所以令尊才會花錢聘請我來教妳如何賺錢,因此下一個步驟就是──」

「別說了,我不要听。」她嚷了聲。她快被詭計、金錢、斗爭等等黑暗面給壓死了。

「想當完成品就得繼續听從我的教導。」

「那我不當完成品,當個廢物行不行?你不要再教我了,我不喜歡我的人生充塞著這些煩人事!」

「這麼糟糕嗎?」他瞅著她。

當然糟糕!疲憊、厭惡、無奈、心煩……一堆又一堆的負面情緒全都緊緊地圍住她,快要將她給壓扁了,她快要爆炸開來了!

「不學了!」她大叫,理智盡失地要抵抗他的「塑形計劃」。「夠了!我不學了,我不想學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別再教我了,教不會我的!我討厭爾虞我詐的生活,我知道自己就算躲過這回也無法躲過下一次的暗箭,因為我根本不是當商人的料,我無法和商場菁英競爭啊!我建議你直接當我是爛到連火都點燃不了的腐木好了,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到此為止,只要把『藏鏡人』找出來就行了!你那些所謂的『塑形』計劃也宣告結束了好不好?好不好?」她的耐性已然告罄。

藤子樓靜默下來,她的煩躁、不安,疲憊也讓他跟著心疼、不舍,她總能嚴重影響他的情緒,她的喜怒哀樂等同于他的喜怒哀樂。

他們儼然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也互相牽動住彼此的心,既然如此,那他是不是要做下一個決定呢?

一個能讓她快樂,也能讓自己快樂的重要決定。

「妳真的太累了,看來我得先替妳補充元氣才行。」心里已擬好一套計劃,計劃一旦執行,相信往後她會過得很快活,而她開心,他也能跟著開心。

想到不必再看見她的苦瓜臉,他的心居然飛揚了起來,這更證明他的心情好壞全部被她給控制住了。

「你又想做什麼?什麼補充元氣?買雞精給我喝嗎?」在她宣告不干了以後,他又有什麼新點子想玩?宣似純頭好痛,她拒絕再去思考任何的陰謀。

「不是買雞精,是以吻補氣。」

「啥?這是什麼?唔──」她瞠目。

他吻了她,唇齒糾纏住。才過了一秒鐘的時間,她就完全投降了,原本瞠大的杏眸不由自主地閉上,身與心就這麼自然地享受起這愉悅的快感來。

吻著吻著,不斷地吻著……激烈的熱吻燃起兩人體內的躁動,唇瓣糾纏再糾纏,一絲空隙都不給。藤子樓不滿足,熱唇開始向著她的頸項滑移,唇齒密密地啃噬著她細白的脖子,甚至舉起指尖挑開她胸前的鈕扣,讓唇齒可以順著滑女敕的頸項向下舌忝吮,直到潔女敕的胸口。

「嗯……唔……」她嚶嚀著,偶爾閃過的拒絕總是被浪濤般的給壓蓋過去。

他這般的大膽,她卻無法拒絕他的挑弄,因為拒絕不了啊!她內心深處一直存著對他的情愫,也就是因為有情,所以無法單純地把他當成塑形師。雖然一開始她就不斷地提醒自己只要吸收他的優點便可,但每每與他交手,她都被他牽引著走,甚至每次對她「動嘴動手」時,那壓抑的情愫還會進散開來,誘導著她去配合他。

她明白自己其實是喜歡他的。

只是……

「停、停!你真要把我吞噬入月復?停──」宣似純倏地嚷道。感覺自己被放倒在沙發上,他已俯壓住她,並且即將入侵她更私人的領域時,她醒過來,低嚷阻止。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不行的……」宣似純喘息著,差點就失了控。雖然喜歡他,可還不到以身相許的程度啊!畢竟很可能只是她單方面的「思春」,她並不知道藤子樓是怎麼想的,她又怎麼可以讓自己降格成了「玩物」。

藤子樓壓抑著體內翻騰的,雖然痛苦難受,還是得忍住。不過他還是又吻了她,而且吻了許久許久後才慢慢拉開空隙說道︰「為什麼不行?我還以為妳對這種補氣方法感到極滿意呢。」

「哪有這樣子做的!哪有用接吻來補充元氣的?你這人……根本是在胡扯瞎說!」氣息平順許多後,她鼓著紅透的臉蛋駁斥他的說法。

「我有胡扯瞎說嗎?瞧妳現在中氣十足,精神可是好多了。」

「你──」講不過他,不過倒是發現了一個問題。「你說得這麼理所當然,該不會你對以前的女雇主都是用這種絕招親近人家吧?你是不是都用這種借口親吻女生?」她忍不住懷疑他。

藤子樓瞪著她的臉蛋,回道︰「不好意思,我從不會隨便動嘴動手還有動身體的。」

她睨看他。「我不信,你就老實承認沒關系。」

「沒做的事我干麼承認?」

「別以為你騙得過我!」

「妳這種口氣真像在拷問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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