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先生 第7頁

「夠了!你不要以為用挑撥的方式可以破壞我跟沛星之間的友情,你不會成功的!」顏帶徒疾步走到沛星身旁,緊緊挽住沛星的手。

沛星看著她緊握的手。這份友情還能存在嗎?

如果皇甫徽真的喜歡上顏帶徒,她該如何自處?

還以為利用帶徒來刺激死水,得利者會是自己,結果反倒讓皇甫徽對帶徒產生了興趣。接下來該怎麼辦?

沛星閉上眼,調整呼吸,再睜眼時,一臉平靜。「我跟帶徒的友情是不會改變的。」

「幸好。」顏帶徒說著,聲音卻是僵硬的。

「你確定真不會變?」皇甫徽的眸光深了,口氣也顯得詭異。

「當然是真的。」沛星回道。

顏帶徒忙道︰「我跟沛星的交情絕不會改變,你的挑撥是白忙一場,而且我保證我們還會繼續連手對付你這只冷血動物!」顏帶徒再對他放話,她不能讓沛星痛苦。「至于腕鏈,我要提高到兩千萬,當你吻我的懲罰!」

皇甫徽差點就忘了腕鏈的事情,不過經由她的提醒,腦子卻浮起牡丹花腕鏈命定情人的預言。

他方才沖動地選擇以接吻手段破壞這兩人的情誼,他的沖動跟牡丹花腕鏈的預言有關嗎?

皇甫徽的心弦激蕩了起來。

「我要兩千萬。」顏帶徒再一次向他要求高價,打定主意死要錢。萬一皇甫徽冷血到不認這對母子,敲一大筆錢倒是可以讓沛星母子有好日子可過。

皇甫徽看著顏帶徒,回道︰「你以為我會任由你予取予求?」

「不答應就別想拿回腕鏈!」顏帶徒搖話,看著搖搖欲墜的沛星,心里更加內疚。今天的會面會完全失序都是她的錯,她本來是要制造破鏡重圓的機會,豈枓公親變事主,也被拉進這團混亂里。

「你別這麼凶。」沛星好不容易又掌握了可以向他示好的機會,連忙插話。

「請你忍耐幾天吧,我會說服帶徒把腕鏈低價賣你的。」

「不用你出手,她也會交給我。」又是無情的回話。

「我們走。」顏帶徒趕緊把沛星拉走,這種氛圍不適合再談下去,而且她也害怕沛星會失控。

「你放心……」走前,沛星還是拚命地向他示好。

皇甫徽目送兩人離去,依他對沛星的了解,他破壞這兩人交情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只是,收回腕鏈的目標……再度失敗了。

怎麼就是收不回來呢?

他腦中倏地又閃過命定情人的傳說。

「我還是得想辦法盡快拿回來才是……」

皇甫徽喃喃說道。

第三章

皇甫徽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蔥綠山林,優美的景致讓他激蕩的情緒可以漸漸恢復平靜,而擺月兌塵囂繁瑣後,才可以靜下心來思考下一步的動作。

他當時會選擇買下這棟別墅,唯一的原因就是良好視野與部分風景像極他的老家「花徽山莊」,一樣擁有美麗的風景。當心情不佳時,舒暢的環境才能讓他平心靜氣,也才能思考到自己的不足處。

上回跟顏帶徒過招後,結論是他沒有拿回腕鏈。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成功破壞了顏帶徒與沛星的友情。

雖然兩妹表面上裝和諧,但那個震撼力十足的吻絕對可以讓沛星懷恨在心的,他有把握,因為他早就看透沛星的人格特質了。

至于顏帶徒……皇甫徽忍不住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嘴唇,回味著顏帶徒的氣味。

明明只是一個利用的吻,吻到最後居然跟著神迷心醉,他分明是被她給引誘了去。

「白痴!」皇甫徽低斥,斥罵的對象是顏帶徒。瞧她聰明靈伶的模樣,卻被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給利用了還渾然不覺,她若繼續把沛星當成朋友,最後必會吃到苦頭的。沛星的陰沉他已經領教過。

皇甫徽回憶起與沛星相識的過程。

就在四年前的某個深夜時分,他應付完最後一場會議,開車在台東的路上時,因路上人車稀少,所以車速快了點,不科他卻因為疲憊而失去專注力,導致失控地翻了車、受了傷,幸虧遇上恰巧路過的沛星,也由于她適時的出現,讓他免于失血過多身亡,沛星對他確是有救命大恩。

之後他曾詢問沛星怎麼會出現在偏僻的道路上,她回答說是喜歡到處尋寶,偶然間听到台東埋有寶藏,她利用假期去探訪,沒想到競這麼湊巧地經過車禍地點,救了受傷的他。

而這份救命恩情皇甫徽從來沒有漠視過,只是沛星卻在搭救他過後,在他住院的一個月時間里天天探望,始終不願離去,皇甫徽看在她的救命恩情上,並未催趕,豈科她卻是愈來愈黏纏,甚至在他出院後還不放棄地追逐著他,他每到一個地點,幾乎就會看見她的蹤影。

救命恩情讓他不能惡臉相向,他甚至給她三百萬元作為答謝,只是她仍然不死心,想盡鎊種方式表達愛意,期望他能愛上她,在得不到他的回應後,沛星竟開始設局強逼,假借他的名義,早早就預定了房間,邀他到飯店,說要餞行,結果卻在酒中下藥——用餐後,藥效讓他昏沉,讓他體力不支,但他用堅強的意志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沛星雖然無法與他翻雲覆雨,卻誤以為已經昏睡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因此指控那一夜他讓她有了小孩,並且想用小孩來挽回頹勢。她的手段讓他拒絕再與沛星見面,並且避開她。

只是,顏帶徒手中的腕鏈,讓他又得面對沛星。

「煩!」因為沛星的緣故,讓他取回腕鏈的時問一拖再拖,而且顏帶徒為了幫助好友,擺明了跟他杠上。

為了盡快處理好這件事,他還是得從顏帶徒身上下手。

想到又要跟顏帶徒聯絡,一份莫名的期待竟充盈在心間。

晚上十點鐘,窗外天色昏昏暗暗,就如同沛星晦暗深沉的心情。

沛星晦暗的眼楮看著顏帶徒,直勾勾地看著。

雖然發生了親吻的事,但她仍然不敢對帶徒生氣,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得繼續跟帶徒友好,因為一旦帶徒決定撒手不管,她當真要孤立無援了,為了抓住這根唯一的浮木,她必須忍耐。

「沛星,你還在生氣,還在介意皇甫徽吻我的事嗎?」顏帶徒這陣子仍然陪伴著她,雖然沛星沒有再對親吻事件表示過不滿,但隱隱中仍能感覺到沛星欲炸的怒氣。

如果沛星真不要她協助,她當然會立刻遠離。

另外,愧疚感也讓顏帶徒不敢去細想以及詢問沛星一些不尋常的征兆,像是沛星跟皇甫徽到底交往的程度有多深?又為何有了愛情結晶後,沛星卻還是被拋棄?

雙方像是各執一詞,雖然她選擇相信好朋友的說法,然而沛星有時候閃過的神態也讓她有所疑惑。

沛星笑了。「我不是說過我不介意了?不介意就是不介意,我現在反而怕你相信皇甫徽對我的指控。認為我是有目的地在巴上皇甫徽呢!」

「我選擇相信你。」畢竟是十多年的友情呀。

「幸好!」沛星暗暗松了一口氣,她還得借重顏帶徒手上的「小玩意兒」制造跟皇甫徽再度會面的機會呢!「對了,「小玩童兒」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讓皇甫徽這麼在意?你能告訴我它究竟是什麼寶物嗎?」

顏帶徒從包包里拿出先前拍下的照片給她看。

「是一條腕鏈。」

「腕鏈?」沛星看著照片上的腕鏈形狀,是很特別也很迷人,就不知這條腕鏈對皇甫徽有何特別意義?「這條腕鏈對皇甫徽而言一定很重要,否則他不會處心積慮地想要買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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