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先生 第11頁

「別追來!」

她催油門,機車呼嘯疾馳,跑車就跟在後方。

幸好三更半夜的,路上沒車,所以能讓她順利地狂飆。

叭!

皇甫徽按喇叭示意她停車,她急欲擺月兌的態度讓他憤怒,而且怕她發生危險,所以他急著想要地停車。

等一會兒一定要揪住她,狠狠地打她!

顏帶徒不想停車,也不想跟他接觸,可是仿佛感受到他的擔心似的,她開始放緩車速,不再催油門,只是一個轉彎時——「哇!」

地上竟然有一灘油污,車輪打滑,機車偏斜,倒下,她整個人也滑了出去!

皇甫徽目睹這狀況,身子瞬冷,煞車,開門,急沖出去。

她動也不動。

他心在發抖。

從小到大,他還不曾有過這麼激動的情緒,害怕失去的惶恐讓他的心跳差點停止。

皇甫徽打電話請教護車協助,再小心翼翼地觀察躺在地上的她。沒流血,安全帽也完整,沒有破裂的痕跡,而且身體沒有骨折現象,胸脯還很平穩地起伏著。

雖然沒了知覺,但……她卻很像是睡著了……正午時分,雖有窗簾遮擋烈陽。但熾熱的陽光仍是從窗外透進馴單人病房內,不過病房里接受到的暖暖溫度其實是很舒服的。

昨晚車禍後,皇甫徽要救護車將傷員送往他熟悉的私人醫院,而臨時接到電話的醫生朋友也盡全力幫忙,半夜趕來為她做詳細檢查,判斷並無嚴重傷勢,只有手臂擦傷,至于她會昏迷,應該是驚嚇過度的結果,不過得等她清醒後再來判斷是否有腦震蕩的現象。

昏迷是因為驚嚇過度?

問題是,這妮子會害怕嗎?她一身是膽,她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勇氣讓他傾倒。

皇甫徽側躺在她身邊,看著昏睡的顏帶徒,其實也是怕她腦子受到撞擊才會昏迷。

忽地,顏帶徒的眼睫毛輕輕動了下。

「哈啊?」」她打了個小炳欠,然後慢慢睜開雙眼,卻對上一雙深邃且泛出擔憂光芒的眼眸。

顏帶徒怔怔地看著他,眨了眨杏眸,一時回不了神,不懂為什麼會看到皇甫徽憂心的表情,他在擔心什麼?

「你會不會感覺頭暈惡心?」皇甫徽看她醒過來,先是謹慎地問她狀況。

「不會,只是手臂有點痛。」她看了下右手臂,纏著繃帶,慢慢想起自己摔車了。

「有不舒服的地方別隱瞞,也好趕快做治療。」

她又動了動身子,真的沒問題。「大概就手臂擦傷的部分吧,我沒有其它不舒服的感覺。」

幸好她在捧車前已經放慢速度,所以雖然在跌落的瞬問很痛,但沒有致死的感覺,子是干脆閉上眼楮,安心地「昏過去」她太疲憊了,這段日子情緒不好,睡沒睡好,結果一個轉念,還真的不醒人事。

皇甫徽听她回得雲淡風輕,而且看似無大礙,但又忍不住想試驗她的腦子是否恢復正常?

「你跟我上床了你知道嗎?」

「哈?」她一呆。

「也許你的肚子里已經有小寶寶了。」

他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捧車的人是我,但瘋了的人卻是你。」

「只要跟我躺在一起就會生出小孩來,沛星是這麼說的,而且你似乎也相信她的說法。」皇甫徽看著她。

他在嘲諷沛星的小孩蹦出來的理由。

「我又不是小朋友,當然知道做了什麼才會有小女圭女圭。」

顏帶徒這才整個清醒過來,且意識到她人在醫院的病房內,還躺在一張雙人的大病床上,而他則側躺在她身邊!

她一驚,要起身。「嘶——痛!」忍痛硬坐起身。

「不舒服了?」皇甫徽的聲線緊繃了點。

「沒有。」這種痛沒哈大不了的,她緊張的是他目前的姿態。「你不該躺在我身邊,這樣做太沒格了。」

「我想做什麼不需要你同意。」他坐起身。

「現在你還相信我跟沛星曾經躺在一起就有小孩的謬論嗎?」

「我……」她當然覺得奇怪,也曾懷疑過沛星的說辭,只是大人再怎麼吵鬧,小孩就是無辜的,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所以自己更該要遠離皇甫徽。

「其實棋棋是不是你的孩子,做親子鑒定很快就會有答案了,說再多都沒意義。」想到孩子沒有父親已經夠讓她心疼,現在連父親的身分都搞不清楚,這對棋棋來說太過殘忍。

「不是就不是,我沒必要配合沛星去做親子鑒定。」他看透沛星後,早就懶得理她。

「那就隨你便,我不管了。」她跟沛星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絡,她沒找她,而她也沒去跟她談,現在兩人之間有著難堪又難解的情緒,她做什麼都不對。

皇甫徽睇著她,他便是痛恨她這種切割態度,視他如敝屜。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對待他,而她的做法也讓他更想把地扣在身邊。

「你就是覺得對不起沛星?」他問。

「我是沒臉再面對她。」

「你的虧欠來自于相信沛星的說辭,因為相信她,所以你視我為惡毒的負心漢,甚至以為是你的關系而破壞了我跟沛星。不,你錯了,大錯特錯,但你是錯在不去查明真相,也不去理會沛星是否加油添醋亂說話,直接就被她利用個徹底,甚至任由沛星把腕鏈拿走,現在還覺得虧欠她,你未免也太好心了點。」

顏帶徒並沒有完全相信沛星的說辭,她與她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當然知道沛星也極富心機,但因為棋棋的關系以及不想背上搶好友丈夫的惡名,她該作抉擇。

顏帶徒道︰「不必再嗦,反正我不想介入這團混亂里,我想回到自己的生活步調,至于腕鏈,沛星都已經拿去了,所以你就不必再找我,而且你再糾纏下去,小心惹起我的邪惡性格。我其實也挺愛錢的,若不是因為沛星是我朋友,搞不好我也會設計你這個富家子。」放話嚇他。

「你會設計我?我感覺不到。」皇甫徽笑了。

她無言,怎麼嚇不走他呢?「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沒有肖想你?」

「那就來做個實驗啊!」

「實驗?」

「看你是不是貪圖富貴之人?看你是不是跟沛星所形容的一樣?」

「你要做什麼?」她睇著他。

「到我家里去,我邀請你到我家里?到「花徽山莊」。」

「花徽山莊隱。」就可以觀察出我是不是攀權附貴之人?

她不明白。

「跟我來,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

他揚眉,唇畔勾起壞壞的笑意。

沛星看著腕鏈,這條牡丹花腕鏈附著一則命定情人的傳說,它會牽引出皇甫徽的伴侶來,所以她硬是搶了過來。

「我才是皇甫徽的情人!」

沛星的雙手緊緊包住腕鏈,放在胸口處,讓它感受到她熱烈的心跳聲,期待能傳給皇甫徽,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熱愛。

「為什麼……為什麼皇甫徽不來找我?我已經為他虛擲了四年多的青春。我絞盡腦汁去愛他,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看我一眼,甚至不來跟我要回牡丹花腕鏈?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理睬我?」

她好想拍桌。

「還有顏帶徒,你怎麼可以偷偷利用我的慘事來跟皇甫徽交往?你把我當成踏腳石,成就你跟他眉來眼去的機會,你好陰險!你應該幫我要回老公,而不是搶我老公……」

沛星低首看著牡丹花腕鏈,會是它在作怪嗎?

那麼,腕鏈現在掌握在她手上,牽引命定情人傳說的咒語也該轉移到她身上嘍?

「我來試試傳說是否屬實……」

她決定了,她要在報紙上登廣告,冀望這一則消息能吸引皇甫徽的注意,逼他來電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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