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動了下,她倒抽涼氣。
「不……」她咬牙、閉眼,準備承受他狂烈的索求。
哪知,他卻從她體內退出,整理她彼此的衣裳後,抱起她,將她放在床褥上。
「我今天不勉強你。」他的手指滑上她的左臉頰,原本十公分長的傷口愈合得相當理想,如今看來只剩下淡淡的一絲粉紅色。「等過幾天傷口確定恢復完全,你也不必再去跟段焰有任何瓜葛。」
楊作弄緊緊抓住被單,拼命地想去忽略他口中傳來的濃濃妒意。
段絕塵跟著上床,她驚慌地想逃掉,但意念才起就被他強行擄住,並且干脆把她鎖在懷中。
「拿開你的手。」他溫熱的臂彎困住她的腰、困住她的靈魂。
「你認然打算漠視我?」
「我……」
「你要敢說個‘是’字,我現在就立即再佔有你,讓你更清楚、更確切的感覺我的存在。」遭受到威脅,她哪敢再有任何的行動或言語的挑戰,只能閉上眼,卻無眠到天明。
一夜無眠……不!是好久好久不曾真正入睡過了。
楊作弄疲憊地坐在陽台上的椅子,默默凝視前方雨霧??的景致幾近出神,對于身後那雙緊鎖住她的眼神,她渴望能忽掉。
見她不理不睬的,段絕塵干脆半蹲到她跟前,他就不信她能夠繼續漠視他的存在。
「回到我那邊去。」他說得不慍不火,卻仍教她感受到了他氣焰萬丈的王者之風。
奇怪的命令。
她費力地抬起眼,看他好半晌後,搖頭。「何苦呢?」「何苦?這是我的決定,會去苦了誰?」段絕塵再道。
她淡淡說著。「會很累人的,既然明知最後的結果我仍然會被人給轟出來,你又何苦招惹這種麻煩。」
「誰敢轟你?」
她斂眉不語。還會有誰?
「你在擔心‘宗主’?」
「‘宗主’?」她失笑。即使有「宗主」從中作梗又能如何,倘若兩人情深意堅,誰能拆散的了誰。她從來不擔心旁人的破壞,她害怕的是段絕塵的凌辱,她已經受過這麼多次,難道還學不乖?
「又不說話了?」她到底在顧慮些什麼?
淡渺的眼神移了開去,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他爭辯。
他突然掬起她的下顎。
「還是說,你的感情轉移了對象?我不再重要?」段絕塵突兀一問。
她干脆閉上雙眼。
這是逃避問題嗎?他的柔情頓時卡住,眼眸那之間變得又深又狂烈。「是段焰?」
她震了下!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把話題扯到與他們完全無關的段焰身上。
「為什麼?只因為他擁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孔,所以你轉而把感情投注他身上去?」不容置疑的,楊作弄的外貌本就足以吸引周遭男人的追逐,尤其她現在荏弱的朦朧氣質更能激發男人對她的保護欲,所以他不得不防,況且段焰已經出手在照顧她了。
「你在說什麼?」又來了,其實不單單僅有一次,這段日子段絕塵的行為舉止簡直像是個吃醋的丈夫,就連昨晚蠻橫佔有她的導火線也是出于段焰的緣故。怎麼會這樣?一道突然閃過腦海的答案令她為之震撼!包逼得她不得不回神。「你……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段焰非常照顧你。」他的問題依然只執著在段焰與她之間的關系上頭。
「那是他看我可憐。」楊作弄的聲音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可憐?」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弄成這樣,他居然還要指控她。「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忘記了嗎?你當真忘掉了?既然如此你還在質問我些什麼……」小手緊握成拳,拼命往他身上打去。
「作弄……」段絕塵熱切低喚她的名字,狂烈的眼神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歉疚之情。
「你怎麼能忘了……你怎麼能……」
她的手忽然被捉住,一雙溫熱的大掌緊緊包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我沒敢忘記。」他豈會忘記對她的傷害。「只是在我彌補之前,總要讓你先回復到原本的面貌吧。」
她怔住!
「像這樣,有力氣反擊我,不再這人茫得好像只留下一具軀殼,讓我幾乎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我……」經由他的提醒,她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讓原本消失的元神又凝聚起了活力。「我……」她的聲音哽在喉嚨上,怎地也發不出來。
他柔情萬千地替她拂去垂在額際的一絲發絲,低喃回轉的話語有若催眠一樣。
「我愛煞你那刁鑽、聰慧的模樣,一個積極爭取的楊作弄。」
她僵在那里,領受他的溫柔,品嘗他的呢喃,可是一想到之前的折磨,她就不寒而栗。
她驚慌得跳起來!
「作弄!」他摟住她。
「放開我、不要再來騷擾我的心……」
「你別怕,我保證,我用性命保證再也不會讓你遭受到同樣的傷害。」他緊緊抱住她,將她攔置膝上,用自己的雙臂圈套住她縴弱的身子,下顎頂在她發絲上,不斷地摩挲著。「相信我這一次,如果沒有心,我萬萬不可能再回頭找你。」
她又被催眠了。
就因為她相信他的驕傲,所以也隱約明白他回頭找她的意義。
「怎麼辦?」她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段絕塵。
「不怎麼,就躺在我懷時,受盡我的寵愛。」他張揚著邪惡的優雅,逸送著強硬的宣言,再度蠱惑她。
版訴自己不能相信,然而依偎在他懷抱時,眼皮卻是不爭氣的頻頻往下掉,全身倦意更是突然間全數涌上,仿佛她已抵到最安全的港灣,可以讓她安穩地、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而她,也真睡著了。
「醒啦。」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精神飽足後,楊作弄一睜開雙眼,視線所及,就是段絕塵那張自信的俊美臉孔,並且還發現自己的身子正緊緊依偎在他懷里,還和他相貼在一塊。
錯愕地揚眼,對上的深眸里頭,跳躍著兩簇興奮之火。
她驀然一驚!逃難似的急急想掙出這魔咒似的糾纏,然而下一瞬間,他結實的軀體卻疊到她上方,壓得她動彈不得。
「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打算逃走。」他口氣又狠霸起來!經過了解釋與溫存,怎麼也沒料到她離開的意念竟然還是如此堅決。
「放開我。」楊作弄不斷推拒,眼楮更不敢看他。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他從來沒有這麼暴躁過、氣憤過,並且惱得、恨得,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放開!」
「你讓我生氣了。」突然間,他從床頭上抓了條領帶捆住她的手腕,並且釘在她的頭頂上。
「你?」她氣喘咻咻,不得不重新面對他,段絕塵居然也會用這種手段。
「說,給我承諾,保證你永遠不會從我身邊逃走。」否則他以後不是天天要過得心驚膽戰!深怕哪一天她又會忽然消失。
「我不!」她瞪著他。
「你真的不說。」他邪惡的眼楮直瞅住她,一絲都不放松。
四目相對,各有各的堅持。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想辦法讓你懷孕。」段絕塵開始解開她的衣裳。
「你說什麼?」她震驚到忘記反抗,讓她懷孕,他竟選擇她來孕育後代,不會吧,他到底是被什麼沖昏頭?
才想著,酥胸突然泛起微涼,自己的上衣鈕扣竟然已經被他全部褪了開去,而且他的手已經在撫弄她細雪般的胸脯。
「你……你住手……快住手……」她顫聲著,他的手不斷撫觸她的上身,教她頻頻顫抖。「你瘋了,我為什麼要懷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