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女郎 第1頁

寫在故事之前

真該跟讀者道個歉!

一本原該在今年年初就得付梓的作品,卻足足的延宕了有十個月之久,讓許多人等著、等著,等到心都痛了。終于,眾家大人再也按捺不住,紛紛提起筆寫信來狠狠數落一番,告訴連清說你這個女人實在過分得可以,太不會為讀友著想了。

罵得對,淚水滋滋的承認全部是我的過錯,不過錯誤既然已犯,現在該怎麼解決好呢?第一步,先厚顏的懇請讀者大人原諒連姑娘我吧!

然後,眼看是不能再繼續不當一回事下去,當然得立刻把眾人的期望擺在第一位上。于是,連姑娘我呢立即將亢大少爺這道主菜選定,接著輔以精心調制的配料在左右,然後細心地在筆鏟下煎呀煮地,認真的又炒又炸,好不容易總算完成了這道主菜,也在今個兒雙手捧上,誠惶誠恐的懇請眾家大人細細品嘗。

應該可以吧?

我是喜歡壞心女郎的。

連清于九月十日

第一章

據聞,奉天苑的領袖亢襲天是一位集冷沉、霸氣、殘酷于一身的恐怖男子,此人不僅寡情,並且在處理事情的方式上,一向采用言出必行的強悍手段,其冷血行徑傳說已到達六親不認的恐怖程度。

亢襲天,他是令許多人畏懼的一名陰狠帝王,誰都別奢望他會留下余地空間給對手反撲的機會,趕盡殺絕的腥風血雨事,听說他也曾經做過。

對于此人;不僅自道中人對這位年輕領袖側目不已,就連黑道社會對這個名字也是頗為忌憚,「冷面修羅」這個名號可是響當當的。而由他所繼承的奉天府,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南方世界奉為圭桌的主導。領導人挾其龐大資源,在這個群雄割據的年代中,依然穩穩佔領著舉足輕重的超然地位,它的權勢與光華無庸置疑會教人在一瞬間矮下一個頭,不得不諄諄听令。

它是雄峙一方的。

但它的力量卻是最麻煩的阻礙,這麼一來該用何種方式切入會比較妥當些呢?

司寇舞蝶一手支頭,一手在筆記本上不斷重復寫下這幾個極端的形容詞——冷沉、霸氣、殘酷……

這些東西也是她對亢襲天的唯一了解,只是奇怪的問題是︰這個亢襲天除了被冠上這些個恐怖的形容詞句以外,其余關于他的資料消息,可謂是一片空白,神秘到讓人不解的地步。

真是麻煩耶——司寇舞蝶托著粉女敕的雙頰,苦惱地想從少少的資訊中攫取最大的利益,不得不再次靜心思忖著︰倘若說,外界對他的種種形容真當屬實,那麼這樣的一個男人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了,那她去跟一個惡魔交易,豈不是……

呃,等等,等等……反過來說,要是傳言只是傳言,全是別人惡意的中傷,那麼她未經證實就把他給定了型,這未免太不公平了。何況她這一回瞞著家人,千里迢迢從加拿大親自返回台灣,要是先被這麼粗略的報告及小道消息給嚇傻了,那麼她的任務又要如何去執行?

看來還是得親力親為才行。沒錯!她要證明亢襲天、這個年僅二十五歲的男子,到底擁有何種心性?而她是否能夠借重他的力量,成就自己的目的。

至于要如何測試?很簡單,只要知道這個男人是否擁有一顆惻隱之心?大概就可以推演其性情。

司寇舞蝶猛地合起筆記本,瑩亮的雙瞳有抹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端坐在咖啡屋內的她,執起咖啡杯啜飲一口後放下,精靈似的美麗臉龐突然壞壞一笑。

就在同一時刻,咖啡屋的玻璃門被一雙柔手給推開,踱進了一名風姿綽約的美艷女郎,這名女郎不僅柔媚萬分,微蹩的眉宇還逸泄出一股楚楚可憐的嬌態,把服務生當場看擰了心——這美女遭遇到了什麼難題?

這間格局布置相當典雅的咖啡屋,由于是上午時分,以致顧客不多,恬靜的氣息感覺很溫馨,但突然來了這麼一位艷光四射的女客人,而且全身散發著憂悒苦澀的美麗女郎,整間咖啡屋頓時也蒙上了沉窒的陰影。

「小姐……」侍者才上前一步,女郎隨即搖頭。她悄悄覷看了司寇舞蝶的背影一眼,並且拒絕服務生的引帶,逕自舉步邁向咖啡屋最偏隅的一角。

那端,被琉璃石屏遮住的角落處坐著兩個男人,同樣一襲白色休閑衣褲,但簡單的打扮,卻掩不住兩人的耀眼光華,隨意的坐姿,各自散溢著一冷一熱的迷魂香,才掃到那麼一眼,女郎的心髒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怦怦亂跳。

穩著、穩著、別慌、鎮定一點。

女郎暗暗吸了口氣,舉步往目標跨前一步。「亢……」

「站住!」才吐了一個字,窈窕的身形乍地被突然冒出的兩名黑衣男人給攔阻下來,同樣碩壯的體格和嚴肅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嚴格訓練、隸屬保縹之流的人物。「這里不是你該進來的地方,請出去。」保鏢男人不客氣的制止她進入這被包下的私下角落。

女郎清了清干澀的喉頭,強提膽子回道;「對不起,我有急事要見……

「出去!」被保鏢的氣勢一嚇,女郎差點跌個倒栽蔥。待她驚惶的站穩後,女郎又怒又氣地斥道。

「你們兩個,太失禮了吧!」先別遑論她是一介女流,而且她根本不帶惡意,連話都不讓她說完,就急下驅逐令,這也實在太不近人情了點吧!

「又如何。」還是低峭森寒的拒絕,這兩名保鏢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手下是這副模樣,可以想見上司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位大哥,讓我見見亢襲天先生。」女郎放軟聲調,逸出哀憐的卑姿,可惜這兩座高聳的泰山依舊不為所動。「算我求你們兩位好嗎?」她不放棄。

「滾!」

「我都這麼低聲下氣了,難道你們還不肯通融一下,讓我見一見亢襲天,我有攸關性命的急事要找他。」女郎咬著下唇,噙著眼眶的水珠都快要掉下來了。

是男人,就絕對承受不住她這張梨花帶淚貌,這可是她無往不利的最佳武器。

「滾!」肅殺氣迸出。

這招居然沒用,太出乎預料外了。「你們難道沒有一點同情心……」

「小姐,你的要求是過高了點。」帶著調侃的音符危險又輕柔地從琉璃屏石內傳出來,緊接著閑散步出一個神峻出眾的男人。他雖含著狂狷的笑,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嚴揮灑而出,輕松的姿態,隱含著霸氣。「一個沒血沒眼淚的主人,你可別冀望他的手下會變成仁民愛物的善心人士。」

女郎的心髒漏跳了兩後,倒抽了一口氣。「寇……寇放鷹先……生。」

「你認得我?」他眉一挑。

「我……」即使只是閑散的一問,但每個字都有如重石般,壓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除了我的名字以外,小姐還曉得些什麼?」

「我……我……」女郎的不安更嚴重,咕噥半天就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詞句來。就在寇放鷹以為她要暈倒的時候,她卻忽然回頭——就在她又重新面對寇放鷹的時,方才的期期艾艾在一瞬間消失得干干淨淨,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對著寇放鷹幽幽綻顏,唇角的笑意是無助的。

「你是奉天苑的第二把交椅,雖然甚少露過面,但奉天苑的決策你也參與大半,道上中人大都知曉你的事跡。」

濃眉挑得更高,寇放鷹興味盎然地道︰「不可思議,我居然這麼紅,更沒想到美人你居然對奉天苑的內部運作了若指掌,實在叫我敬佩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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