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扭了腳。」
「要不要緊?」管理員關心的問,又指指宋若塵說︰「你男朋友真體貼。」他討好地又接著道︰「嗯!你們很相配喔!」無心的話,讓白苓俏臉上立刻涌現了一抹紅暈,羞得她無言以對,而宋若塵既不承認也沒否認,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白苓羞紅的雙頰。
白苓給了他一個白眼,而電梯的到來回好適時解除窘況。
進了白家大門,他放下懷里的白苓,打量著的家中的擺設。偌大的空間,裝置透明的落地窗,可以讓滿天星光披灑進來,淡雅的粉壁,配上精巧的竹沙發椅,匠心獨運的設計,襯托出雅致的氣質,更充滿他渴望已久的家庭溫暖,令人忍不住愛上這里。或許就是因為男女主人的蕙心,才能培育出像白苓這樣動人的可人兒。
「坐啊!不用客氣。」白苓的聲音拉回了正陷入冥想的宋若塵。
他並沒有坐下來,反而走近白苓身旁,蹲了下來,仔細觀察她的傷勢。
「腫了,有沒有藥酒?我幫你搓揉一下。」他小心地扶起的受傷的腳踝,關心問道。
兩人肌膚的接觸,使白苓的心有如小鹿亂撞般猛烈的跳動起來,她怯怯地道︰「在抽屜里面。」
宋若塵打開藥酒瓶蓋,藥酒味撲鼻而來,他倒了些許在手掌上,輕輕搓揉她的腳。他是那麼小心,就當她是個搪瓷女圭女圭般,怕一用力她就會裂掉似的。
他柔聲問道︰「還疼嗎?」
「嗯!」白苓以細如蚊吶的聲音回應。
「什麼?」宋若塵不解的抬頭問她。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凝視著彼此,強烈的感受到對方呼吸的快速起伏!那隱藏心中的愛苗像不可預知的火焰般轟然一聲就燃燒起來。
宋若塵像被催眠般,輕輕的、細細的親吻她的額、她的鼻,炙人的體溫愈升愈高,白苓只覺得心都飛了起來,全身軟綿綿地,整個人沒有氣力的靠在他溫暖的臂窩中。
宋若塵那性感的薄唇不由自主、緩緩的覆上她的紅唇,沒有任何虛偽,盡情放縱自己隱藏已久的渴望,兩人熱烈吸吮對方唇間的芳香,享受對方的愛,天旋地轉,無法抽退!
驀然,電話鈴聲乍響,驚醒了他們。
宋若塵模模下巴,低聲咕噥。
白苓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急忙的一拐一拐連跳帶踫的找尋電話,慌忙中撞翻了椅子,口倒了花瓶,灑了滿地的水及碎玻璃,心慌意亂的終于拿到了電話筒。
「喂!沒有聲音。
白苓就這樣拿著話筒愣愣的無法回過神。
「是誰?」還是宋若塵先恢復理智。
「不知道,電話斷了!」白苓有些傻乎乎的說道。
他撇了撇嘴角,說︰「你看!一塌糊涂。」他又嘆了口氣,說︰「我只好留下來幫你收拾嘍!」
白苓沒有回話,就這樣呆呆的坐在一旁,看他手忙腳亂的收拾殘局。
「你沒事吧?」
白苓點點頭,吶吶的說︰「亂七——八糟的,一——直麻煩你,不——好意思。」她雙手捂著臉,頭垂得低低的
宋若塵拿開她的手,捧起她的臉,說︰「該道歉的是我。」
白苓凝視著他的眼楮,幽幽地問︰「好怪,好奇特!版訴我,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我根本無法捉模你的心思呢?」
「那你希望我是怎樣的人呢?」宋若塵的眼神黯了一下。
「堂堂正正、無愧天地的人。」白苓清晰的說。
宋若塵轉身背向她,挺了挺背脊,並沒有回笞她的問話,只是又恢復他一貫的冷漠,說︰「我走了。」
白苓並沒有攔阻及追問,就讓他離去。她以了然的眼神定定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不要急,慢慢來!或許是該給他點時間,讓他思考,逼急了反而會適得其反,可以的!一定有辦法可以重新改變他的。
她打定主意後。回過神想到剛才的一吻,舌忝了舌忝唇,臉又再度躁熱了起來。心想︰怎麼剛才像是個不經世事的十七八歲小女孩般手足無措呢!自己都覺得不可恩議。
白苓沉浸在剛才甜蜜的回憶中,連她父親白世雄進了門都沒有發覺。
「阿苓,阿苓!」父親叫道。
白苓拍著心口,嗔道︰「爸!你想嚇死我呀!」
白世雄看自自己女兒扭捏的神態,奇怪的問︰「你很熱嗎?臉怎麼紅遍通的,像隻果一樣。」
白苓像被捉到小辮子般,滿臉羞愧,不再理會父親,就一跛一拐的進了房間。
「你的腳怎麼回事?」
白苓沒有回答,「砰」一聲,房門已緊閉。
白世雄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心想,女兒今天怎會如此反常?腦筋一轉
——「對了,該不是我的寶貝女兒正在談戀愛吧?」
「哎!」白苓關上冰箱,一跛一拐的跳回沙發椅上,吁了一口大氣,全身酸軟無力。
一大早,她爸媽听說外婆跌傷腿,就急匆匆的出門了,也忘了要用空無一物的冰箱補充糧食O這下可好,她的肚子眼著遭殃。她撫著仍腫痛的腳心想要是跳下樓去買東西再跳上來也得花費一番工夫,而管理員伯伯也不曉得跑到哪兒去了,想拜托他也不成,現在她的五髒廟正大唱空城計呢!
她又嘆了一口大氣。「真是禍不印行!」
不想還好,愈想肚子愈餓,她喪氣的癱坐在沙發上。
暮地,門鈴聲響起,白苓逼不得已只好從沙發上站起來,心里頭還在暗暗嘀咕著︰誰這麼不識相挑這種時間來煩人!
門一打開,就看到宋若塵一手提著便當,一手拿著玫瑰花站在門外,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直瞅著白苓。
白苓的心猛烈跳動不已,心想︰怎麼每回見到他就會失去往常的冷靜,變得方寸大亂,連呼吸都特別沉重!
「我敢跟你打賭,你現在一定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若自把便當提得高高的,走近她身旁,香味四溢,白苓舌忝了舌忝嘴唇,她實在忍受不住肚子餓的折磨。
「你怎麼知道我沒飯吃?還好心的替我買來。」
「一大早就看見你父母急匆匆的出門,到現在都晚上八點了仍沒回來,我想你可能沒東西吃,所以就幫你準備了。」
他可不敢告訴白苓,為了想再見她一面,他已經在樓下徘徊多時,就是沒勇氣上來。
白苓眼楮亮了起來。「你從早上到現在都一直在樓下?」
「嗯!」
「你怎麼不上來呢?」
宋若自一語雙關的道︰「怕你不歡迎我啊!」
「怎會不歡迎,我——」白苓發現自己的回答有些語病,把自己的心思全泄露出來了,于是雙頰又開始泛起紅暈。為回避他那灼人的目光,她愈叫自己平心靜氣,臉卻是愈不听使喚的躁日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她趕忙搶過他手中的便當,打開後,不管三七一一十一就拼命往嘴里塞。
宋若塵手忙腳亂的拍她的背,又倒杯水給她喝,讓她順順氣,還不放過她的調侃道︰「嘖!真想不到你吃飯的樣子像極了餓虎撲羊。小姐,你到底是餓多久了?也不必像越南難民一樣搶飯吃,平常看你舉止有禮、高雅大方,怎麼吃起飯來卻狼吞虎咽?哎!把你的高貴形象全毀于一旦。」
她好不容易把噎在喉嚨的飯咽下去,又听到他這番話,差點氣昏倒。「宋先生,謝謝你的贊美!不過你真的要大失所望,你所有的形容詞根本不適合用到我身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顯然沒有過餓得連力氣都沒有的機會,否則看你還會不會吃得一板一眼、彬彬有禮。我問你,到底性命重要呢?還是形象重要?」白苓噘著唇,不滿的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