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荊軻回頭瞪著他,一副他若是不提出有力證據,她絕對讓他知道被卸關節有多痛的態勢。
「你老是當著我的面看其它男人,你甚至還抱了你的兩個師兄和秦舞陽……」贏政愈說愈哀怨。
她愣了下,原來自己的試驗除了讓他不喜歡,竟是佔了旁人便宜,吶吶地道︰「我不是佔人便宜,只是那時我很混亂。」
「混亂什麼?」那時她沒說,他始終沒能明白所以然。
「我……那時只要一靠近你就臉紅心跳,心里難過,所以我想確定到底是我病了,抑或者只有面對你時才有這樣的癥狀。」
贏政閉了閉眼,無力地嘆了口氣。「卿……你這癥狀不就和我一樣,你怎麼就不問我?」
「我哪知道。」她後來發覺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不懂愛,可我已經懂了……你自個兒想,我要是天天貼姑娘很近,你心里做何感想?將心比心吶,墨家之道講究的不也是如此。」
荊軻臉色赧然。「是我錯了。」
「知錯能改就好。」
「但我沒讓人親我。」說著,她的目光又倏地變得銳利。
「那我親你可好?」既然她這麼想親親,他肯定奉陪。
荊軻趁他不備,回頭襲擊,但偏偏又跟當初一樣,不管她怎麼動他就是卸不了他的關節,反倒是被他揪進懷里,硬遭他封口。
她沒有抗拒,任由他吮吻勾纏著,甜柔地舌忝過她的唇腔,如綿密的雨絲般地落在身上,教她安心,教她昏昏欲睡。
「卿……」不會吧,贏政難以置信,她竟在這火熱的當頭睡著,但想想也是,她還這般虛弱,他怎能強求。只是這次的狀況完全逆轉,他心有余且力很足,但他的卿好瘦好瘦,教他萬般不舍,他打定主意了,他要將她扣在宮里,非將她養得白白女敕女敕不可。
他滿足地抱著她入懷,跟著她一同安心入睡。
第15章(2)
于是,荊軻留在宮里,只是她不肯成為贏政後宮的女人,只肯當他的上卿。
這一點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只要她在身邊,不管用哪一種頭餃都無妨,重點在于朝夕相處,一張眼就可以看見她。
就在荊軻靜養了一段時日,終于恢復往日風采時,贏政做主賜婚,將慶兒嫁給夏無且,高漸離許配給福隆。
听說賜婚當天,夏無且當殿昏倒,就連向來不動如山的福隆也踉蹌了數步,不懂自己無端端的怎會領了罰。
兩對新人成親當日,還是贏政主婚,就在兩對新人進洞房時,他也一並拉著荊軻回太平殿。
「我還沒吃飽。」荊軻抱怨道,她好不容易胃口好了些,他竟不讓她吃,太過分了。
「有要緊事。」
「有新的軍情回報?」
正在褪衣的贏政涼涼的睨她一眼。「有,我正要開啟一場戰役,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哪一場?」她皺眉思索近來的軍情,人卻突地被他給壓在床上。
「讓你欲仙欲死的一戰。」
荊軻先是不解,而後羞澀地嗔道︰「……下流。」
「是愛你。」他像是餓狼撲虎,開始啃咬著她,光明正大地觸踫她的身子,听著她壓抑的嬌吟,感覺她熱情的邀請,讓他再也無法忍遏,正欲御駕親征的當頭,突然兵敗如山倒,他只覺無臉見人地趴伏在她身上。
等了半晌沒有動靜,只感覺到月復上有股黏膩熱液的荊軻不禁細聲問︰「結束了?」好像不怎麼欲仙欲死,應該說是教她羞怯欲死才是,畢竟她從未赤果感受他人體溫。
「剛要開始!」贏政滿臉通紅,再次鳴鼓征戰。
她羞澀地任由他模索,突覺烙鐵般地進入,強烈地撕扯著她,教她二話不說地推著他的肩。「等等!」
「等不了!」
「等不了也得等!」
他自動忽略她的要求,初次征戰得要狠狠地攻城略地,立下軍威,于是他領兵殺陣,長驅直入。
荊軻痛呼了聲,不斷捶打著他,他卻依舊不為所動,她只好狠狠咬著他的肩頭,他還是持續律動著,氣得她一口咬住他的喉頭,企圖逼得他停住,豈料他像是月兌韁的野馬,一再失控。
兩人緊密地嵌合,隨著他的律動,痛楚漸褪,繼而涌現的是無法形容的酥麻快意,隨著他每次的迎擊,在她體內激起陣陣麻栗,像是一波波的情浪,幾乎逼得她滅頂。
「阿政……」荊軻嬌喊道。
「嗯?」
「我已經充分明白欲仙欲死的滋味了,你可以收兵了嗎?」
「我得讓你明白秦軍兵強馬壯,英勇善戰。」
「可是降城不屠,你還記得吧。」
「你降了嗎?」
「我降了……」快點住手!
「但我偶爾遇降還是照屠,你多擔待些。」要明白,男人有時總是需要扳回一點顏面,盡避她什麼都不懂,但基于他什麼都懂,所以他想要遺忘剛剛丟臉的一瞬間,只能請她多擔待。
「你他媽的擔待啦!」
「多謝盛贊。」
她不是盛贊……該死,誰來把他拉開!
翌早,贏政容光煥發地上朝,反倒是荊軻一夜折騰,憔悴了不少。
入夜,贏政邀她再戰一場,她二話不說直接戰前投降,且當場與他商議,「想再踫我,等到你一統天下再說。」
「卿,這太為難我了。」一統天下不是一蹴可幾的。
「那就永遠別再踫我。」
于是乎,他生起雄心大志,翌日早朝時,立刻擬定各方作戰計劃,且立刻著手調糧配馬等等戰前的準備事宜。
登時,宮中再次哀鴻遍野,慟哭太平日太短暫。
為了與卿一戰,贏政不惜以最強硬的姿態,站在第一線指揮用兵,強調遇降不屠,且確切地落實。
強勢的秦軍幾乎橫掃中原,滅魏之後,隨即滅楚,而後燕齊皆難逃宿命。
就在確定已統一天下後,荊軻模模鼻子,難以置信他竟用幾年時間完成這可怕的任務,于是為了犒賞他,她特地把慶兒和高漸離給請進宮里。
「你想知道怎麼服侍會讓陛下開心?」慶兒害羞地掩嘴問,第三次確定。
「不成嗎?」沒听過勝戰後,總是要犒賞將領的嗎?
「那很簡單啊。」高漸離掩嘴笑得狐媚。
「多簡單?」荊軻聚精會神,決定學會其中竅門。
「就……」高漸離附在她耳邊低語。
荊軻愈听眉頭皺得愈緊,到最後她的臉色竟微微發白,甚至不受控制地握緊了拳頭,將高漸離一拳擊暈。
「卿姊姊,你怎麼把她打暈了?」慶兒驚愕低呼。
「啊……手就突然動了起來。」糟,她怎會如此失控?可真不能怪她,實是高漸離說得太過露骨,她突然沖動了。
「這樣吧,我教你最簡單的。」
「你確定是最簡單的?」荊軻考慮要不要把手先綁起來,免得待會又失手揍人。
「真的是。」
于是,在忙和了一個下午,慶兒將高漸離背離太平殿後,一切就算是準備就緒了,就等著贏政回來。
掌燈前,贏政忙完了政事後,頂著漫天大雪回到了太平殿,一進內室,他登時呆住,立刻奪門而出。
「陛下?」守在外頭的福隆不解地看著他。
贏政力持鎮定,神色淡定地調勻急促的呼吸,望著漫天飛雪,一陣緋紅從耳垂開始蔓延開來。
一會,後頭的門驀地被打開來——
「福隆,閉眼!」贏政吼了聲,立刻回頭將開門之人一把抱起,一路沖進內室里。
埃隆從頭到尾都搞不清楚狀況,只能閉著眼將外室的門給關上。
而內室里——
「你讓福隆閉眼,為何你也閉著眼?」荊軻眯起灼灼艷目,殺氣騰騰。
「我……」贏政還沒有心理準備,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有辦法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