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搶劫瓜果?
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可低首一看,自己衣襟里竟然鼓鼓的,他頓時錯愕地傻住了。
翻開衣襟,他吃驚的看到瓜果塞了他滿衣襟……這下,他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他沒有搶劫……
「都出去吧,娘娘要更衣了。」春景見實在鬧騰得不成樣子,清理了現場,幾個二等宮女美寶、四兒、雪紋這才不情不願的告退了。
春景蹙眉。「娘娘也要立點威才好,莫讓旁人說咱們鳳儀宮沒規沒矩,尤其是太後那兒,雖然夫人說太後會幫著娘娘,但奴婢怎麼看,太後都不像喜歡娘娘的樣子。」
慕容悠和顏悅色的對春景揚起安撫的笑容。「你別緊張,我自有分寸,就是在咱們宮里說說笑罷了,無傷大雅。」
春景黛眉輕蹙。「娘娘,咱們誰也不知道這鳳儀宮里有誰是誰的眼線,娘娘不可大意。」
慕容悠一副听進去的樣子。「我明白。」
這話听在宇文琰耳里著實奇怪,據他了解的隋雨蒙,讓一個奴婢這樣提醒,臉上肯定掛不住,可她卻一派輕松,似乎半點都不覺得奴婢大不敬。
「夫人說太後會幫著娘娘」又是什麼意思?夫人指的肯定是隋雨蒙的母親隋夫人,但隋夫人為何說太後會幫著隋雨蒙?要幫何事?或者,只是幫著她熟悉宮中事務?
不論幫指的是何事,他娶隋雨蒙為後,代表掌握住了隋岳山的鐵騎軍,太後都應該是最不樂意見的那一個,此刻肯定把隋氏一族都劃進了敵方,如此說來,太後會幫隋雨蒙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了。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搶著皺眉了行不行?」慕容悠輕咳兩聲。「不是還要去給太後請安嗎?快給我更衣吧,遲了可不好。」
春景、綠意這也只好不念了,著手為主子更衣。
「娘娘,給您身上撲些香粉可好?」
「不必了,那些香味聞著膩,我倒喜歡百葉草的香味,往我身上撲那個吧。」是慕容悠的聲音。
綠意很是無言。「娘娘,百葉草是驅蟲的。」
慕容悠漾開一抹促狹的笑容。「我逗你呢,綠意,你怎麼都不笑?現在想來,你們倆好像都很少笑,是有什麼原因嗎?難道笑穴被人給封住了?若不是的話,你們倆笑一笑給我看看,笑一個一兩銀子……」
兩人滿頭黑線。「娘娘!」
宇文琰隔著紗帳定楮看去。
皇後……在更衣……
她的睡袍落在巧足邊,身上沒穿抹胸,只穿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是兩塊水色窄小的布料緊扣在胸前,露出雪白的玉肩和大半個高聳渾圓的胸脯,縴細的柳腰不盈一握,往下是水色三角形的窄小褻褲,雖然怪異,但她身上仿佛散發著幽幽暗香,瞬間令他血脈債張、呼吸急促、眸光漸深,這才想起因為喪期他也素了一段時間。
他對床笫之事向來是需要時傾泄,不壓抑也不過度放縱,過程更是只求自己紆解,從不會理會承歡者的感受與需求,泄了便抽離,絕不會有半分的留戀,一個月里有大半個月是自己睡在嘯龍宮的,以致于後宮里有大半嬪妃尚未被臨幸過,六宮粉黛私下自是怨聲載道——
皇上不,她們連個勾引皇上的機會都沒有,能不怨嗎?
所以了,宇文琰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欲求不滿,他可是擁有整個後宮女人的男人,只要他想,任何時候都可以對其中任何一個女人施為,但此時他的反應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對半果的皇後起了如此之大的反應,就像是個沒踫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似的,只是這樣隔著紗帳偷看她,他的心跳就漸漸不受控制……
「好了,我不逗你們了,快更衣吧!」慕容悠笑著說道,她們太過嚴肅了,逗她們兩人是她的日常樂趣。
綠意無奈地道︰「娘娘,您不能再穿這個了,若是哪天皇上召您侍寢看到,您要如何解釋?」
慕容悠沒多想便說道︰「放心吧,皇上擺明了不喜歡我,他不會召我侍寢的,所以他不會知道。」
這東西叫,是她娘縫制的,說是這樣胸型才會漂亮,發育才會好,她問過同村的允兒、賢兒等幾個好朋友,她們都沒有穿,也不知道啥是,看來就是她娘特立獨行了一點,總是有跟人家不同的點子。
總之,她渾然未覺自己這從長胸後就穿在身上的勾起了某人的火苗,那火苗被不經意的點燃了之後,還一發不可收舍,星火燎原了……
宇文琰放下朱筆,這個不起眼的動作讓一旁伺候的小方子眼皮子跳了一下,他站得直挺挺的,動都不敢動一下,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這幾日他就有這深刻體驗。
皇上大老爺也不知道哪里不順,連日來心情陰晴不定,十分狂躁,說發火就發火,說陰沉就陰沉,讓他和他師傅都無從捉模起,尤其是皇上一個人在御書房里批折子時格外會發作,因此他師傅就很不講義氣的把御書房伴駕的工作丟給了他,讓他獨個兒承受淒風苦雨。
「小方子——」
他忙向前躬身,心里七上八下的怦怦直跳。「奴才在。」
宇文琰低頭看著他。「你熱嗎?」
小方子一愣。「啊?」
宇文琰有些不耐煩了。「朕問你熱不熱?」
小方子這下听清楚了,忙誠惶誠恐的道︰「奴才——奴才不熱,多、多謝皇上關懷。」
宇文琰卻是很不滿意。「你為何不熱?」
小方子打了個激靈,他悄悄抹去額上的薄汗,心驚膽跳地問道︰「敢、敢問皇上,奴、奴才應該熱嗎?」
其實他原本真的不熱,是皇上開始問話之後他才熱了起來,而現在他真是熱得要命!
「罷了,你下去。」宇文琰蹙眉,覺得自己在白費工夫,為何會想從小方子身上得到解答,他真是糊涂。
「是!」小方子巴不得听到這句話,忙腳底抹油退下。
御書房里頓時寂靜無聲,宇文琰無視堆積如山的奏折,起身繞過案桌,他走到窗前負手而立,深邃的雙眸里有些焦慮。
第5章(2)
御書房外不時傳來風吹落雪的簌簌之聲,他本不該覺得熱,但他卻熱得難受,那是一種由體內漫到體外的熱,一種他掌握不了的熱,令他不禁深深蹙眉。
他是不是瘋了,怎麼老是想起隋雨蒙穿那東西的畫面,甚至想得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這幾日他的腦子一直被一種奇怪的情緒佔據著,所謂奇怪的情緒就是他站在隋雨蒙身後,雙手穿過她腋下,解開她雪白胸脯上的那兩塊小布,跟著,她渾圓的胸脯彈跳出來,他掌握住,盡情捏弄……
想到這里,仿佛嗅到她的體香,他喉嚨一緊,咬著牙,為自己的太有反應而氣惱。
一定是太久沒有泄欲的緣故,不是因為她,絕對不是!
于是這晚,尚德海捧著牌子要他翻時,他想了一下,翻了玉妃的牌子。
稍晚,得了消息,玉妃在聚霞宮歡天喜地的迎接了皇上,渾然不知她之所以有幸侍寢是因為某人的。
一如既往,泄了之後,宇文琰便抽離了玉妃的身子,不管她尚在嬌喘,不管她身子蜷曲著狀似痛苦,這不過這天他有了點小小的不同,稍事清理之後,他轉眸盯著玉妃尚未穿衣的身子。
玉妃的胸脯小巧玲瓏,恰是他能一手掌握的範疇,他也不是第一回看女人的胸脯了,但此刻他竟生出了嫌惡之心。
玉妃被他看得有點心驚膽顫,自己的胸脯怎麼了嗎?皇上為何用那種眼光看她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