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搶名女 第17頁

那件禮服給她太多的夢想,她夢想自己穿上她,讓哥哥牽著她的手走向紅球的那端,而彼端等候她一道許下一生一世諾言的人是莫恩。

突然急遽襲來的揪痛讓她覺得有窒息的感覺。

寧靜在秀琦還來不及阻止前,抓起自己的皮包就往外頭快步離開。

她問進安全梯,為了躲一定會追出來的秀琦,還有讓自己越來越難受的心髒稍稍休息一下。

晤……好痛!

她蹲低身子,手掌揪緊心窩,背靠著牆壁,試圖讓心跳能盡快恢復正常。

她听到外頭為了尋找她而起的嘈雜聲,那讓她感到很抱歉,只是她不想讓秀琦知道她的病,最重要的是不想讓莫恩知道。

餅了好一陣子,她听見外頭的聲音平靜如常,才慢慢的扶著牆壁站起。

她不敢走出安全門,只好順著安全梯一步步緩緩的走下樓。

寧靜知道她失蹤的事會很快的報告給莫恩知道,所以她也得趕緊到他的公司去才行,免得他擔心。

她不知道的是,秀琦並沒有聯絡上正在開會的莫恩。

***

「小姐,我想找莫總裁。」寧靜蒼白著一張臉,她在順利通過外被阻擋。

「總裁現在正在開會,請問你有預約?」蘭紜客氣的起身接待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孩。

「他和我約好一道吃飯。」寧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預約。

「吃飯?」蘭紜秀氣的眉打了結,隨即她想起今天莫恩曾特別交代要排開下午所有的行程,當時艾爾卡則跟她擠眉弄眼的表示,他是要去約會。

「喔,對不起,我忘了這事兒,」蘭紜可愛的笑容漾起。「你知道的,人一忙起來,腦袋就不管用啦。」

她同時也認出,寧靜就是差點弄得整個公司人仰馬翻的女孩,也是莫恩唯一命令逵司醫師到頂樓看病的女孩。

寧靜客氣的點頭,然後她小臉突然一皺,身子也晃了幾下,蘭法手腳迅速的接住她。

「你沒事吧?」她關心的問。

撲鼻而來的香水味更讓寧靜不舒服,她對含有乙醇的東西很敏感。

「我沒事。」寧靜努力抑制猛烈的反胃感,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要不這樣吧,」蘭紜熱心的說。「你先到總裁的休息室躺一下,等他開完會後,我會告訴他。」

「謝謝。」寧靜抬起頭虛弱的道謝,突然注意到她少了一只耳環的右耳。

蘭紜當她知道莫恩的休息室在哪里,所以也不打算帶她進去,但當她見到揭住心髒部位的寧靜時,她忍不住開了口。

「你的心髒有問題?」她關心的問。

「嗯。」寧靜的表情有了一絲的防備。

「別誤會,」蘭紜敏感的察覺到她的防備,趕緊解釋。「我有個朋友也有同樣的毛病,所以很自然的會去注意。」

寧靜淺笑的點頭,隨即就自己走進休息室。

她一走進休息室就敏感的發現,房間的凌亂好似曾經經過一場世界大戰,尤其是床鋪,兩個枕頭移位到床腳,而棉被也皺成一團的攤在床鋪底下。

這情形有點眼熟,就像是她和莫恩纏綿一夜後的臥室。

她不願想太多,急遽疼痛的心髒也不讓她有太多的空間多想,她再次彎腰搗住胸口,直到承受不了的跌坐在地毯上。

她一手撐地,手掌心卻壓到一只堅硬的小小物體,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撿起刺進她柔軟掌心的小東西。

耳環……向日葵耳環上纏繞著好幾根髻曲的頭發。

她突然想起幾分鐘前親切可人的蘭紜,她一頭爛的紅色長發和少了一只耳環的右耳。

不願想,卻免不得在腦海里竄出許多莫名的畫面,莫恩和那女孩的纏綿、她和莫恩的歡愛,想象中的鏡頭和真實的他們,在一瞬間全都攪亂在一塊。

淚水無意識的滾落,即使她很清楚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找來的,但眼淚就這樣不斷的奪眶而出。

她無意識的握緊拳頭,掌心的刺痛來自讓她不得不接受事實的耳環。

突然她好想家,好想兄長們,至少在兄長的呵護下,她是那被保護得周全的小花。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何當初哥哥們堅持要她回到英國的家,因為外頭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了解。

走吧,回家去……寧靜強迫自己舉起虛軟的雙腿,勉強的伸手抹去那擦也擦不完的眼淚,走到門口時,卻被外頭傳來的聲音給止住腳步。

她靜靜的不敢出聲,因為她認出外頭講話的人是莫恩和他的好友兼下屬,艾爾卡。

這次,她不想多听都不行,因為他們的聲音如此宏亮,完全不怕人听見似的,從不覺得自己傻的寧靜,第一次嘗到心碎的苦果。

***

「你當真如此殘忍?」艾爾卡喝口蘭紜沖泡的濃郁咖啡,隨即毫不掩飾的贊美她,「親愛的,你泡的咖啡越來越好喝。」

他的贊美逗得蘭紜羞紅臉的拿起托盤朝他頭上敲下,引來莫恩的朗聲大笑。

「去,沒個正經。」蘭紜輕罵一聲,語氣里充滿女兒的嬌羞。

她腳一跺,趕緊逃離讓她又窘又羞的現場,這下她在老板面前的臉可丟大了。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蘭紜重新闔上,莫恩才重重的嘆氣。

「她是個可愛的女孩。」莫恩贊美道,也贊美好友的眼光。

「是啊,寧靜也是個不錯的女孩。」艾爾卡也回敬他道。

「我和寧靜的關系,與你跟蘭紜不同。」對于艾爾卡幫他畫上的等號,莫恩蹙眉且略有不悅。

「有什麼不同?」艾爾卡就不懂他在堅持什麼,難道真要等到來不及了才後悔?「還不都是談戀愛,有什麼不同。」

「我和她只是買賣關系,你和蘭紜卻是真正的愛人。」莫恩冷血道,只不過他的心也因自己說出的話而隱隱刺痛。

「去,不知道你的血管里流的是人血還是什麼鬼東西。」對于他的冷漠,艾爾卡忍不住的批評。

「是她自己貼上我,又不是我強迫她。」他極力為自己辯護。

「是,是她找上你,可你答應她的事有做到嗎?」

艾爾卡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莫恩是他相識多年的人。

「難道你真的為了當初人家兄長不願意把妹妹賣給你,而心存報復?」

他抓起桌上成堆的報表道︰「你把人家家的股份收

焙到足以宣布董事長異位、破產的地步,還說是她貼上你的?」艾爾卡越說聲音越大,差點控制不了激動的情緒,拿起報表往莫恩臉上甩。

艾爾卡關心寧靜的行徑惹惱莫恩,他惱羞成怒的怒瞪大眼。

「難不成你也看上她了?」他惡狠狠的揪住艾爾卡的衣領大吼。「你也看上她那張虛偽的面皮?」

他以為寧靜的楚楚可憐只有他能憐愛,沒想到好友也喜歡。

「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就把她讓給喜歡她、能疼愛她的男人!」艾爾卡看不慣他明明就愛人家,卻死鴨子嘴硬的態度,存心想逼出他的真心話。

「就算是我不要的破鞋,我也不容人隨便即可撿去用。」他絲毫不認為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

「你把一個愛你的女人比喻成破鞋?」艾爾卡苦笑的面對失去理智的好友。「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莫恩了。」

「我也不認識會覬覦好友女人的艾爾卡。」兩人的情緒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我也沒有你這種沒心沒肝的朋友!」艾爾卡幾乎說出決裂的話;他手上拿著的寧家資產報告表,也因為他的動作而散落一地,只是他們都沒心思去關心那些飛揚的紙張。

兩人的火氣正旺,皆在氣頭上,沒人留意到一扇虛掩的木板門那頭,傳出隱隱吸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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