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大王來搶親 第7頁

「他是為我而來,我不希望他因此喪命。」

「為他求情,是關心他,還是因為他是妳重視的下屬?」她的答案,會決定連城的生死。

「他是個人才,對王室忠心,我不希望他因為這種原因而喪命。」

「如果我執意要殺他,妳怎麼辦?」

「我會內疚。」會傷心、會……怨他。

「內疚嗎?」他忽爾一笑。

「烏坦達,將他送到北方礦場,不許他離開。」他下令。

「是。」烏坦達立刻照辦,沙那也跟著走出帳外,將帳內的空間留給他們的王和王帶回來的女人。

「你不殺他了?」她抬起頭。

「我不殺他,但也不會容許他再接近妳,妳也不許再想起他。」他不允許她心里記掛著別的男人。

不許?她眼里露出反抗的眼神。

雖然答應將自己給他,不代表她就沒有了自己的傲氣,他一再霸道的舉措,當真以為她會照單全收嗎?

「想反抗我?」

「我累了。」不跟他逞口舌之能,推開他,她轉身就往內帳走。

他卻一把摟回她,低聲一笑︰「灩兒,別挑戰我。」

「我不想挑戰你,但也不會完全服從你。」她轉首回以一笑,然後再度推開他手臂,往內帳走去。

現在她身處的地方,可是他的地盤呢!他武藝高強,她卻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向他挑戰呢?

必敗的戰爭她是不會打的,經過連城的事,她忽然也有些明白了。

從下約定開始,她一直跟著他的步伐而走,她愈是淡漠接受,他就愈是步步進逼,甚至……連他的侵犯,她也只能默許。

但現在不了。

耙開口要她,那麼,他就等著接受要她的代價吧!

棒天醒來時,北川孤星已不在臥榻上,看見一旁有干淨的清水與布巾,君灩簡單地梳洗後,開始打理自己。

「小姐,妳醒了。」在她梳頭發的時候,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捧著一套新的衣服走進來。

「妳是……」聲音有點熟。

「我叫烏玉,是大王要我來伺候小姐的。」她屈身福了一福,將衣服拿向前,「大王說,小姐可以換上這套衣服。」

她想起來了。「妳昨天有來過?」

「嗯。」烏玉吐吐舌。「在小姐來之前,就決定由我來服侍小姐,我昨天有來,不過大王不許我進來。」

「這里有可以淨身的地方嗎?」君灩問。

來的一路上,他們並沒有多少時間休息,在山林里露宿加上整天坐在馬背上奔馳,讓她想好好洗個澡都沒有力氣,現在既然有時間、有地方,君潑當然想奸好把自己弄干淨。

「淨身?」烏玉想了一下。「啊!小姐想洗澡啊?我去問問。」說完,她一溜煙兒跑了。

不一會兒,就見烏玉指揮兩名士兵將浴桶拾進來,並且倒滿溫熱的水。

「小姐,可以洗……哦,淨身了。」小姐用詞真是夠文雅,幸好之前她讀過一點點書,不然還真的听不懂哩!

「謝謝。」君潑試了試水溫,冷熱適中。「烏玉,妳可以先下去休息。」

「我不用休息,我在這里等小姐。」烏玉立刻搖頭,跟在她身邊。「我可以幫小姐洗哦!」

「我不用妳幫忙。」

「要啦!伺候小姐是我的責任,我一定要做好。」說著,她準備幫君灩把衣服月兌下來。

「不用了。」君灩退開一步。「我不習慣沐浴的時候有人在一旁,妳先出去,需要妳的時候,我會叫妳。」

「可是……」

「烏玉,既然妳是來伺候我的,那我說的話妳應該要听,快出去吧。」雖然沒有強烈命令,但她語氣中的威儀卻讓烏玉自然听命。

「是,小姐。」轉身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再說一句︰「小姐,有需要的時候,妳一定要叫我哦!」

「嗯。」君灩點點頭,看著烏玉將簾帳拉上,她這才解上的衣服,跨進浴桶里。

以往在宮中,她有自己專用的浴池;而在這里,能好好把自己清洗干淨,已經是萬分的享受了。泡在溫水里,她全身的酸痛全不客氣地冒出來,即使已經好好休息過一夜,她還是覺得疲倦。

這下她總算知道騎馬趕路有多累人了。

她不過是被他抱在懷里,連駕馬都不必,她就已經有點受不住,他卻習以為常。

在北方,騎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如果以後天天都要這樣騎馬趕路,不知道她撐不撐得住?

才倚著浴桶泡了一會兒,簾幕後的聲響立刻驚嚇了她,

「烏玉,妳怎麼在這里?」

是北川孤星!君灩立刻跨出浴桶。

「小姐在淨身,要我守在這里,不可以進去。」烏玉乖乖回答。

君灩拿來布巾迅速擦干自己。

「哦!?」他感興趣地一應。「她洗多久了?」

兜衣系好,單衣、褻褲……一件件趕緊往身上穿。

「大概一刻鐘吧。」

「那應該洗好了。」他跨步,拉開簾幕--

「別進來!」一件披風丟出,北川孤星眼明手快地接過,將披風掛在手上,再抬起頭,君灩正好系上腰帶。

「我沒說你可以進來。」她瞪著他,雙頰微微泛紅。

「妳確定我需要妳的允許?」他揮手,讓烏玉退下。

君灩氣悶。

這里是他的地方、他的營帳、他的臥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哪有資格不準他做什麼!?

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妳好香。」他走過來抱住她,低嗅她沐浴餅後自然散發的香氣。

「別動不動就抱我。」她蹙起眉頭,推開他。

「妳在我懷里都睡了好幾天了,現在才抗議,不覺得太晚了嗎?」他挑了挑眉。

「如果你有禮貌一點,就該自動避嫌,不是等我來拒絕。」她走開,到臥楊上坐下。

「很遺憾的,我這個北方的化外之民,沒讀過太多書,也不懂得太多禮儀,我只知道,我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他笑笑地說。

連「化外之民」這四個字都會用,還叫作沒讀太多書?分明是故意裝傻。

「土匪!」她皺皺眉。

「如果我是土匪,那妳就得跟著當土匪婆。」他大笑。

「我才不要。」她好歹是女凰國的女王,現在居然變成土匪婆,差別未免太大了!

「妳還能說不要嗎?」他摟她到身前,低首吻向她唇辦。

君灩直覺要閃開。

「不許拒絕我。」他握住她下頷,控制在剛好箝制住她,但不會弄痛她的力道,不許她避開他。

君灩身子微僵,听出他的警告之意,只能由著他去。

他的唇在她唇上摩擦著,沒有太粗暴,但也不溫柔地吮著、采著,靈巧的舌尖刷進她唇內,掠奪她每一分呼息、每一吋反應,君灩幾乎無法呼吸。

這吻……不是憐惜、不是欲求,只像佔有,也像宣告,每當發現她想推拒他的親近時,他就用這樣來消弭她刻意拉出的距離,不讓她躲開,也不讓她忘記「她是他的」這事實。

他的意圖,全在吻里彰顯了!

敵不過他的力氣,君灩只能任他侵略卻堅持著不給響應。

北川孤星發現了,懲罰性地咬了下她唇辦。

「唔--」她輕嚶一聲。

痛!

「在我懷里,妳只能想我。」放開了她的唇,他蠻橫地命令。

她眉頭緊蹙,含怨帶嗔地瞥了他一眼,抿著唇痛的地方,推著他胸膛。

這個野蠻人,居然咬她!?

「說話!」她腰問的手臂緊了緊,充滿強迫意味。

「說什麼?」她負氣低哼。

「不許妳再想女凰國的一切。」

「不許我想,你自己就可以提!?」可惡,他愈勒愈緊,君灩反抗地掄起拳,用力捶著他肩膀,結果他不痛不癢,她的手卻捶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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