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大王來搶親 第23頁

至于太師,則繼續留守都城。

酉時初,準時出兵。

因為北川孤星的出現,兵將們士氣大振,短短兩個時辰,奚族軍大敗潰走,奚長山也順利擒回,押人大牢候判。

北川孤星凱旋而歸,幾乎所有人都來迎接他,但是,獨獨君灩沒有出現。

將善後的事交給太師,北川孤星直接回王宮。

別院,沒人;臥房,沒人;整個王宮沒人知道她在哪里,他找得心火開始冒。

她跑哪兒去了!?

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已回來,卻沒在城樓上等他。那她會去哪里?

如果在王宮,能夠望得見城門的地方--御書樓!

整座王宮,能望見最遠的地方,而她又能上得去的,只有收藏書籍的御書樓夠高。

身形一轉,他才走進御書樓的院子,就看見一抹縴細的身影在御書樓上五樓的回廊端坐著,凝望著遠方。

深夜北風,冷冽無比,即使穿著他的披風,寒意仍不斷從風里送進來,吹得她縮起身子,緊握著披風,還是很冷。

驀地,一雙強健的手臂由她身後抱住她。

「為什麼沒去城樓迎接我?」他沉聲像質問。

「已經有很多人在那里等你了。」她微往後倚,依入他溫熱的胸懷。

「但他們都不是妳。」他輕觸她臉龐,因太過冰涼的觸感而擰眉,他在她身後坐下,拉過自己的披風包住她,不讓冷意再侵襲她。

「有差別嗎?」

「對妳來說,沒有差別嗎?」他逼視著她。

她沉默了下。

「鏟除了叛軍,你應該高興。」不應該臉臭的像幾百個人惹他發怒。

「鏟除了叛軍,妳替我高興嗎?」

「我當然替你高興。」至少,他不會再有危險。

「但是妳看起來,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他抬起她的臉,不讓她閃躲。

「我……我只是在想……我並不適合在大漠中生存。」她斂眸低語。

「妳想離開我!?」摟著她腰的手臂一緊!

「我在這里,只會成為你的弱點、你的負擔,如果再來一個奚長山,該怎麼辦?」他又能救她幾回!?

「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個原因已經很夠了。」她低喃。

「我不在乎!」他不會放她走。

「可是我在乎……」她可憐兮兮地說,眼里水光浮動。「我不要你為我再受任何傷,不要你再為我冒任何險,你是沙漠之國的君王,毫無畏懼的霸主,我不要你為我受制于人……」

她的話,讓他轉怒為喜。

「妳擔心我?」他挑眉,眼里頓時含笑。

「嗯。」她點點頭。

「這表示,妳的心屬于我了嗎?」他指向她心口。

她咬了咬下唇,「嗯!」點頭,她閉上眼。

「灩兒……」他狂喜,低頭攫住她唇辦,濃濃蜜蜜地吻著,直到她開始響應,身子發燙。

君灩昏昏沉沉地摟住他頸項,她的柔順,讓北川孤星的迅速燃起,大手轉而撫向她胸口……

「北川……」她一顫,握住他不安分的手,低喘著。

他停下,一身狂野末平。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不畏毒嗎?」她低語,不敢看他寫著欲念的眼眸。

北川孤星抬起她的臉,再深吻了她一下,然後緊緊摟住她。地方不宜,也只能奈下。

似乎要她……總是很難,之前是她不願,後來是地點常常不對。她呵--是天生來訓練他的耐力的嗎!?

「妳肯說了?」

「其實,這是我與生俱來的特質,也是女凰國一種神秘的傳承方式……」她開始述說。

在女凰國的王族秘辛里,記載著這樣的特殊體質,能治百病、不畏百毒,可是,這樣的傳承在每一代的子嗣中,只會出現一名,具有這樣體質的人,不見得能再生下同樣體質的子女。

這樣的體質,在王族里被視為是神聖的,于是具有這樣體質的人,就注定會是女凰國下一任的繼承者,所以,她能成為女王,不是因為她是長公主,而是因為她擁有這樣的體質。

「為什麼要現在才肯告訴我?」她說得吞吞吐吐,眼神也避著他。她在不安些什麼?

「我……」她深吸口氣。「我怕你會……怕我……」雖說是救人,但畢竟是異于常人的能力,有所圖的人會想利用她;但沒有所圖的人,會懷疑她是否會拿這樣的能力去害人。

「妳認為,我是那麼庸俗的凡人!?」他擰眉問。

「我……我不知道。」

「看著我。」他握住她下頷。「還有什麼秘密一次說完,不許再瞞著我!」這小東西,竟以為這點小事就嚇得倒他!

「沒有了。」她搖著頭。在他這種凶猛的盯視眼光下,再頑強的人也會乖乖吐實,更何況是她。

若不是事關女凰國的傳承,她也不會守著這樣的秘密直到現在。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這事一傳出去,只怕所有人都想要她了!

「這一代中,只有我。」她明白他的擔憂。「王族傳到我們這一代,只有我與四個妹妹,因為我是繼承人,所以自有記憶開始,就知道這件事;而我的妹妹們,則必須等到她們出嫁時,我才會告訴她們。」也等于是宣布,誰產下特殊體質的子嗣,無論男女,都必須送回女凰國,成為女凰國下一代的君王。

「在密林中,妳就是以妳的特殊能力救我?」他問道。

「嗯。」她點頭。

他深思了會兒。「救人,對妳會不會有影響?」

「你……」她訝異。他怎麼會……想到這個……

「回答我。」

「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所救的那個人要承受的痛苦,將會由我代為承擔……」她遲疑地道。

「所以,妳替我承受了中毒的痛苦!?」他瞪她。怪不得她的臉色一直都那麼蒼白!

「那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他的眼神好可怕。

比起他所做的,替她挨刀、為救她而涉險,一點點不舒服,又算得了什麼?

「以後不許妳再這麼做!」

「為什麼?」她不解。

「先回答我,妳現在是不是還會不舒服?」他嚴苛地審視她面容,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一點點……」驀然被摟緊,她語聲乍止。

「不準妳再用這種能力去救人!」他獨斷地命令。

「不要。」她清聲拒絕。

「嗯?」他眉一擰。

「我的能力屬于我自己,要不要救人,該由我決定。」堅定的眼眸,不退讓地迎視著他。

「妳屬于我,我不許妳讓自己受苦!」

君灩恍然明白,他是在關心她。

「我不會有事的……」

「一樣!」就是不許她受苦。

「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不救人。」明明是關心,他偏偏表現出獨裁的命令,這人真是……

「妳敢跟我說條件!?」他瞪她。

「這是學你的呀!」她輕聲提醒。別忘了是誰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跟她談交易,買斷了她這個人。

「妳屬于我,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只能听我的。」直接拍案論定。

君灩听得差點傻眼。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簡直是土匪的行徑!

「我就是這樣,妳需要更多證明嗎?」鷥猛的眼逼視著她,很清楚告訴她,證明的方法是什麼,絕對沒有她說「不」的權利!

「你……」

「說『好』,不然--」披風鋪上欄桿彎曲成的座椅,壓下她--他的意圖很明顯。

「你不可以!」她緊抱住他,完全不敢看下面。

老天,這里是五層樓高的地方,他……他居然想在這里……萬一下面有人經過……她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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