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把你吃掉 第7頁

「因為我今天被我媽給逮回家吃飯,她居然天才地想要把我們湊成一對。」高陸像在說笑話似地說。

「我們?」杉杉的眼光在他跟自己身上輪流轉著。「有沒有搞錯?」

斑陸有點不悅了,雖然他是不打算把母親的熱心建議放在心上,但她這種輕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他高陸好歹也是女人眼中的肥肉,她有必要這樣不屑他嗎?

「不用懷疑,我也非常質疑我媽的眼光。」他瞪著她看,橫眉豎目的。

杉杉「噗哧」一聲笑出來。「你不用不高興,我只是沒想過要結婚或是談戀愛,謝謝高媽媽的抬愛了。」

雖然兩個姊姊都結婚了,老爸也開始把腦筋動到她身上,但是她並不打算結婚。看多了別人當愛情的傻子,她這個老追求完美的人根本不適合談戀愛,她有預感,那會跟她小學時練習走路的結果一樣,導致另外一場災難。

所以無論戀愛或婚姻,都不在她人生版圖的規劃中。

「真的?那我們真是再好不過的拍檔了。」高陸轉頭專注地看著她。

「你做什麼這樣看我?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愛上我了。」杉杉雙手夾住他的臉,將他臉扳回電視那一面,開玩笑地說。

才一放手,高陸的臉馬上彈回來。「若我說我是呢?」

杉杉瞪大眼楮看著他。「別開玩笑了。」

第三章

斑陸將眼楮拉得狹長,凶惡地瞪著正一臉驚恐看著他的杉杉,她的嘴邊甚至還有一顆飯粒。

「你有必要這麼捧場嗎?」齒根又被他咬得隱隱生疼。

「嘿嘿,」杉杉干笑兩聲,心跳有點失序。「就說別這麼嚇我,太多人愛我,我很困擾的。」低頭扒飯,她掩飾掉情緒的波動。

斑陸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整個人趴過去,臉貼近她,手舉了起來,往她的臉伸去,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她差點停止了呼吸,剛剛好不容易調勻的呼吸又亂了。

「連飯都不會吃。」他抱怨著拈起她臉上的飯粒,舉到她面前。

「啊」原來是拿飯粒啊?她偷偷泄了口氣,卻因為看到他順手把飯粒塞進口中吃掉而倒抽口氣。「那有我口水耶!」

「反正那便當盒跟筷子都是我的,早就經過我的口水無數次洗禮,你現在才來計較也太慢了。」他癱靠回去沙發上,懶洋洋地說。

「你──」杉杉筷子舉在空中上迷挾著一塊香女敕的雞丁,臉色變了變,不知道要放下還是塞進嘴里。

斑陸掀起眉毛,靠過去張嘴一口解決了她的難題。「好吃,我媽的手藝還是沒退步。」他吃得嘖嘖有聲。「不吃給我,我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沒吃飽。」

「才不要!」她一把抱過便當盒,賭氣似地埋頭猛吃。

斑陸偷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嘴角偷偷掛著抹笑。

「對了,我剛說的還沒說完。」他繼續說話,語調依舊不疾不徐。

「說、說什麼?」這家伙嘴巴不大老實,該不會又要說什麼愛不愛的吧?杉杉忐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搞得心緒不寧。

丙然是靠嘴巴吃飯的家伙,要在口頭上佔他便宜恐怕很難。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高陸的目光故意在她臉上搜尋著。

杉杉狠狠瞪他一眼,在這人面前,她已經無須維護形象了。「你不說就拉倒,水龍頭修一修就可以滾了。」

「你這女人都還沒過河就開始拆橋啦?」高陸佩服地看著她,對她的興趣又拉高了一點。記得她以前是個溫文無聲的女孩,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存在感才會那麼低,讓他見過幾次都不記得她的模樣。

要不是後來有機會再進一步認識,說真的他在路上踫到她,根本認不出她是誰。

「反正我們是親戚,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除非依依、爾爾跟你兩個老哥離婚,否則我們都得繼續忍耐當親戚,所以客氣就免了。」杉杉邊說邊扒完飯,感覺精神好多了,今天她真的累壞了。

「就是因為你兩個姊姊嫁給我兩個哥哥,所以我媽覺得你是她完美的第三個媳婦人選。」高陸苦惱地說,不過說到這里,他眼楮一亮。「不過山不轉路轉,我媽把我逼上梁山,我就躲到最安全的地方。」

「什麼最安全的地方?」杉衫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里啊!」高陸彈起身,俐落地提起新買的工具箱往廚房去,準備開始修理水龍頭,反正以後自己也要用,當然要修好它嘍!

杉杉呆愣了好幾秒,這才回過神來,追進廚房。「高陸,你你剛剛說的那個是那個意思嗎?」不會吧?她驚懼地瞪著他的背影問。

「正是那個意思。」高陸頭也沒回。「明天你有空嗎?不然你給我鑰匙,我自己搬進來,絕對不會吵到你。」終于解決了住的問題,他老媽怎樣都想不到他會躲在杉杉這邊的。

「不是吵不吵的問題,是我為什麼要答應你搬來?」她一個人住得好好的,干麼要收留他。就算她今天欠他一次,改天找機會還他就是了,干麼要讓他搬進來?

「莫非其實你已經暗戀我很久了,所以寧可我媽找到我,押去跟你相親?」高陸抬起頭來問。

看見他卷起袖子露出他強健的前臂,杉杉不由地想起他身上其他的肌肉,好奇地想模看看,不知道是否跟看起來一樣的堅硬

片刻地恍神後,杉杉趕緊澄清︰「誰暗戀你!我對談戀愛那種蠢事沒有興趣。」

「那不就得了,我搬進來對彼此都好,我躲過我媽的追緝,你也不用被她推銷要認識她兒子,再者你賺到一個免費水電工,不錯吧?」

「水電工?」她的腦袋又自動想起他穿著緊身T恤與低腰牛仔褲的模樣,電影中都是這樣演的,在廚房的流理台上,露出一身肌肉的男人將女人放在上面,低下頭極盡纏綿的吻

她的額頭冒出細細的薄汗。

「你怎麼了?」他伸手模她額頭,杉杉差點驚跳起來。

「沒、沒事。」她抹去薄汗,哪敢說剛剛自己的思緒月兌軌得多麼嚴重,這男人對她有不良影響,真不該太接近他。「水電工我請人就有了,沒必要一定找你。」

「那好,不說這個。你還欠我一次,這次就當作是還我吧。」他三兩下把水龍頭拆掉,換上新的。

「我什麼時候欠你了?」她忽然覺得廚房真的太窄了,才站了他們兩個人,她就覺得自己都快貼到他身上去了。

雖然她滿愛看他的男色,但對于成為他另外一個仰慕者並不感興趣,想必他根本不缺乏女人的仰慕。

「還說沒有?把我當牛郎也就算了,還去跟高武講,破壞我名譽,小心我告你。」他半開玩笑地說。

「不要因為自己是律師就隨便要告人。」她翻翻白眼,他以為她是沒腦袋的小笨女嗎?

「哦,我又變成律師啦,前幾天不是還是牛郎的嗎?」他諷刺地問。

「你夠了沒?」真受不了,要不快點答應他,他可能纏著她沒完。「我要收房租的,一個月一萬。」反正律師大人都滿有錢的,分點給她花花也不為過,誰讓他死纏著要住進來?不得點利益有違她梁杉杉的做人原則。

「五千。」他還殺價。

「八千。」她還價。

「成交。」他拉開冰箱自己拿出冰水,從杯架上拿了兩個杯子倒水,將一杯遞給她。「干杯。」說完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

杉杉無奈地撇撇嘴,喝下那一杯滋味特別的冰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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