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天使寫真 第16頁

鐏夜襲是她的,誰也不準從她身邊搶走!

「十公里?」金銘銘走進健身房,看著問寂寞在跑步機上跑的氣喘如牛,她輕蔑地笑著,「才跑十公里你就累成這副德行?看來你平時非常缺乏運動。」

「事實上,我是根本沒在運動。」問寂寞邊跑邊喘息的回答。

「世上的人大部分就跟你一樣,這麼的懶,無怪乎身上老是有一堆病痛。」金銘銘走到另一台運動器材很輕松的使用它。

「這點我承認,不過你有听過天使需要運動的嗎?」看見金銘銘做起任何運動來都仿佛輕而易舉的模樣,她不禁有些羨慕。

「你還在說那套?」

「因為我只有這套可以講,不講這套,你要我講哪套?」

「你可以老實告訴我,你從哪來的,為什麼會纏上夜襲,又對他做了什麼,否則他怎會整顆心都傾向你那邊?」

「你放心,我可沒對他下迷藥。」

「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上,你借此逼他一定要和你在一起?」金銘銘所想的任何理由都是用來說服自己,鐏夜襲並非自願和問寂寞在一塊,如此一來,才能表示她並未輸給處處看來都不如她的問寂寞。

「你覺得鐏夜襲像是那種會受人控制的人嗎?」

金銘銘未語,鐏夜襲的性子她太了解了,他向來說一是一,鮮少有事可以令他改變決定……

難道他是真的愛上問寂寞,而非外力所致?

「雖然我也不明白夜襲是看上我哪一點,但是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利用什麼有的沒有的東西來吸引他的注意,繼而得到他的青睞。」

「最好是沒有,否則,一旦讓我查出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在你這補上一顆子彈。」金銘銘無聲無息地突然來到她身邊,還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槍就指著問寂寞的太陽穴,語氣森冷地撂著狠話。

問寂寞倏地停住跑步的動作,臉色有些難看地瞅著頭上的那把槍,擔心金銘銘真會扣下扳機。

「那,請你查出什麼後,再掏出這把槍對著我;現在無憑無據的,請你把槍收回去行嗎?」她故作鎮靜地道。

「你沒有嚇的屁滾尿流,算你有膽。」金銘銘傲慢地收起槍,嘲弄地諷刺著。

「嗯……我該慶幸我父母把我的膽子生的比平常人大一點。」

「怎麼,你也有父母啊?我以為天使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咧,原來你也有父母啊?真是難得。」

金銘銘尖酸刻薄的語氣听了就讓人一肚子火,問寂寞暗忖,要不是她教養太好,恐怕早就上前撕爛金銘銘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巴。

她硬捺下氣後才開口︰「讓你多了一項常識也算不錯。」

聞言,金銘銘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問寂寞暗喻她是個沒知識的人?她莫非是跟老天借了膽子,否則怎敢如此嘲諷她!?簡直是找死!

舉起方才已收起的槍重新指著問寂寞,她悻悻然地怒喝,「問寂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問寂寞立即裝傻,假裝听不但金銘銘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以為我真不敢動你?」金銘銘作勢要往問寂寞的肩膀開一槍對,問寂寞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把大量的寂寞瞬間傳到她身上。

金銘銘在被問寂寞捉住手的那一剎那,心突然變得痛苦萬分,全身仿佛陷入無止盡的寂寞窒問中,難受的幾乎快令她吶喊出聲。

懊死的,她為什麼會那麼痛苦?

她覺得她好像被世界給遺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屬,唯獨她沒有。她那麼愛鐏夜襲,花盡心思要博得他的好感,他卻毫不領情,一而再的把她的愛視之如敝履,他的心是鐵打的嗎?她為他的付出他看不見嗎?

多年來得不到鐏夜襲青睞的心痛,像破了閘門傾泄而出的洪流,幾乎將她淹沒,淚水狂溢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追求了他那麼多年,每年的情人節、他的生日,她總是費盡心思送他禮物,只要他肯對她露出一抹笑,她就高興的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她對他的愛有多深他不會不了解,為什麼他要假裝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假裝沒感覺!?

她多想依偎在他懷里,享受他呵護的感覺,她不願再獨自一人孤獨地過著每一天每一夜,他為什麼偏偏不如她願——

知道金銘銘即將到達極限,問寂寞馬上停止輸送寂寞。

當她松開金銘銘的手的瞬間,金銘銘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

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個為情所傷的可憐女人,完全失去了平常囂張的霸氣。

為了不讓金銘銘察覺她有特殊能力,可將感覺轉移到別人身上,她只得佯裝不知金銘銘發生了什麼事,繼而好意地詢問她是怎麼了。

「……你還好吧?」她到客廳拿了盒面紙遞給金銘銘。

金銘銘沒有接過面紙盒,就算問寂寞沒再將寂寞傳給她,但她體內還是殘留著許多寂寞,因此現在的她,心情仍舊低落到了極點。

問寂寞干脆抽了張面紙幫她拭去淚水,「不要哭了。」勸金銘銘的話,她說的好心虛。

金銘銘抬起充滿怨恨的眼瞪著問寂寞,「你不要假好心!」她恨恨地道。

「……那你自己擦。」問寂寞頓了下,聳了聳肩,把面紙盒擱在地上。

「要不是你出現,鐏夜襲永遠都是我的。」

她嘆了口氣,「愛情沒有分早出現或晚出現,愛情要的,永遠都是剛好出現的那一個。」

「你胡說!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他的,只要沒了你,我相信夜襲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金銘銘重新握住她的槍,眼看又要對上問寂寞,問寂寞連忙開口——

「你先冷靜一下,我並沒有從你身邊搶走夜襲,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名安在我身上。」因為夜襲從未在你身邊過——問寂寞聰明的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你到閻羅王那再向他解釋吧!」金銘銘冷酷地瞄準問寂寞,一點也沒遲疑就扣下扳機,問寂寞閃躲不及,子彈直接沒入她的肩膀,溫熱的鮮血立即淚淚流出。

問寂寞慘叫一聲,痛楚剎那襲滿全身,她捂住中彈的肩膀,美麗的容顏再也見不到半絲血色。

她踉蹌的奪門而出,逃回自己的房間,想鎖上門卻晚了一步,金銘銘早追上她,同她一塊進入了她的房間。

美眸染上深層的懼意,她不斷的退後著,「你想做什麼!?」她惶恐地質問她。

「我要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噙著殘暴的冷笑,金銘銘再度舉起槍對準問寂寞。

「我勸你最好先冷靜下來,殺了我夜襲不會饒你的,你不希望他恨你一輩子吧!」問寂寞企圖說服她放棄殺她的念頭。

「他會恨我沒錯,但不會恨一輩子,因為你不配被他惦記著一輩子!」扳機第二次被人扣下,令人膽顫心驚的槍聲再度響起。

問寂寞蒼白著臉,一顆尖銳的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鑽了過來,她僵硬地低頭,眼睜睜地看著它從她的心窩處鑽了進去,血在同時間射出。

「啊——」淒厲的叫聲劃破雲霄,卻傳不到出門去幫金銘銘圓場,以便趕快把她趕出他家的鐏夜襲耳里。

美麗的身影像只斷了翼的蝴蝶,翩然落地,火紅的血像陪襯的花瓣,伴在左右,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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