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醫妃(上) 第10頁

「說什麼啊?」譚杏兒用「別鬧了」的眼神看了馬彩蒙一眼。「咱們的大夫都跑光了,沒有大夫,光是開門有什麼用?病人上門了,咱們卻沒有大夫,豈不笑掉人家大牙?」

馬彩蒙不慌不忙的說道︰「事實上,我暗地里跟爹學了一些醫術,簡單的風熱風寒我還是能勝任的。」

此言一出,全部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皆露出驚訝的表情。

紀玉琢眸光微閃,雙手環胸,同樣是瞬也不瞬的看著馬彩蒙,但他的嘴角隱泛著笑意,與其他人的驚訝不同。

很好,終于要露出破綻了,她終于忍不住想要坐堂看診了……

「丫頭!就算你有醫術也不能看診啊!」譚杏兒挑著眉,用探究的眼神看她。「咱們大錦朝可沒有女大夫,沒有人會給一個女大夫看診的!」

馬彩蒙一愣,大錦朝沒有女大夫?

原主不知道這一點嗎?不對,應該是原主壓根沒想過要做大夫,因此沒去關注這些資訊。

總之,她感覺自己被狠狠耍了,計劃了半天,結果大錦朝居然沒有女大夫!

她不死心的問道︰「有明文規定女子不能做大夫嗎?」

紀玉琢好整以瑕的說道︰「即便沒有這條律法,可百姓們是不會讓女子問診的,你坐一整日也不會有人上門求診。」

馬彩蒙不服氣。「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性別歧視嗎?」

眾人面面相顧。「什麼歧視?」

紀玉琢微揚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笑意,面上繼續一板一眼地道︰「你要說歧視也行,但大多百姓的認定便是如此,你無法撼動。」

馬彩蒙十分泄氣。

老天為何跟她開這種玩笑?擁有醫術和醫療空間的她,竟然來到了一個沒有女大夫的地方?既是如此,老天又為何要給她醫療空間?

譚沄娘安慰道︰「彩蒙,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不能行醫,我努力點多繡些荷包就是了,我把不會讓你們餓著的。」

這種安慰又豈能令馬彩蒙釋懷,難道她要就此斷了行醫的念想?可不斷了念想又如何?

沒有人會讓女大夫看診,真夠叫人泄氣的。

紀玉琢看著她秀氣的眉頭輕蹙,好奇即便女人能看診,她這個外科醫師要如何在古代行醫?

適才听他們所言,原主是不懂醫術的,所以她打算用來看診的醫術絕不是延續自原主身上的技能,那麼,她是要把現代的西醫在這里看診?

第四章  大錦朝無女大夫(2)

御書房里,因著皇上的怒氣,幾個眉目凌厲、雄壯威武的武將卻是大氣不敢吭一聲,默默承受著皇上的滔天怒火。

「怎麼可能那麼多人找不到一個人?」皇上眼中閃過怒意。「朕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即便尊親王死了,朕也要親眼看到他的尸體才會相信!胡一峰,你不是夸口一定會將尊親王帶回來?」

胡一峰不敢抬眼,自責道︰「臣無用,請皇上降罪!」

饒是他是皇上的親信,也免不了不留情面的被罵得狗血淋頭。

不過,尊親王失蹤,最焦心的是他才對,尊親王是他主子,是整個禁軍的核心,就是有尊親王鎮著,步軍才不敢亂來,如今尊親王失蹤,若時間一久,身為步軍統領的潘繼元肯定會想染指禁軍,因此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尊親王能安然歸來。

「你呢?」皇上轉向了繆振,沒好氣的問道︰「你有在認真找人嗎?朕怎麼瞧你半點都沒消?」

繆振是御林軍統領,駐京武官。

「請皇上降罪。」繆振有苦難言,他和屬下翻遍了楓林山和鄰近的幾座山,幾乎是廢寢忘食的找,也消了一大圈,但他就吃虧在臉大,他的臉就瘦不下來,他有什麼辦法?

御林軍的主子同樣是尊親王,他們與禁軍是一條心,都希望自個兒主子平安無事,主子要去臥佛寺沒告訴他們,只帶了四名暗衛同行,他們也很郁悶啊!

「父皇!」二皇子紀天容心直口快地道︰「楓林山已翻遍了,找到了翻覆的馬車和皇叔,那四名貼身暗衛的尸體,同時在一塊兒的皇叔卻遍尋不著,這不可能,兒臣臆測,皇叔怕是被野獸給叼走了,恐怕已落入野獸之口,兒臣認為,應當將楓林山的野獸全部抓起來,開膜剖月復,看看皇叔的尸首是否在那些畜生的月復中……」

大皇子紀天昂冷冷地道︰「二弟莫要胡說,難道你巴不得皇叔落入野獸之口?讓野獸拆吃入月復?」

紀天容不服氣的反駁道︰「我看皇兄才巴不得皇叔落入野獸之口,說實在的,皇叔不在了,有好處的是誰?不就是皇兄嗎?」

紀天昂咬牙。「紀天容!你少含血噴人,我從來沒那麼想過,我沒那麼沒出息!」

「是嗎?」紀天容嘲諷的一笑。「那麼,母後私下和左相、安國公拉黨結派是為何?不就是為了讓皇兄順利被冊封為太子嗎?」

紀天昂坦蕩蕩的揚眉道︰「我外祖原就與左相和安國公交好,母後宴請他們兩位又有何奇怪,值得你拿來做文章?」

皇上一拍案桌,氣得七竅生煙。「臭小子,你們夠了沒有!」

不成體統!這就是他遲遲不立太子的原因,太子之位豈是心浮氣躁之人可以勝任的?他們都太不成熟了。

不錯,琢兒是比誰都適合的皇位繼承人選,為了大錦朝的千秋萬世,他也想將皇位傳給琢兒,但琢兒卻不願承擔,他縱然是一國之君又能奈何?

他的眼眸驀地掃過紀天昂,心中一凜。難道,昂兒真會為了皇位對自己的親叔叔下毒手?

「兩位皇兄是無心之言,請父皇息怒,免得傷了龍體。」三皇子紀天綻肅穆道︰「兒臣請國師觀過天象,國師言道,皇叔雖會有小小劫難,但必定否極泰來,父皇無須過度憂慮,皇叔肯定吉人天相。」

他溫文儒雅,最是與世無爭,甚至老早就立定了志向要皈依佛門,因此他開了口,紀天昂、紀天容便沒人再開口酸言了。

皇上見狀,沉痛的搖了搖頭。「在你們皇叔失蹤、生死未卜的這節骨眼,你們還如此針鋒相對,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叫朕實在痛心。」

三人同時慚愧地道︰「兒臣不才,叫父皇痛心了。」

胡一峰和繆振對看一眼,眼中均露出輕鄙之色。

三位皇子不是一母所出,不和也是自然的事。

大皇子是皇後所出,二皇子是淑貴妃所出,三皇子是麗妃所出,三個人要成氣候還早的很,因此,出于嫉妒,他們對尊親王下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雖然三皇子與世無爭,麗妃也是同樣性子,從來不爭寵,可麗妃娘家安國公卻不是省油的燈,不能排除安國公為了一己私慾要為三皇子鋪路而對尊親王動手。

所以,他們的偵查方向怕是要改變了,與其漫無目的的找人,不如將三人盯緊,可能還會有點線索也不一定。

馬家已成了個小型繡坊,譚沄娘、譚杏兒、馬琉璃每日用過早飯便開始做繡活,努力營生,看著自己一手造成的場面,馬彩蒙無端的心煩,還有滿滿的內疚。

做繡活傷手更傷眼,尤其譚沄娘為了多賺點銀子遺會熬夜,怎麼勸也不听,還說馬南風如今昏迷,她是家里最年長的,她得挑起一家之主的責任,負責養活大家,令她十分無奈。

做繡活維生絕不是長久之計,要讓她們負擔家計,她更是如鯁在喉,她向馬南風承諾過會照顧家人,如今卻要讓人養,她真是這麼沒用的人嗎?空有醫術和空間卻什麼都做不了,實在叫人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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