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突地攫住她的手臂,攔下她。「你要想清楚,以曜翔的個性,你這一趕他走,要讓他再回頭可是比登天還難。」
「媽咪……」水靈無奈地瞅著她,「我寧願找一個粗鄙毫無心機的男人依附終生,也不會要一個對我不忠的男人。」
水母放開手,滿臉憂郁地輕嘆一聲,「只要你不後悔就好。」
「我絕不會後悔。」
水靈氣沖沖地步下樓,沖到門邊憤怒地拉開大門,「喂!你鬧夠了沒?」
她終于肯開門了,白曜翔難掩興奮之情地沖上前迎視著她。「水靈。」
水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收起那令人作嘔的笑臉,還有你現在已經看到我的人了,請馬上離開。」說完她旋即轉身,不屑再見到他。
「水靈,請你听我解釋,昨天舒麗確實來家里找過我,但絕不是報紙上寫的那樣!」
水靈憤而轉身面對他,一雙被怒火燃紅的眼惡狠狠地瞪視著他。「你和她的事情我沒興趣听,也沒權利干涉!」
看來自己的解釋根本完全無法讓她信服,他幾乎控制不了怒火,粗魯地抓住她的手,「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相信我說的話!」
水靈用上所有的力氣掙月兌他的手,「放開我!」但她越是使勁,他就越加重握住她手的力道,力量之大令她吃驚。「放開你的豬手!」
他猝不及防地放開手,反彈力讓她搖搖晃晃地往後倒,直到整個背抵到牆,她才穩住了自己,怒目瞪視著他。「你以為就憑你三言兩語,我就會相信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苦笑道︰「我早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既然知道你還來!」水靈情緒激動地叫嚷。
「總得一試,或許你會理智地選擇相信我所說的話。」他捺著性子溫柔的說。
「理智?對你這種毫無貞操觀念的人,根本不需要濫用我的理智!」她的語氣充滿了憤怒。
「水靈……」他無奈地輕喚一聲。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騙子!無賴!色鬼!」她朝他破口大罵,兩手叉腰,眼中燃燒著怒火瞪著他,胸口不斷因喘氣而起伏。
他突然笑了笑,「氣完了嗎?是不是可以冷靜下來听我的解釋了?」
「哼!報紙都登得清清楚楚了,你還需要解釋什麼?這都已經是千真萬確的事了!」水靈憤怒地一甩頭。
「誰說那是千真萬確的事,那全都是媒體無中生有。」白曜翔抓住她發怒的主因,極力解釋。
水靈用力一跺腳轉身面對他,兩人幾乎鼻子踫鼻子了,她充滿怒氣的雙眼直看向他眼底。「騙子!難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承諾後,會和另一個女人在半夜里幽會,而且還是在剛與我約會完後嗎?」她的聲音激昂而響亮。
「舒麗昨天早上就跑到公司找我,我已經很不客氣的拒絕了,誰知道她竟然會在半夜跑到家里找我,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他嘆口氣坦誠地道出。
水靈不由得沉默,仔細回想昨天自己去公司找他時,會客室里確實有一個女人在喧鬧,難道她真的誤會他了?
「水靈,相信我,自從對你許下諾言至今,我沒有再找其他的女人。」他神情認真不似作假。
「可是為什麼媒體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消息?」她再次開口詰問時,語氣已不再那麼憤怒。
「我不知道,我也很納悶。」他說的全是真話,他也在懷疑此事。
突然她甩甩頭,聲音也恢復了平常的自然。「我也懶得去想這是怎麼一回事,反正現在全都與我無關了。」
他心中驀地一喜,訝異于她居然肯原諒他且既往不咎。他沖向前抱住水靈,「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理的女人,一定會相信我說的話。」
水靈卻奮力地推開他,並伸直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白先生,你要搞清楚,我不想再听這些事,是因為不想再見到你,所以懶得再听,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她隨後轉身走進屋子,用力地關上門。
白曜翔剎那間傻愣在水靈家大門前。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心平氣和並不是因為相信他、肯原諒他,而是要離開他!
瞬間,他的眼神變得冷硬,然後轉為極怒。「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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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平心中的怒火,白曜翔氣沖沖地回到家中。他早該料到水靈不是一個容易消氣的女人,她發起怒來像一只不可理喻的野貓,他不該愚蠢地以為她會相信自己、理性地分析所有的事情。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打了結,身邊淨是溫柔體貼的女人他不愛,偏偏愛上一個蠻不講理又死腦筋的女人。
「曜翔,這是怎麼一回事?」白母手拿著報紙,一臉驚慌疑惑地走進來。
白曜翔一副不耐又滿臉慍色斜睨白母一眼,「媽咪,別再拿這件事煩我,你兒子剛踫一鼻子灰回來。」
白母放下手中的報紙,低頭瞅著一臉憤怒且頹喪的白曜翔,最後忍不住掩嘴輕笑,「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剛從水靈那兒回來。」
白曜翔沒反駁的低聲嗤哼一聲,側了身佣懶斜坐,刻意避開媽咪譏諷的眼神。
「也難怪她會生氣,她一直在意你的花心,這下可好,報紙大肆渲染這則無中生有的新聞,她不生氣就不叫水靈。」白母似乎很了解水靈的個性。
「別再提她了,她剛才說要和我分手。」白曜翔有氣無力的說。
白母聞言又是一笑,「真是一物克一物,一點都沒錯,依我看你這輩子唯一的克星就是水靈。」
「胡說!」白曜翔大聲咆哮,反駁白母的無稽之言,「無論是哪一個女人,休想爬上我的頭頂,包括她!」
「是嗎?」白母嘲謔地看著不服輸的白曜翔,「打從你出生至今,我看了你兩次神情頹喪的樣子,偏偏不巧,這兩次都與水靈有關。」
白曜翔頓時啞口無言,發出悶悶不樂的怒罵。
白母關心地來到他身邊,蹲下來望著白曜翔凝重的表情,「事情真的這麼嚴重,水靈要和你分手?」她輕撫著他的臉龐,心疼他的委屈。
「這一回她不像鬧著玩,她是認真的。」白曜翔幾近崩潰的說。
「你真的那麼愛她?」白母想確定他的心意。
他倏地一翻身坐直身子,凝重的神情流露出一絲柔情,「我也搞不懂,她長得又不是很美,有時甚至滿口粗話……剛才她還罵我是豬。」
白母乍听忍不住大笑,「真是好樣的,她竟然敢開口罵你是豬?」說完又是一陣笑謔。
「豬還是她口中最文雅的一句,再難听的你兒子哪一句沒听過。」白曜翔沉著一張俊顏咕噥。
「你都不生氣?」白母訝異他竟有此肚量。
「我氣個半死,但又能怎樣?愈是能激怒你,她就顯得愈開心。」白曜翔拿水靈沒轍,只能輕嘆一聲。
「真是有趣,我想我是越來越喜歡水靈了,她的直率已經很少見。」白母贊賞地頻頻微笑。
「行了,媽咪,別再說了行不行,我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白曜翔哀聲抱怨。
白母地斂起臉上的笑,神情認真的詰問白曜翔︰「你現在到底在煩哪件事?是報紙上的捕風捉影呢,還是水靈的誤會?」
白曜翔神情無奈地瞅著白母。「媽咪,你都會說報紙上的消息是捕風捉影了,我還有什麼好煩的?清者自清,有天這些媒體自然會澄清所有的事,我當然是在煩水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