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塞納河 第7頁

「可、可是……」她的聲音輕顫不已,後背緊貼著牆壁,呼吸嚴重困難。她好笨!竟然跟「冤主」進了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我、我覺得這里……這里的空間小了點,不、不如我們出去說好了。」她慌忙建議道。現在才知道眾目睽睽之下,感覺是多麼「光明」、「溫暖」和「安全」。

「不用,這里方便解決。」他伸手撐在她雙臂兩側,將她包裹在他的氣息里。

方便解決?她美眸圓睜——他該不會準備來個毀尸滅跡,不為人知吧?

「您知道,那是意外……」她瑟縮著身子,聲音不爭氣地顫抖。

「意外?」他揚眉,然後凝視她的紅唇,緩緩開口,「看來這張美麗的嘴兒是不肯說出誠實的話來了。」他低沉一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粉頰,輕觸她小巧的鼻尖,游移到她柔女敕的櫻唇,動作輕柔得過火。

「我我我……你、你你想干什麼?」她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嫣紅的粉頰一陣陣發燙,熱得快要冒煙。

「不想干什麼,只是想懲罰一下這張不誠實的小嘴。」他倏然握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壓靠在電梯牆壁上——堅實的身軀緊緊壓住她柔軟的身子。

她嬌柔的臉蛋瞬間一震,瞪大了眼楮盯著他——

「您、您您別、別沖動!」她聲音抖得像冷風中的枯葉,臉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我已經很冷靜了。」他輕輕吐著話語,獨特的男性氣息隨著呼吸撩著她的臉蛋,癢癢麻麻的感覺讓她的臉更紅了。

「等、等一下——」就在他低下頭的時候,她驚慌地叫道。

「改變主意了?」他揚了揚眉,唇邊泛起一絲性感的笑意,像是在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

「我……我……承認。」她用幾乎快哭出來的聲調回答。太過分了!他根本就是屈打成招!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天理何在?

「這才乖!」他緩緩地綻開一抹勾人心魂的微笑,不但沒放開她,右手反而再度撫上她柔美的五官,滑到她柔女敕的唇瓣,「不過……我一向賞罰分明,做了錯事就一定要懲罰。影兒,你說我該怎樣處罰你呢?」

她倏地愣住了,粉女敕的紅唇久久合不上來,瞪大了水盈盈的杏眼——

伊藤辰介勾起唇角,隨即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俯首吻住了她半啟的柔軟唇瓣。

轟!

她雙眸倏然睜得更大,頭腦被突來的熱吻震得一片昏沉,馬上陷入短路狀態。

「唔……」她低吟一聲,紅唇逸出細微的申吟,像是無助的嬌喘。顫抖的雙手抵在他胸膛,渾身軟弱無力。

她微微顫抖著,感覺到他離開她的唇,輕輕吻住她的雙眼,用灼熱的唇舌忝去她溢出眼眶的淚水。

「天!你好甜!」他再度吻上她顫抖的紅唇,低啞贊道。無視她的掙扎,緊緊擁著她柔軟的身子,將她更拉近自己。她身上有著淡淡的馨香,一種自她身體散發出來的香氣,有點櫻花的味道。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想吻她了。

好半晌,伊藤辰介才放開她,凝視著她怔然的神情。

夕影眨了眨眼眸,腦袋漸漸清醒過來。她雙頰泛紅,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你怎麼可以……」她羞得難以啟齒。

「為什麼不可以?」他輕柔地反問。

夕影羞窘地低下頭,「我們連朋友都不算,而且……」她苦澀地道︰「你已經有愛人了,不可以……」

他微微一愣,正要說什麼,電梯門開了。

夕影這才想起追上來的目的,微仰起臉蛋,粉頰上仍泛著淡淡的紅暈,「我是來告訴您,那套衣服,我可以請假回去拿。」

他緩緩挑起一邊的濃眉,低緩地道︰「不急,我到時會給你電話。」說完,優美的薄唇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了聲再見,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出電梯,留下一臉愣怔的她……

第三章

日本式精心剪裁的房舍廳堂,圍成一個中心庭院,里面種植著數株櫻樹。簡雅麗致的臥房里,透過大玻璃格子落地長窗,可以欣賞到庭院中百花紛飛的絕美風姿。

夕影坐在地毯上,屈著雙腿,將畫紙輕抵著膝蓋,對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面描畫著。她的周圍,零落地散放著一些素描稿紙,畫面是有些迷蒙的雨景,遠處的橋頭、燈下、河邊,佇立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背影,衣襟飄動……

突然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急忙爬起去關電視,然後手忙腳亂地撿起撒滿一地的畫紙,正要塞進床被下時,房門打開了。

「影兒,你在干什麼?」郁夜望著僵在床邊的她。

「沒有啊。」她臉蛋微紅,不自然地笑笑。

郁夜揚起紅唇,緩步上前,順手在她懷中的一大堆畫紙中抽了一張,在望見上面的男人時,唇邊的笑意緩緩加深了。

「還在畫?」她語氣中有著揶揄,「這個星期你已經畫了幾十張了,如果房間貼不下了,干脆當作業交上去,教授一定會很滿意的。」

一股熱流沖上了夕影的臉,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灼燒起來,忙低聲支吾道︰「我……因為景色很美……所以……」

「是很美。」郁夜嫣然輕笑,「不過老是對著畫不夠過癮,干脆把真人弄到手。」

「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苦澀低語,抱著那堆畫紙,微垂著眼瞼坐在床沿上。她沒有將自己昨天被「強吻」的事告訴郁夜。

郁夜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望著畫沉吟道︰「伊藤辰介,揚名海外的M&A專家,商界的傳奇人物,為留紅顏,在私人島嶼上植滿櫻花,還特意為她收購了一家公司。」

夕影的腦中一片空白,「原來你早就調查出他的身份了。」郁夜是怕她傷心才沒有告訴她嗎?

「不,有些是昨天才知道的。」她話中有話。

夕影輕輕將畫紙放置在床上,然後輕輕把畫翻蓋住。

她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連電話響了都不知道,直到郁夜叫她︰「影兒,你的電話。」

夕影抬頭,不懂她為何笑得那麼粲然,但沒多加思考,便接過了她手中的話筒,「喂?」

「是我。」電話那邊傳來低緩輕柔的磁性嗓音。

夕影一怔,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和右手一起輕握住話筒,轉為正襟危坐。

「伊藤先生,您好!」她禮貌地打著招呼,臉蛋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今天下午有空嗎?」對方溫和地問道。

「是的,我有空。」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已經將衣服干洗疊好,隨時可以拿過去給您。」

對方輕笑出聲,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清晰地飄入她耳中,讓她身心禁不住輕輕一顫,「那麼,兩點在東京灣的自由女神像下等你。」

「我會準時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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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綁架了!

夕影無措地望望一望無際的海洋,又望向坐在自己前方的男人,他正迎著徐徐的海風,悠閑地品著杯中的威士忌。

「伊藤先生,您要帶我去哪里?」這句話,她已經問了三次了。她只是想著送完衣服就離開,沒想到人卻被他帶上了船。

伊藤辰介拉回視線,將酒杯擱在桌上,輕輕抿嘴一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是一座島嶼,我想你會喜歡的。」他還是不給出明確答案。

「那一定是個美麗的地方。」她笑得得體,雖然櫻花是自己的至愛,卻心澀地知道那是他為了他的「紅顏」植滿櫻花的島嶼。

「是的。」他朝她綻開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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