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雙面丫頭 第12頁

季成顥突然間一窒。他過去該死的干麼什麼事都對她說呀?可惡!

暫時想不出來該對她說什麼,他將目光轉回那個到現在還膽敢繼續把狼爪放在她腰上的混蛋身上。

「把手拿開,不要讓我再多說一次。」他冷冽的迸聲警告,有點遷怒。

「不用管他,我們走。」她竟然對那混蛋這樣說,然後拉著對方進飯店。

「站住!」他倏然擋住他們的去路,青筋在皮下跳動著。「你要拉他去哪兒?」他質問她。

「回我房間。」她直接回答。

皮膚下的青筋似乎在一瞬間變粗了一倍。

「你用不著這樣氣我。」他瞪著她,忍不住咬牙切齒。

「我為什麼要氣你?」她反問他。

「因為——」他欲言又止的停下。

「因為什麼?」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心里突然生起一抹死灰復燃的小希望。

他是不是發現了她對他的情意?之所以這麼快追到這里來,而且對她身邊的男人這麼敵視,是因為他對她也是有那種感覺的,她可以這樣想嗎?

她希望他快點回答她的問題,只要他肯正視並明白她對他的感情,那麼也許她還有一點希望。她冀望的祈禱著。

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但他卻沉默不語,最後甚至于抿緊唇瓣,然後撇開目光。

就像兜頭被人澆了一桶加滿冰塊的冰水,任妗紅瞬間從頭冷到腳,連心都冷了。

她不懂,都已經傷痕累累的心為什麼還會覺得痛?

她不懂,都已經說看開了為什麼還會受到打擊?

她不懂,她甚至于連男人都帶回來,決定徹底死心的在這里劃下對他的愛戀句點,為什麼還會感到受傷,心痛,難受到無法呼吸?

身體輕晃了下,她將自己偎進身旁男人的懷里,尋求依靠。

「我們走吧。」她貼著他說。

美女嬌柔無力的對自己投懷送抱,是男人都會在瞬間失魂,讓下半身取代了所有的理智與思考。

「好。」男人立刻欣然點頭,同時伸手緊緊地摟住美女柔若無骨的縴腰,迫不及待的轉頭尋找到飯店電梯的所在位置,然後大步前進。

但是他的步伐總共只前進了兩步而已,因為就在他踏出第三步的時候,他的後領突然被人揪住,他回頭只看見撒旦的臉,瞬間整個人已被提飛拋跌出去。

疼痛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覺,還有驚懼、驚恐、震驚、眼冒金星,加上媽,救我!

他不確定自己困在那種猶如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驚恐里多久,只知道當他終于稍微回過神來時,美女與那個令人膽寒、有如撒旦般的男人皆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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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將她推進飯店的房間里,再用力的甩上房門,季成顥轉身怒瞪著快要將他氣死的丫頭,同時用力的噴氣,以宣泄那些足以讓他爆血管的激憤情緒。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浮、該死的就隨便偎在一個男人懷里?他——

馬的,他真的很想殺人!殺了剛才那個混蛋家伙,也殺了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怒目相向的朝她瞪眼道。

「我只是想找個男人陪我上床而已,你要陪我嗎?」任妗紅也很生氣,口不擇言的直接回答。

她才想問他到底想怎樣,既然對她無情也無意,為什麼不滾遠一點,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徹底將他遺忘?他難道不知道這種假裝不了解她的心,還以兄長自居的關心,對現在的她,是最大也最殘忍的傷害嗎?

「你——」他用力的吐氣,握緊拳頭免得自己真的動手去掐死她。「不要亂說話。」他嚴厲的朝她怒喝。

「我只是說實話,如果你沒辦法陪我,就讓我去找別的男人。」她越過他想往外走,卻被他一把給拉回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再次大聲的朝她咆哮。

「我只想找人上床!」她也咆哮的回答。

然後兩人怒不可遏的瞪視著對方,誰也不讓誰,就這樣僵持了半天。

「不要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半晌後,他緊繃著臉擠出話來。

「我不會後悔。即使後悔,那也不關你的事。」她絕然的說。

「丫頭!」他遏制不住的再度迸聲吼道,真的是又氣又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她變得理智點。

也許他根本什麼都不用說,直接拿條鐵煉將她綁回家,再將她打包送回溫哥華去給她父母管教就行了,一了百了。

但是不行,他若真將她送回去,她所面臨的可能將是一場婚禮,他不願見她受到逼迫,而且該死的,他竟然有種不想見她嫁給別人的感覺。

不想見她嫁給別人?難道要嫁給他嗎?他倏然用力的抹了下臉。

「我們談一談好嗎?」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的對她說。

「談什麼?我們有什麼好談、要談的?」她一臉冷漠的問。

他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後,終于豁出去的說︰「談我們之間的關系,談你對我的感情。」還有,搞清楚他對她的感情。

听見他說的話,她突然抿緊嘴巴沉默不語,臉上表情從冷漠變得僵硬疑惑,再到面無表情。

半晌。

「你不是打算永遠裝作不知道,沒這回事嗎?」她看著他問。

「我沒這樣打算,我只是還有點混亂,需要更多點時間來思考這件事而已。」他爬爬頭發,語氣中有著些許浮躁。

「也許你用不著思考,只要當作沒這回事,然後轉身離開就行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輕輕的撥開他抓著她的手,她用冷漠與疏離的語氣對他建議著,不想再因為失望而受傷。

一股怒意倏然席卷而來,讓他迅速的重新扣住她剛才月兌離他掌握的手。

「你一定要這樣嗎?難道我不能有思考的時間,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做出要不要接受你感情的決定嗎?」他既怒又煩躁的朝她吼道。

「對于男女間的事,你從不用思考。」

「那是因為那些女人不是你,不是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把她當成妹妹在疼愛、保護的人!」一頓,他再度改以冷靜語氣,懇切的對她說︰「丫頭,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想在還沒厘清自己對你的感情之前,就草率的做下決定。我不想傷害你,你懂嗎?」

任妗紅好想告訴他,其實她早就已經遍體鱗傷了。

「你需要多久的時間?」她問他。

「我不知道。」他猶豫了下,老實的回答。

「所以,如果你一輩子都厘清不了,我就要等一輩子嗎?」

季成顥一怔,倏然皺緊眉頭。

他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而且該死的是,雖然說一輩子這種說法不太可能,但是以他之前連續思考了三、四個小時仍理不出一個頭緒的情況來看,他真的有可能會「一輩子」都厘清不了這件事。

「吻我。」她突如其來的開口道。

「什麼?」他一呆。

「吻我。」她以堅定的嗓音又說了一次。「如果你用想的想不出來,那就直接用身體來感覺,然後告訴我你的答案,因為拖延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拖延也是一種傷害?他怔怔的看著她,不得不同意她說的沒錯,因為易地而處的話,他絕對會因為等待而發瘋,可是吻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嬌女敕嫣紅的櫻唇上,倏然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馬的,他是禽獸嗎?口口聲聲在心里一直說自己當她是妹妹,結果卻對她有著,不只是現在,之前在家里外頭下著大雷雨那晚也一樣,也之所以過去這一個星期他才會拚命的躲她,不想與她同處在一個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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