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璇迷情 第22頁

她擰眉看了他覆著紗布的肩膀一眼,終于知道他受傷的原因了。

「我們要不要報警?」她沉重的問。

「不,這件事我會處理。」鮑擎天搖搖頭,「但是我要你知道,因為你是我的最愛,所以他們可能會捉你來威脅我。」

鞠璇瞬間難以置信的睜大雙跟,旋即又害怕的輕顫了一下。

「別怕,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他將她擁緊,柔聲的安撫道。

「我不要成為你的弱點。」鞠璇搖頭說。

她害怕的是,如果她真的被那群壞蛋捉住,繼而威脅他的話,怎麼辦?他一定會讓對方予取予求的,她不要他為她犧牲這麼多。

「你不是我的弱點,你是我的心。」

那不更慘?一旦她被捉,他連心都沒了,而一個人若沒了心,那下場恐怕只有一個宇——死。

「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心。」鞠璇急忙推開他。

「為什麼?」鮑擎天在下一秒鐘又將她擁回懷里。

她以充滿憂懼的語氣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他,他听了之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但說他不感動是騙人的。

她關心他!天知道在他二十八年的人生中,除了遠在美國那幾對明明是關心他,卻非要用冷嘲熱諷方式表現的夫妻外,第一次有人這麼直言無諱的表露出對他的在意與關心,這種感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有將她緊擁在懷里,發誓要用一輩子的愛來回報她。

「放心,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只要你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不讓別人有機可趁,這麼一來,不管是我的心或我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危險。」他發誓般的說,然後低下頭親吻她,溫柔且深情的讓她情不自禁的回應。

半晌後,她在模模糊糊間似乎听到他說——

「小迷糊,這一輩子我都會保護你的。」

*****

神秘殺手組織的瓦解,其實並非鮑擎天一己之力所能辦到,但因他是頗具知名度的殺手,而成為少數依然執迷于殺手生涯的殺手的標靶,只為了他毀了他們接洽生意的管道。

他不確定那種失心魔鬼有幾人,不過曾經一次處在挨打的地位對鮑擎天而言就已經足夠了,以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的個性,可想而知他的反擊會是多麼的冷酷無情。

殺手組織被毀掉之際,算計的性格讓他有備無患的留下了組織控制其下所有殺手的秘密檔案,他著實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能用上它。

回想那天狙擊他的殺手的手法與習慣,他在檔案中挑出了三個可能的人選,然後以組織慣有的連絡方式放出風聲。

他有把握凶手會自動送上門來,但動手的可不是他,畢竟他現在已有「家累」了不是嗎?

一切布局皆已完成後,鮑擎天悠哉游哉的纏著鞠璇在家過兩人世界,他希望那四個混混別太快把事情解決,因為這麼一來,他和鞠璇的兩人世界才能過得久一點。

不過,真能如他所願嗎?

*****

風聲放出去的第三天早上,鮑擎天家的電鈴猛然不斷響起,同時大門外還傳來一陣陣劇烈的敲門聲,其中夾雜了某人的叫囂聲。

「鮑擎天,起床,開門。你是不是睡死了?到底有沒有听到我的聲音呀?快來開門,鮑擎天。」任威砉用力的敲打著門叫道,心情激動無比。

老天,鮑擎天到底認識了多少神秘莫測的人物,竟然能足不出戶,在短短的一星期內便命人揪出那名國際知名的無情殺手,尤其還讓他親口吐露出幾則由他所犯下,至今未能查出任何蛛絲馬跡的懸案。

太可怕!不,該說是太神奇了!

如果他的手下,或者他稱為朋友的人,能為自己的特務組所用,那麼自己不就如虎添翼嗎?光想到就令人興奮。

「鮑擎天,你……」

大門猛然被人用力打開,只見鮑擎天怒目而視的站在他面前。

「你該死的一大早不待在你老婆的床上,跑到我家門前來干什麼?」他咆哮的怒吼道。

「有事找你商量。」任威砉微笑的說,無視他臉上的憤怒,推開他自行進入屋內。

「見鬼!」鮑擎天詛咒的關上門,他本想用力甩上門以示他的不滿,但一想到鞠璇還在睡,也只有忍耐的輕輕將門關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他走回客廳,雙手交叉在胸前瞪著那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任威砉忍不住抗議。

「難道你要我奉上早餐?」鮑擎天瞪眼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點子。」

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等一等,鮑擎天靈機一動,突然有了個點子。

「你還沒吃早餐?」他挑眉問。

「早上接到刑事局的電話後就直奔這里,所以沒時間吃。」

「是嗎?」鮑擎天突然微笑,「有道是來者是客,即使是不速之客,也不能失了該有的待客之道,我去叫小迷糊起來替你弄份早餐吧。」

「真的?那真是太感謝了。」任威砉喜出望外的說。

鮑擎天點了下頭,疾步轉身進房,生怕自己會忍不住仰頭大笑。小迷糊的早餐可是天下僅有,別無分號,包管他吃了之後畢生難忘,呵呵呵……

叫醒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鞠璇,告知他們有客人等著吃她做的早餐後,鮑擎天又回到客廳。

「你剛剛說有事找我商量,是什麼事?」他挑眉問。

「你知道那天狙擊你的殺手已經落網了嗎?」任威砉一臉興奮的開口說。

「這麼快?」鮑擎天皺起眉頭。

「怎麼,你的樣子看起來並不高興!」任威砉發現到這一點。

他撇了撇唇。「你想說的就是這個?」這哪叫商量?

「不,我想知道是誰在幫你辦這件事。」

鮑擎天挑了下眉頭。

「我知道這幾天你根本足不出戶,所以一定是有人暗中在幫你做事。」

「你監視我?」

「保護。」任威砉一臉認真的糾正道,「雖然有些雞婆,而且不自量力,但我絕對是好心的。」

「那我是不是該說一聲謝謝?」鮑擎天似笑非笑的看他。

「不用,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就好了。」他渴望的說。

「你想干麼?」鮑擎天好奇的問。

「想問他想不想擁有合法持械權?」

「換句話說,你想挖角就對了。」

「有句比較好听的話叫作高薪禮聘。」

「我想他們不會接受。」

「他們?」任威砉驚叫道,「他們有幾人?」

「不管他們有幾人,我了解他們是不會替你做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鮑擎天搖頭說。

「至少讓我見一見他們。」

「你還不死心?」

「當然,除非我親口听到他們說不。」任威砉一臉堅定的說。

「那好,你自己去想辦法找到他們,再問他們的意思吧。」鮑擎天聳肩道。

「喂,你這算什麼朋友?」

「酒肉朋友,下回有酒喝、有飯吃時,別忘了找我。」

任威砉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沒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吧?」他雙手抱胸的說。

「挾恩求報,沒見過你這種人。」

任威砉一臉我就是這種人的表情看他。「說吧,我只接受這個報恩法。」

鮑擎天並沒有開口,卻忽然將視線移到他後方,只見鞠璇正端著一盤三明治從廚房的方向走過來。

他起身迎向她,接過她手中看起來美觀,但吃下去後絕對要跑好幾次廁所的三明治,然後再將她推回臥房去。

「你再睡一下,昨晚你睡得不多。」他柔聲道。昨晚他幾乎纏了她一夜,所以他也睡得不多,而這一切都得怪現在正坐在客廳里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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