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開的張媽突然又回頭道︰「對了,你的早餐在電鍋里溫著,記得要吃。」
「謝謝。」
「還有,千萬記得那杯退火的涼茶也要喝,不要浪費我熬了這麼久的苦心。」
顏昕應允的說︰「我會的,謝謝張媽。」
「別謝我,這是、這是應該的,畢竟你這麼用心地在照顧老爺。我走了。」
听著張媽的腳步聲遠離後,顏昕幾乎虛月兌的跌坐在地板上。她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忘了自己在辜園里的身份——辜城北的私人護士,為了私事忘了正事,如果她還是醫院里的護士的話,早就被人革職了。
無力的搖搖頭,她苦笑的從地板上撐起身,對著鏡子拼命拍打自己的臉,讓它稍微增添一些血色,再換上工作服後走出房間,她希望辜城北不會餓得對她大發脾氣才好。
因為心不在焉,再加上臉色明顯不好,顏昕被辜城北訓了一頓後,便被趕回房間休息,而她的工作則由張媽幫忙。
回到房間的顏昕無所事事,原本想以閱讀來克制胡思亂想的心,怎知她實在太高估自己,昨晚睡眠極少的她根本看沒幾分鐘的書,便因精神不濟而沉沉睡去。
這一覺她睡得又沉又熟,待她醒來時屋內已是一片昏暗,她扭開床頭燈,驚訝的看到手表上的時間指著七點,老天,她這下,真的是完蛋了!
她急急忙忙的掀被下床,一氣呵成的動作在照到鏡子時,瞬間僵住了,鏡中的自己怎會睡眼惺忪像是有一輩子沒閉眼睡覺,頹然的退後幾步坐回床內,她怎麼會忘了辜城北命令她休息,要她到明天早上之前都別讓他見著呢。
當時心不在焉的她,對他的命令並無太大的反應,現在一覺醒來後想想,她禁不住要懷疑他是在關心她嗎?辜城北關心她那,真是連做夢都想不到。
「唉。」她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不管他是出于真心關心她,或者只是為了切身利益,不想讓心不在焉的她害得提早見閻王,她都真心的感謝他給了她這段休息時間。
仰躺在床上讓腦袋維持在一片空白,顏昕舒適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不過一會兒之後,她霍然起身往浴室走去。
放好一缸熱水,她月兌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後,嘆息著坐進浴白里,讓熱水包圍自己,幸福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忍不住的申吟出聲。
學生時代時,她便很羨慕家中有浴白的同學,羨慕她們可以享受泡澡的感覺。
還記得她生平第一次躺在浴白里便是在辜園,而且那天還是她和停豐的新婚之夜,因為她在浴室里留連不出,惹得他在外頭三催四請半天,最後按捺不住的闖入浴室內,之後發生的一切至今仍讓她記憶猶新。
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與他,她訝然的說不出話,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想過除了床上之外,男女竟然還可以在別的地方,以不同的姿勢,而且還更加的意亂情迷。
不該再想這些的,畢竟一切都已是過去。顏昕嘆息的從浴白內起身,卻被推門而入的辜停豐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猶如掛著千斤錘迅速沉入水中,企圖遮掩住自己赤果的身體。
「你干什麼?」她驚叫,「出去。」
「原來你真的在洗澡。」瞪著她,辜停豐喃喃地說著。
「別看,出去。」見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瞪著她,顏昕不安的下著命令。
奔停豐完全沒理她,徑自盯著她問︰「我听張媽和爸說,你不舒服?」
「我求你出去好嗎?」熱氣因他開門的動作而蒸散,她開始感覺到冷,他若不走的話她根本沒法子起身穿衣。
「你的臉好紅。」他盯著她走近她道,擔心她的不舒服是感冒引起的。
「別過來。」顏昕驚覺他的接近,尖聲叫道,但他的手卻已覆蓋住她的額頭。
「你的額頭好熱。」
「廢話,我剛才洗了個熱水澡,額頭不熱那才奇怪。」她避開他的踫觸,拼命的以一小塊毛巾企圖遮掩水面下的赤果胴體,怎知反倒引來他更多的注意力。
他以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點燃火花。
「拜托。」她慌亂的求道,感覺前一秒還覺得冷的身體突然熱了起來。
「拜托什麼?辜停豐呢喃的問,他坐落在浴白邊緣,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探入水中,輕觸她有如凝脂般柔女敕的肌膚,慢慢地滑動著。
顏昕全身的雞皮疙瘩頓時都站了起來,身體微微地顫抖。
他啞聲問︰「你會冷嗎?」
她咬住嘴唇沒有回答,因為她擔心一開口,泄露的不是回答,而是對他觸模所產生的愉悅申吟。他的手張狂的覆在她的酥胸,指尖誘惑的撥弄著她的蓓蕾,手則邪惡的往她的兩腿之間探去,她感覺到身體愈來愈燥熱,似乎有一股火在燒。
「這幾乎就像以前一樣不是嗎?甜心。」他輕聲的低語,手還親昵地揉搓她突起的。
「拜……托,別這樣。」她半是申吟,半是反抗的對他求道,但雙手卻情不自禁的抱緊他的背。
奔停豐坐在浴白旁,開始月兌掉身上多余的衣物。
「還記得我們在浴室里怎麼嗎?」他以誘人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問。
「你……你不能這麼做。」過度的親密讓顏昕害怕,她害怕再與他發生關系、她害怕把持不住自己,她可是人家婚姻關系中的第三者。
「我當然能,更何況我已經在這里了,不是嗎?」他微笑的將她拉到自己腿上,讓她跨坐在他身上,維持一種令人血脈僨張的姿勢。
「別這樣。」她嘗試著掙扎道,劇烈的心跳聲大到幾乎可以吵死人的地步。
「你也想要不是嗎?甜心。」他的一只手再度沿著她的大腿滑進她敞開的雙腿間,無情地探索著她的渴求。
顏昕無法不讓自己的申吟出聲。
「看吧,我就知道你也要我。」他輕笑一聲,更加狂熱的吸吮她全身,讓她無助的在他腿上扭動。
「豐……」她申吟出聲,他的吻讓她痛苦,她好想他能……
奔停豐發出一聲長而低沉的申吟,他小心翼翼地拿開她的手,然後捧起她的臀部,慢慢地讓自己進入她緊繃的體內,過程中他們熾熱的眼光始終交接著。
一切如他們所共同擁有的記憶一樣纏綿熱辣,除了興奮的申吟與呢喃聲外,他們听不到任何聲音;除了感受彼此交融的熱情外,他們感受不到浴白的水早已變涼,當然也沒發覺到他們激烈的歡愛將整間浴室地板都濺濕了。
激情過後,他將她抱回床上,體貼的擦干她身上的水珠,並在她感覺到冷之前,以親吻引發的熱力讓她的欲火再度竄燒起來,而不同于上一次,他們這一回的親熱是漫長的等待與愉悅的折磨。
天亮時醒來,顏昕一睜開眼面對著辜停豐完美的鎖骨,昨晚的一切有如潮水涌進她腦中,讓她混沌的精神一瞬間立刻清醒過來。老天,她做了什麼?
記憶讓她的臉因羞恥而發熱,更讓她恨不得能立刻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一輩子永遠不要再見人,但是她依然緊緊地偎在他懷中,動也不動,只因為他整個人正有如八爪章魚般緊緊地圈住她。
這是以往他每回與她後的標準行為模式——緊緊地圈住她,曾經她好奇的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她看過許多兩性關系的書,知道男人一旦在性滿足後,第一件事便是松開女伴呼呼大睡,而他卻跟書中所寫的大相徑庭。
沒想到他在听了她的問題後竟一本正經的回答她,他之所以會和他們不同,只因為他實在愛慘了她,害怕她會在他睡覺時離他而去,所以才會無時無刻的抱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