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知道店里電話,又能讓結了冰的水溶化的皊不簡單,她是誰呢?
「好,你等我,我們待會兒見。」谷優溫柔地對著話筒說,然後在掛上電話後突然對郇風說︰「我有事出去一下。」隨即抄起車鑰匙由後門離去。
好半晌以後,忙得焦頭爛額,差點沒喊救命的熾終于發現同等職務的谷優不見蹤影,他怒氣沖沖地走到在櫃台內納涼的郇風面前問他,「那該死的家伙呢?」
「說有事要出去一下。」郇風聳肩道。
「有事要出去一下?在這最忙的時間?」熾咬牙迸出聲,不滿與憤怒之情溢于言表。
「一個女人打電話來……」
「一個女人?他為了一個女人擅離職守,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忙得不可開交?」他的表情百分之百的憤怒,「他那個標準的大花痴,饑不擇食的女人奴,為了女人什麼事都可以犧牲的大白痴、大笨蛋!他就不要給我回來,若他敢回來的話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郇風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為什麼會和優打架?不會是為了女人吧?」
熾明顯的一僵,轉身就走。
「等一下,熾。」郇風急忙叫住他,「其實你根本不必擔心優會搶走昨天那個女孩的,因為優他好像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
熾迅速地回轉過身,盯著郇風問︰「你是說真的?」
嘿,事實證明自己和荋軒的推測沒錯,熾對昨天到店里那女孩果然是來真的,他在戀愛。而之所以會和優打架,想必一定和昨晚優送她到醫院去的事有關,至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這就值得好好探究了。
「風,你說優有喜歡的女人是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熾走回櫃台邊,以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問著郇風。如果谷優真的有喜歡的女人的話,那他就不可能會再對皊出手,而自己也不用再擔心了,可是如果他真有喜歡的女人的話,那他昨晚不就是在玩弄皊嗎?那臭小子,自己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剛剛有個女人打電話來,優一听到她的聲音,原本冷得像冰的表情立刻變溫暖多情,也不知道那女人要他做什麼,優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掛上電話就立刻出門了。」郇風告訴他,「還有,優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女人店里的電話,現在卻給了她,你說他是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意思?」
「他對女人一向就是好過頭,你太過夸張,言過其實了,風。」熾垂頭喪氣地說。
「相信我,電話里頭那個女人對優絕對是與眾不同的,因為優叫得出她的名字,而且在電話中馬上就能認出她的聲音,這種情況根本不曾出現過,你應該知道。」
郇風的話立刻讓熾精神一振,重新拾回信心。
比優對女人的「饑不擇食」是眾所皆知的,而饑不擇食的結果就是多災多難,因為認識愈多女人,要記的名字也就愈多,而一個不小心就會將A女的名字記成B女的名字,將C女的名字記成D女的名字時,那麻煩也就大了,所以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發生,他干脆誰的名字也不記,如果有緣再踫面的話,他臉上正字標記般的笑容則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如此,久而久之,認識他的女人對他老是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也就習以為常,不再抱怨了。
「那小子真的在談戀愛?嘖,年紀最小卻最會搞怪,他不會想在我們四方之中搶要第一個結婚吧?」熾現在有心情開玩笑了。
郇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第一個結婚的會是你。」
「你說什麼?」熾瞪他。
「我說我以為我們四個之中第一個結婚的人會是你。」
「去你的,你在講笑話嗎?」
「昨天我和軒在旁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喔。」他調侃地笑道,「日久生情喔,沒想到對女人這麼挑剔的你最後卻愛上一個被你嫌惡得該去自殺以謝世人的女人,你這可真是應驗了‘撿撿挑挑,挑到一個賣龍眼的’這句俗話。」
熾對他的調侃沒有任何反應,卻在沉默了好一會後正經八百又不太確定地問他,「你也覺得我愛她?
「怎麼,你對自己愛不愛她還有疑問?」郇風不想笑,卻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我和軒就覺得你們倆之間有些怪怪的,原來是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呀,難怪昨天那女孩看你的眼神充滿了哀怨之情。唉,愛上你這把沒感覺神經的火,她還真是倒霉哩!」
「她……愛我?!」又是個意外!
熾愣在原地,回想著她與自己的一切,她愛他,他愛她,兩個相愛的人。
天啊,原來那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答案就只有一個,而且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媽的,他之前怎麼會這麼的冥頑不靈、自作聰明呢?他愛她,原來他真的是愛她的。
「想通了?」看著他臉上豁然開朗的神情,郇風搖頭笑問。
熾看了他一眼,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
「這表示我快要有喜酒喝了?」
「這還要看皊願不願意嫁給我。」
「皊?」郇風愣了一下問︰「你老婆也叫皊?」
「什麼叫也?」
「這……」該不該說呢?皊?難道台灣女孩都叫皊嗎?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優電話中的女人叫皊,熾愛上的那個女孩也叫皊,這到底……
「你在猶豫什麼?」熾的眼楮一瞬間眯了起來。他那個「也」字代表的不會是……「風,你老實告訴我,優剛剛接那通電話,你說他馬上就能叫出她名字的女人叫什麼名字?你老實跟我說!」
「這個……那個……」老天,他是不是幫了倒忙,闖禍了?
「電話中的女人是不是叫皊,你的‘也’字是不是這個意思,告訴我!」
他的狂嘯引來全店客人的注目,與遠在店內盡頭廚房里頭的荋軒百年難得一次的咒罵聲。
「熾,克制點,你想讓這間店毀之一炬嗎?」郇風不得不壓下聲音正色地對他說。
「你在搞什麼鬼?」在廚房里差點沒被火燒到眉毛的荋軒,一臉不悅地走到前方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熾的注意力全在郇風臉上。
「也許她們只是恰巧同名……」他和事佬的聲音因熾驀然轉身離去而停掉,改以緊急命令的叫道︰「軒,別讓他走。」他躍出櫃台。
「讓開。」熾冷酷無情的對像道風一樣,無聲無息的擋在他前方的郇風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沖動?我說她們倆可能只是恰巧同名……」
「我昨晚親眼看到,親耳听到那小子把電話給她,還告訴她他喜歡她,你認為這還是恰巧嗎?」他青著臉,咬牙迸出聲,「讓開!」
「就算是這樣好了,你現在去那里也是于事無補,你怎會知道優將她載到哪里去?你又要去哪里找他們呢?
「我要殺了他!」
「殺誰?優,還是那個女孩皊?」
「我……」熾的聲戛然停止,陰沉沉的雙眼直視著由後門走進來的兩人。
郇風有感的回頭,入眼的是谷優正小心翼翼地扶持腳踝包裹著紗布的皊進門來。而荋軒早已將現場的旁觀者清除干淨,吃完的就「請」走,新進來的則以牛排櫃賣光為由全阻擋在門外,破天荒的在九點打烊放下店前的鐵門,整間店面現在只剩下四男一女。
「皊,你不是說你晚餐沒吃嗎?想不想吃些牛排或者面包、空心面?」谷優眼里似乎只有張皊一人,對于四周怪異的氣流一點也沒注意到。他扶她坐下後,溫柔地低著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