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情深 第24頁

「其實我錯了,錯得離譜!她們的名字更巧的是同樣都有三個音‘涵’、‘魏’、‘祈’,而且最巧的是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相信嗎?‘韓蔚琪’等于‘魏涵祈’;‘魏涵祈’等于‘韓蔚琪’,也就是你的寶貝小祈妹妹。

「而我竟愛上一個我發誓全世界只剩她一個女人我也不會踫她的女人!你能想像當我知道事實後我有多郁卒、多想一頭撞死嗎?」楚國豪自我揶揄的笑著說,「我楚國豪一向自詡最懂女人,沒想到卻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還陷得不可自拔,這說出去鐵定會笑掉別人的大牙的。」

「所以為了出氣,你強迫小祈與你上床。」魏雲智冷然的說。

「我是那種人嗎?」楚國豪轉頭看向他,「事實上那天我所做的只有說些口不擇言的話將她氣走而已。」他無奈的搖搖頭,回想自己當時所說的話,索然無味、毫無技巧的拙吻?他怎麼會說出這麼心口不一的話呢,第一次吻她嘗到她的清新後,他根本不想再跟任何女人接吻,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受。

魏雲智不再開口,打算靜靜的听他將一切說完。

「你知道你的寶貝妹妹為什麼要這樣做嗎?為了報復。」楚國豪告訴他,「報復我曾說她是個男人婆、行為粗魯、沒有女人味,以及全世界剩她一個女人我也不會踫她的宣言,而且她真的做到了,因為我不止看不出她就是我口中的‘男人婆’,甚至還踫了她、喜歡她、愛上她,最後還被她嘲笑的一腳踹開。

「哈,我還真是個大白痴,明明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卻還忘不了她,甚至于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親親我我時大吃飛醋,嫉妒得快要發狂,我是浪子楚國豪不是嗎?我怎麼會吃醋、嫉妒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可是我為什麼硬是將她帶離那個親吻她的男人,又在听說她向別的男人學習接吻時怒不可遏,听到她與別人上床時憤怒得失去理智的佔有她,然後覬覦她所說的一切都是氣話?」他愈說愈迷惘,最後只能喃喃念道。

「可是事實證明她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她的淚水依然撼動我心,她的消息依然令我不由自主地側耳傾听,而她的生病包讓我坐立難安、心急如焚,為什麼我還會在意她,她不愛我、她恨我,她甚至將所有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為什麼我還是在意她,為什麼?」

「因為你愛上小祈了。」魏雲智嘆口氣說,雖然他依然氣楚害得小祈住院,但心底卻已原諒他了,誰教楚是真心的愛小祈。

「我知道。」楚國豪呆滯的凝望著天空,第一次認命的承認這個了然于心的感情,「只是愛她是個事實,我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個事實。」

「我記得以前你根本不在乎這個,甚至還對處女這種動物嗤之以鼻不是嗎?」

「不管你要嘲笑我也好、譏諷我也好,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每當我只要想到她曾經睡在別的男人床上,我的情緒就會馬上變得暴戾無比,無意間甚至連傷害了她也不自覺,有這樣一個永遠的芥蒂在,我對她的愛還能叫愛嗎?」楚國豪眼中的淒苦是他自己這輩子不曾有過的。

「想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會進感化院嗎?」魏雲智突然開口問,卻不等他回答逕自說了下去,「因為犯了重傷罪。」

相識十五個年頭,楚國豪第一次听到魏雲智主動談起過往,在他們五個人中就屬他最沉默,不必要的話絕不多說,除了偶爾心血來潮時會談到他的寶貝小祈妹妹之外,更不曾听過他說起他自己的過去與其他家人,雖然大伙都知道他的家世好、高學歷、高收入與他們任何一個都不同。

十五年的兄弟,他們的默契早已好到不用言語,什麼該說、什麼該問、什麼該知道、什麼又該了解,他們全都心里有數,而魏的過往就是一個他們不該問、不該知道的事,只因為他不想說,而他們則全然的尊重他。可是現在,他怎麼會突然提起呢?楚國豪皺起眉頭看著冷漠的魏雲智。

第九章

「傷者不是同年齡的孩子而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在送醫住院一個月不到就死了的男人,對此我一點反悔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懊悔當初下手不夠重,以至于無法直接送他下地獄,讓他還能苟延殘喘多活了幾天。」魏雲智的眼神中充滿了楚國豪所不曾見過的恨意。

第一次見到魏雲智形于色的恨意,楚國豪暫時遺忘了一切紛擾的感情瞠目看他,到底那個男人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能讓「黑街教父」中唯一一個知書達理,一向不慍不火的魏雲智露出那種恨不得喝他的血、抽他的筋的表情,什麼樣的罪行連死都不能贖?

「他所做的一切絕不是死就能解決的。」讀出楚國豪眼里的納悶,魏雲智冷笑的說,「他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不會這麼便宜他的。」他一臉不善的說,讓人看了不由得膽戰心驚了起來。

「那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恨他?」看著他一臉恨不能掘墳鞭尸的可怕表情,楚國豪蹙起眉頭問。

「強暴。」瞥了他一眼,魏雲智躊躇了一下才開口。

「強暴?」楚國豪愣了一下,「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這麼樣的絕對‘抗暴’,並對所有強迫女人的男人痛下殺手?」

他終于有點懂魏的行為模式了,其實很少男人不強迫女人的,因為根據市場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大多數女人的高潮多來自男人的粗暴與強制的,所以「周瑜打黃蓋」——打者願打,挨者願挨,誰也不能怪誰。

但魏不是,只要對方輕輕搖蚌頭或是「不」字一出口,再火熱的他都能控制住情緒「順從民意」的退開,唯獨不知他的體貼讓多少女人蹬足狂飲淚水,抱怨他的不解風情。誰不知道女人往往心口不一,口里說著不,可心里卻直喊著要、要、要、我要呢?就只有魏會一本正經的當真,真是沒辦法了。

抿著嘴,魏雲智對楚國豪臉上的不以為然不予置評,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小祈身上的話,他听到這種司空見慣的強暴案件往往也只是蹙個眉頭而已,所以他不怪楚的不以為然,只是當楚知道受傷者是小祈時,楚的反應還會是這樣嗎?

「受害者是個未滿十歲的小女孩……」魏雲智緩緩的說,眼眸則目不轉楮的注視著楚國豪。

「未滿十歲的小女孩?」楚國豪一臉的震驚,「該死的人渣!難怪你對‘強暴’這麼深惡痛絕,像那種喪心病狂、泯滅天良的人,本來就該一槍斃了讓他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他忿忿地詛咒著,為小女孩的遭遇抱不平,更為社會的病態感到可悲。

「那個未滿十歲的小女孩你也認識,」看著他忿忿不平的表情,魏雲智吐了口氣,緩緩的說出一句讓楚國豪听了頓然五雷轟頂的話,「她就是小祈。」

楚國豪的雙眼睜得老大,他眨也不眨眼的瞪著魏雲智,不相信自己剛剛是不是听錯話了。魏……魏說那個未滿十歲的小女孩就是小祈?!不,怎麼可能?!他不相信!

「現在你知道小祈為什麼不是處子之身了吧?」魏雲智沒有看他,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事發那一陣子她不知是被嚇壞了,還是怎麼的?凡是見到男人就會不由自主地瑟縮在家人的身後,沉默、安靜、不哭不鬧的她讓我們全家嚇壞了,老爹甚至還懷疑她是不是成了自閉癥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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