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向後跑 第20頁

「雷……」她發出壓抑又輾轉的申吟。

他褪去兩人身上的束縛,健碩的身子覆上她的嬌軀,全身上下流竄的活力和她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他的男性軀體所散發出來的熱度叫她著迷,她緊緊抓著他的兩臂,只能無助的任由他激情的沖擊著她……

她在兩個人都得到滿足,還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時,借著酒意,忽然哭了。

她的眼淚震動了他的心弦,他拭去她的淚水,抱了她好一會兒之後才問︰「怎麼了?為什麼要哭?」

她的聲音悶悶的傳到他耳里,「我心痛。」

雷榮森笑了。「妳該不會在跟雅扉吃醋吧?」

說得好像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似的,她忍不住抬眼瞪視著他。「你跟她究竟什麼關系?」

他勾唇笑了笑。「我們是表兄妹,妳不知道嗎?」

鮑孫映文嘲弄的說︰「是啊,一對沒有血緣的表兄妹,一對隨時可以結婚生小孩的表兄妹,一對親密到可以抱著進房間的表兄妹。」

他凝視著她,眼光失望。「如果妳存心給我按這個罪名,妳就按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她更氣了。

又是這樣,又是一句話都不解釋,難道他不認為在此時此刻,他們剛剛才佔有了彼此之際,他該對她解釋些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宋雅扉嗎?」公孫映文死瞪著他,柔情不見了,激情不見了,現在的她像只爆怒的毒蠍子,只想咬死對方。

「我當然喜歡雅扉。」他想也不想的說︰「她溫柔善良,沒有人不喜歡她。」

「那你怎麼不去跟她上床?」她氣急敗壞的問︰「還是你已經領教過她的床上功夫了?因為比我差,所以你又回頭來找我?」

雷榮森的眼光在瞬間轉冷了,他蹙起了眉峰,語重心長的開口,「別說一些叫自己後悔的話,妳這麼說是同時污辱了我們三個人。」

「我污辱她,你心疼了?」她又開始發揮吵架時,句句像刀的看家本領了。

「如果你那麼心疼她,干麼躺在我床上?你去躺在她床上啊!」

「夠了!」他翻身坐起,開始穿衣服。

他的聲音毫無溫度的傳進她耳里。「為什麼妳要用這麼累人的方式和人相處?在妳看來,凡事好好的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嗎?」

因為他穿衣要離開的舉動,她怒火更熾了,跟著翻身坐起,音調越揚越高。「為什麼講到宋雅扉你的反應就這麼大?她對你而言很重要嗎?因為我污辱了她,你就可以在激情過後丟下我不管是嗎?」

「記得我說過妳是個不懂愛的人嗎?」他問。

她不由自主的微愣了愣。

是的,他說的,而她也銘記在心,甚至想起來會懊惱自己的行為居然給他這樣的感想。

「那麼現在我仍是同樣一句話,妳是個不懂愛的人。」他站起來,準備要走了。

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撞擊了一下,感覺到若他一走,她真的就永遠失去他了。

「不要--不要走!」在愛情的面前,她拋棄了自尊,猛然從身後抱住他,委屈和不甘的淚水潸然滑落,她喊出了心底的話。「我只是嫉妒!嫉妒你對宋雅扉的好,嫉妒你跟她的默契,嫉妒你連她的藥放在哪里都知道,你--」

她住了嘴,因為她說不出「你應該只對我一個人好的不是嗎?」這句話,但這卻是她想說的。

驀然之間,他心軟了。

她像個孩子在要要不到的玩具,她的憎恨竟然這麼強烈,這表示她肯定有個不快樂的家庭生活。

他拿掉她的手,轉過身,看著她漾著淚光的雙眸,低嘆了一聲,把她擁進懷里。

他善意的舉動使她熱烈的投入了他懷中,緊緊的回抱住他。

「你現在一定很討厭我對不對?你一定覺得我很不可理喻對不對?」她悶悶的說︰「宋雅扉一定不會像我這樣,而我也永遠無法像宋雅扉……所以,我們不可能了是不是?如果是的話,你就老實告訴我沒關系,也好讓我徹底死心回台灣去,省得我留在這里跟你糾纏不清,惹你討厭。」

「妳真的認為我喜歡的人是雅扉嗎?」雷榮森問。

她咬著下唇,「你一直在夸獎她,不是嗎?」

他沉穩地說︰「一個人不可能只有愛人,也不可能只為愛人而活,將來我們結婚了,我也不會因為妳而忽略身邊的所有人,妳會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部份,但不會是唯一。」

鮑孫映文愣住了,心跳驀然加速。

他的意思是,將來他們結婚……他要和她結婚?

好像在作夢,他真的這麼說嗎?

她抬起晶眸來看著他,口干舌燥的接到他的眼神,看到他唇邊的微笑,然後她知道了,她沒有听錯。

他真的提到了結婚二字。

這是她一直在等待的承諾。

第十章

鮑孫映文開始策劃她的世紀婚禮,在她的規劃里,什麼都要最完美的,這是她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啊,她當然要當最漂亮的新娘。

為了表達友善,她邀請宋雅扉當伴娘,希望藉此讓雷榮森明白,她也是很大方的,她正為了他在學習何謂主動改變。

妳必須學習體貼妳所愛的人,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這才是愛人的方式。

她的腦中不時浮現他的耳提面命。

所以她努力的為他著想,即使他將工作擺在首位,她也試著體諒他,讓他改變對她的想法,並且想從他口中听到對她努力的肯定。

婚禮的籌備進行得如火如荼,她已經知會了父母,雷榮森也已經決定偕同她回台灣,正式拜會她家人的日期,機票訂好了,一切都完美極了,他們之間的融洽是前所未有的。

這天中午,她去飯店里找雷榮森,看到餐廳服務生端上來的一道紅酒炖牛肉,那明明就香噴噴的味道竟然讓她干嘔了一下。

她愣住了。

雷榮森立刻關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她試著要吃,卻又干嘔了一下,覺得反胃,柳眉也糾結了起來,煩惱地說︰「這幾天都這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早上起來就想吐。」

她是為此有點困擾,因為她想當最美的新娘,最美的新娘是不會動下動就干嘔,做出難看的反胃表情的。

「我帶妳到醫院檢查。」

「不必了啦。」她想到下午約了婚紗設計師,那是鎮上最負盛名的一位設計師,她可不想爽約。

「我認為有必要去醫院檢查。」他已經起身丟下餐巾紙了,公孫映文也只好跟著起來。

說實話,人就是犯賤吧,她就是愛死了雷榮森這種時候的堅持己見和大男人,如果因為她說不必了,他也就說好,那她肯定又會氣死,認為他不夠關心她!

沒錯!女人就是這麼奇怪,說不要的時候是要,說要的時候也是要,因此當她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想要走,那她就一定不想走。

「我忽然想吃面包。」

還沒到醫院,因為她一句話,他二話不說,回轉車子,踅回剛剛經過的一間面包店,下車替她買了她想吃的女乃酪面包。

她心滿意足的吃著面包,干嘔的情況消失了,然而檢查結果也令她嚇了一大跳,恍若在夢中。

「我懷孕了?」公孫映文有些惶亂的問著比她鎮定多了的雷榮森。「你有听到嗎?醫生說我懷孕了。」

「听到了。」他的唇邊有微笑。「不滿四周。」

她的體質真敏感,才懷孕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出現害喜的癥狀,想必未來的十個月會更加辛苦,他要好好體貼她才行。

「可是--怎麼會呢?」明媚的貓眸眨了兩眨,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月復中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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