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落我心 第4頁

每個來到黑虎幫的「兄弟會」成員,都因她而對他投以曖昧的眼神,他真的快煩死了!

桑協恩紅唇一勾,露出淺笑。「我要有始有終。」

她只看到嚴怒、伍惡、章狂三家人,據她所知,商場上,他們江、章、伍、嚴、殷是情比石堅的世家,所以,她還有兩大世家沒看到,她不走。

章量眯起黑瞳,低著嗓子,卻很火大的質問︰「什麼是始?什麼是終?」

來了!又來了!伍獅又曖昧兮兮的對著他這里笑,還一邊和他大哥章力交頭接耳,連不喜歡嚼舌根的御臣也加入了他們。

「何必急著趕我走,這里又不是你家。」她學伍惡的口氣,語調不疾不徐。

這等盛況難得一見,就算她有心潛入,也未必潛得進來,既然現在她已身在里面,就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反正她賴定了,江、殷兩家人到之前,她絕不移動半步。

「你、說、什、麼?」章量眉頭越擰越緊,一字一句的問,發現自己居然該死的無計可施。

「沒什麼,只是說這里不是你家而已。」

她聳聳粉肩,喝了口啤酒,清亮的眼兒眨動了下,不理他有多氣、多憤慨,逕自把翅膀骨頭丟掉,抓了另一只剛烤好的翅膀吃。

憤怒與愜意,形成鮮明的鮮比。

就在桑協恩吃完翅膀的同時,會場掀起一陣騷動,四名衣著考究的俊男美女魚貫到來。

她興奮的睜亮清瞳,風采翩翩的「殷真科技集團」主席殷邪和總裁藤真砂衣子夫婦來了。

據說,殷邪三十五歲之前是位出色的外交官,他與同樣畢業自哈佛大學的優秀妻子聯手創立了殷真科技集團,才一年的時間就獨領風騷、勢如破竹,目前已是亞洲百大企業之一。

苞在他們兩位身後的,想必就是他們才貌雙全的一雙兒女吧。

殷邪的長女殷香茴美麗聰敏,是社交圈的寵兒,目前在殷真集團擔任執行長的工作。

而他們的獨子殷相睿年紀輕輕看來亦是不凡,目前擔任總裁特助,跟在母親身邊學習,為集團未來接班人。

看到四位大人物,桑協恩心滿意足的露出一個笑容,笑容卻引起章量的側目。

章量把空啤酒罐習慣性的捏扁。「你在笑什麼?」

他總覺得她很詭異,上百名凶神惡煞的男人群聚在此,她難道都不怕嗎?

她連點防備之心都沒有,還跟這票大男人一塊兒飲酒作樂,不知道是樂觀得以為天下都沒壞人,還是頭腦很笨,沒想到那麼多。

「我覺得很快樂。」看到那張酷俊臉龐一副不信與譏誚的表情,她又補了一句,「今天是我的生日,有這麼多人陪我過生日,我很滿足。」

章量的黑眸微微眯了起來,眼中透出狐疑之意。「你生日?」

他不信,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

桑協恩彎起嘴角笑笑。「農歷八月十五辰時生,我的乳名叫月兒,不過,只有過世的女乃女乃會這麼叫我。」

他維持著緘默,不回嘴了。

想到他的拜把兄弟嚴御臣,不也是在浪漫得要死的七夕生的?更討厭的是,他女朋友藍寧跟他居然同月同日生,惡心極了。

「你在想什麼?」桑協恩發現他表情變得鄙夷,有點好奇。

微揚的性格嘴唇吐出一聲冷哼。「你、管、我!」

踫了個硬釘子,她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啜了口啤酒,拿起一支烤玉米要啃的同時,又有人來了。

江忍為首,辛法紗在旁,江家一對如花似玉的女兒江琉璃和江水晶跟在母親身側,押後的是一名挺拔的俊顏年輕男子。

桑協恩詫異的挑起彎彎的柳眉,月兌口而出,「江琥珀──」

太陽曬的時間,桑協恩懶洋洋爬起床。

一件男性的寬大白色T恤就是她的睡衣,及膝的衣擺下是兩條勻稱的白皙小腿,她打著細細的呵欠,轉開臥房的門,游魂似的走到開放式的廚房,打開冰箱,模出一瓶鮮女乃,再從玻璃櫥櫃里模出一只玻璃杯。

「你──終──于──肯──起──床──了!」

冷到極點的聲音,從桑協恩後方的客廳沙發上傳來。

她把喝到一半的冰鮮女乃全部喝完,這才慢條斯理的回身,對著沙發里的人露出一個心無城府的嬌慵微笑。

「早啊!大姊。」

「你昨晚到底跑去哪里鬼混了?」桑碧聰不悅的質問。

她笑咪咪的走到沙發坐下,勾起姊姊的手,往她身上撒嬌。「姊,你講話好難听,我哪里有鬼混?」

「還想騙我?」桑碧聰把她推開一點點,繼續板著臉。「一個早上我進去你房里巡了無數次,你不但睡得死死的,還滿屋子都是酒味。」

桑協恩朝她咧出美齒,笑盈盈的說︰「你太夸張了啦,姊。」

昨晚她不過喝了一手……不對,兩手……也不對,好像是兩手多一點點的啤酒而已,怎麼可能滿屋子都是酒味呢?

「那麼你說,你究竟跑去哪里喝酒了?」桑碧聰可沒那麼容易就放過她。

她們父母移民國外時千交代、萬交代,要她看好小妹,她不能讓小妹走錯半步,不然難以對父母交代。

桑協恩露出一記神秘又滿意的微笑。「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昨夜是她的奇遇。

在名聞遐邇的黑虎幫里,她見到了許多風雲人物,還有,她的大學同學江琥珀。

她一直不知道,原來江琥珀就是江忍之子,江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他把身分隱藏得真好,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來,否則他肯定被那些嗜釣金龜婿的學姊學妹們纏死。

「你還在跟我打馬虎眼?」桑碧聰瞪著小妹。「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跟你姊夫興匆匆的買了個大蛋糕,坐在這里干等了你四、五個小時,你卻連手機都不開,存心耍我們是嗎?」

她結婚之後,為了就近照顧小妹,在娘家樓上買了一層公寓,不時可以下來監督小妹,還可以幫她這個亂七八糟的皮蛋收拾一下居家環境,以免哪天她們爸媽心血來潮回國時,會被髒亂的環境給嚇死。

「哦……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桑協恩吐了吐粉色小舌,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大家都沒提,也沒跟她約好,她怎麼知道有人要替她慶生?這能怪到她頭上嗎?

「我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聿璽,你自己看著辦吧,他昨晚還越洋叫花店送花給你,我替你插在花瓶里了。」

「是姊提醒他的吧?」桑協恩戲謔地笑問。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哪!就算越洋送一座花圃給她,也挽回不了他們日漸消失的感情。

「反正他有那個心就好了,你計較那麼多干麼?」桑碧聰拿出長姊為母的架式數落著,「你們都交往三年了,聿璽處處讓著你、愛護你,他的人品我信得過的,你們就快點結婚吧,不要再拖了,我要把你這個麻煩精丟給聿璽去煩。」

桑協恩巧笑倩兮的望著姊姊,眸中流轉著慧黠笑意。「姊,誰告訴你,我們非要結婚不可呢?」

「沒人告訴我。」她沒好氣的白了小妹一眼。「聿璽明年都二十九歲了,照我們的習俗,二十九歲不能結婚,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他想,你姊夫也很希望你們快點成家。」

桑協恩唇角微笑不減,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為任何人的‘希望’而結婚,我要為我自己結婚。」

「你這丫頭在胡說些什麼?」桑碧聰挑挑眉。「你當然是為你自己而結婚,難道我們有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跟聿璽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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