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一點。」飛鳶一路踢開一些擋路的小東西,一邊皺眉。「安律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叫瑪麗亞暫時把你這些東西清到儲藏室放起來,你才有地方走路。」
「不行。」他斷然拒絕。
她挑起眉毛,沒好氣的問他,「為什麼不行?」
真是不知好歹,她想這樣做是為了他好耶,不然他拄著兩支拐杖,陣仗龐大,恐怕連走到廁所都困難重重。
「就是不行。」他毫無道理的堅持他的想法。
「可是你受了傷啊!」她終于忍不住發作了,溫柔盡失。「你說,這樣多東西你怎麼下床?怎麼拄著拐杖走路?況且這些東西你又不是天天用得著,暫時收起來會死嗎?」
「所以你要當我的義工。」他懶洋洋的看著她,嘴角緩緩揚起淺淺笑痕,一派理所當然的姿態。
「義工?」抓狂之余,她不解他的意思。
他黑眸睨著矮他一顆頭的她,她清澈的瞳眸瞪得大大的,他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說︰「晚上你的房門不能關,我有需要的時候,會敲敲床頭叫你,你就立即過來問候我的需要,懂了嗎?」
「可是……」她張著嘴,想否決他這個提議,因為怎麼想就怎麼不合理。
他說當他一敲床頭,她就要來問候他的需要。
可是,如果她很想睡呢?又或者她根本睡死了听不到他的敲床聲呢?那怎麼辦?
「我的傷是為你受的。」他劍眉微揚,打斷她想逃避責任的話,很現實的提醒她這一點。
頓時,飛鳶吞回了想講的話,沮喪的感覺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
他說的對,她沒辦法拒絕他這個提議,因為他現在是道道地地她顧飛鳶的救命恩人!
必于安律人,她現在又有了新結論。
他是個很會利用時機為自身謀福利的陰險律師。
都怪她貪吃,想吃什麼滋補的藥炖排骨,否則她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嗚嗚,每天半夜都要隨傳隨到耶,真不是人過的生活哦。
第五章
于是她真的變成安律人的專屬看護兼義工,白天由瑪麗亞負責,晚上就輪到睡在他對面的她。
第一天晚上,安全度過,他一覺到天亮,她也是。
當她伸伸懶腰、神清氣爽的起床之後,當下覺得看護的工作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艱難嘛,她也可以勝任,她給自己拍拍手。
第二天,與他道晚安之後,她回房熄燈睡覺,立即就跌進香甜的夢鄉之中。
就在她渴睡欲死的時候,她听到一陣巨大的敲擊聲,而且是一直不間斷的。
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楮,發現聲音是從安律人的房間傳來,她驀然醒覺,連忙沖到他房間。
「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飛鳶神色慌張,如臨大敵的問。
安律人半個身軀靠在床頭,黑眸望著僅著薄衫的她,懶洋洋地說︰「我要上廁所。」
她呆了呆,愕然的眨了眨眼。「哦——」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呢,原來是這等小事。
她的視線從他慵懶的神態看到了他的手,他右手拿著拐杖,而剛剛敲擊床頭原木的就是那根拐杖。
難怪他不怕她睡死了沒听到,原來他指的「敲敲床頭」不是用他的手指頭敲,而是用拐杖敲,這樣還听不到才有鬼。
「來吧。」
她認命的走過去扶他,微微彎身,把自己的肩膀給他倚扶。
他的手伸上來,原本應該塔在她肩上的手,卻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個滑落,抓住了一只柔軟的渾圓。
黑暗中,他深幽的黑眸里有火焰在跳動,飛鳶睜大雙眸,被意外的狀況嚇到了,忘了反應。
餅了數秒她才驚叫一聲。「!!你在亂模哪里?」她氣急敗壞的捶打他,渾然忘了他是病人。
「房間暗,我看不清楚。」他慢條斯理的把手掌移開,重新擱回她的肩上,五指伸直再並攏,緊扣住她單薄的香肩。
「看不清楚還能模得這麼準?你為什麼睡覺不開夜燈?是不是存心想佔我便宜?」她咬著牙數落他。
被他模到胸部,她心有不甘,卻還是得繼續當他的義工,恨哪!
JJJJJJ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飛鳶都在渴睡欲死的情況下被拐杖聲叫起。
「你又要上廁所?」夜半時分站在床頭旁,她不耐煩的問安律人,每天被打斷睡眠讓她火氣很大。
她連續幾天睡眠不足,而瞧瞧他,他老大好看的黑眸炯亮無比,一點兒也不像剛睡醒想尿尿的樣子,他都不用睡覺的嗎?
他扯動嘴角,露出淡不可見的笑紋。「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她用恨得牙癢癢的語氣說。
每晚,她這個黃花大閨女大開著房門睡覺,她已經無法顧及自己的睡相都給他偷瞧了去,只祈禱他的腿傷快點好,讓她早日月兌離苦海。
她熟練的扶起安律人走到廁所,等他在馬桶前站穩後她才離開,直到里面傳來「好了」兩字,她才開門進去扶他。
他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好啊?醫生不是說他一兩個禮拜就會健步如飛了嗎?怎麼看他好像一點進展都沒有的樣子,他們會不會誤看了蒙古大夫啊?
「喂,安律人,我們明天換個醫生看好不好?我覺得你……」
說到一半,她感覺安律人高大的身軀有些搖晃,她納悶地往上一看,他的眉宇正緊緊的蹙起。
「你怎麼了?傷口痛嗎?」她緊張的望著他,霎時他身軀一軟,傾斜壓上了嬌小的她。
「哇!」飛鳶發出一聲慘叫,兩個人雙雙摔倒了。
她不感覺痛,只感覺重,因為她的坐到一個柔軟舒適的東西,正好承接住她的身軀,而她的身上壓著他,所以很重。
「你……你不要緊吧?」她濃密的睫毛掮了掮,晶燦的眼眸霍地瞠大。
她驀然看清楚自己身下躺著的是一張按……按摩椅,很汽車賓館的那一種,顯然也是他從購物頻道買回來的。
他沒有回答,俯首凝看著她,他自然地伸手梳理起她頰邊凌亂的柔軟發絲,她的兩腮因他飽含溫存的動作而浮現淡淡的粉暈。
他慵懶性感的薄唇近在她眼前,她幾乎快忘了呼吸,眼神也開始變得迷蒙。
怎麼了?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她不推開安律人?
他的氣息驀地對她襲來,順著發絲,他修長粗厚的手指滑過她甜美的臉龐,她的險熱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內心有不知名的怪異期待在小小蹦噪著。
她輕抽了一口氣,意亂情迷的看著他。
他的胸膛好寬闊,厚實昂藏,僅是這樣抵著他,她就感覺到自己正在心跳加速,因為他很不應該的在發揮他無敵的男性魅力,把她迷得暈頭轉向!
終于,他俯唇攫住了她的唇,溫熱的舌尖探進了她的唇齒之中,掠奪了她馨軟的丁香小舌。
「晤……。她逸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細碎軟吟,心跳強烈悸顫,暈紅了俏臉,全身虛月兌的躺在按摩椅上,比他還像個傷患。
他深深的吮吻著她,兩唇膠著、兩舌交纏,他的呼吸轉急促,男性的被喚醒,眸色也濃了。
輕透的絲綢布料勾勒出她胸型的姣美弧度,他順著一個男人最原始的,在誘人的雙峰上輕揉,盈握住一只軟柔飽滿的豐盈,隔著薄薄的衣料,以唇觸踫她敏感的花心。
「不……不行!」
她紅著臉推開他,把持住最後的理智,倉皇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她砰地一聲甩上門,在門板後喘息,臉頰紅得像火燒山。
丟臉!丟臉死了!;她居然被安律人迷得心頭小鹿亂撞,還跟他接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