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人淡淡的勾勒一抹笑。「這是女朋友的職責。」
「我又沒有說要當你的女朋友。」她皺皺鼻子反駁,心里卻泛起甜甜的滋味。
他說她是他的女朋友耶……听了真是很受用。
「你沒听過一吻定江山嗎?」他對她揚揚劍眉,霸氣地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飛鳶好氣又好笑的把餐盤拿開,催促道︰「起來吧,男人!我替你換衣服,今天我們要到醫院去復診,讓醫生看看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點康復的現象都沒有。」
他把兩手伸高,一副等待她替他月兌睡衣的樣子。
拿他沒轍,她只好動手替他月兌衣服。
這個懂得利用時機的家伙,自從為她受傷之後,他最會挾腿傷以令她做任何事。
上衣月兌掉之後,安律人露出他那令男人嫉妒、令女人迷醉的精健上身。
他有平坦的小骯,毫無贅肉的腰線,還有四塊傲人的月復肌,曬成古銅色的膚色也使他看起來很健康,一點也沒有白領階級的死人樣。
她又害臊又想看的打量著他,有著深深的疑惑。
「奇怪,考律師執照不是要讀很多書嗎?你怎麼有時間做運動?」
他的身材完美無缺陷,不愛運動的她看了真會慚愧。
他的唇邊閃著笑意。「飛鳶小姐,你好像越來越崇拜我了。」
「去你的!」她沒好氣的啐了聲,打開他的衣櫃。「快點,告訴我你要穿哪一件?今天醫院只有半天門診,我們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左邊第二件。」
她替他拿下熨燙整齊的襯衫,一回頭,不料卻撞進他寬闊堅實的胸懷。
「你干什麼?跑到我面前來讓我撞……」
她揉著發疼的鼻梁,這好像是她第二次撞到他了,上次撞列背面,這次撞到正面,都一樣的痛,因為他的身軀簡直像牆壁一樣。
她的抱怨未完,他的眉眼逸出笑意,熱吻已經落下了。
他的舌輕輕撬開她的唇,他輕松的摟著她吻,根本不需要支撐點。
她輕嚶一聲,舒服的沉醉在他的吻里,半晌之後,地突然覺得不對勁,瞠目結舌地推開他。
「你的腿一—」她瞪著他愜意駐立的雙腿,拐杖扔在老遠的地方,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的腿傷早就好了。
他也沒有否認她看到的事實。「腿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去看醫生,而且功能齊全,你要不要試試?」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邪佞一笑。
她忽然覺得口干舌燥,心莫名地怦然一跳,慌亂地閃避著他的目光。「你你你……在說什麼?」
他揚了一抹笑。「不要緊張,我會很溫柔的。」
他昨天就很想愛她了,只是考慮到她不是那種很感性的女人,可能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的求愛,因此忍到今天。
「上床了。」
他用著磁性的聲音把她摟上床,身軀輕壓著她僵硬緊張的嬌柔胴體,他黑黝的眸中漾起溫柔神色,輕巧地褪去她的衣衫。
她的骨架相當縴細,但是身材卻相當完美,適中的誘人胸部散發著初蕾般的致命吸引力。
「我看……還是不要好了……」她的心狂跳,身子繃緊,羞澀的想找被子蓋。
其實她並不是不願意給他,而是……她沒經驗,她好慌,也怕他會恥笑她的笨拙,畢竟他的嘴巴一直是那麼尖利而不留情的。
「一定要。」他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她,同時,他溫熱的舌頭也溜進了她嘴里,牢牢的吸住她滑女敕的小舌頭,讓她沒時間思考。
整個過程她都很被動,但是她也都知道他在做什麼。
昨天她才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這樣的發展會不會太快了些?
他的熱吻與耐心的探索,漸漸撤掉了她的不安,她閉上眼楮,將自己全部交給他,隨著他催情的磨蹭輕輕地擺動身子,順應他的帶領,在他的男性氣息中,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之後,他吻著她甜美的唇,將她擁進懷里,輕撫著她雪白無瑕的美背。
「舒服嗎?」他的嗓音有幾分歡愛後的慵懶。
她害羞的拉起被單蓋住自己赤果的胴體,想到剛才從她嘴里逸出的那些嬌軟申吟,她的耳根子又燒紅了。
極致的感覺真的像快飛上了天,他的帶領讓她除了初時的疼痛之外,沒有多余的不適,只有她未曾體驗過的快感。
「為什麼腿好了也不告訴我,害我一天到晚擔心我會害你跛腳。」她輕聲抱怨,因為她真的很擔心他。
他手一勾,把她的臉勾到面前,從容地說︰「如果我腿傷好了,你就不會照顧我了。」他自有他的道理。
「這麼渴望我的照顧?」她以頑皮的斜眼睞他,漾開笑顏。「難道你早就愛上我了?」
他的指月復劃過她等待答案的唇,嘴角驀地彎起。「你說呢?」他不予回答。
飛鳶掀動長睫正要說,外面有人敲門,瑪麗亞的聲音揚起——
「安先生,有您的訪客。」
第六章
上官風鈴坐在顧宅三樓的起居室中等待她要見的人。
她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粉拳嚴謹地交握在裙上,柔亮的大眼東看看、西看看,感覺這里好像……沒有樓下那麼干淨,而且散了一桌子的零食好奇怪,說是凌亂也不為過。
不過沒關系,她關心的是人,不是環境,只要能見到休假已經一個禮拜的安律人,她就心滿意足了。
听說安律人兩腿受了傷,所以他手中的案子都暫時交給別人去辦,今天是休假日,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詢問公事的機會來訪,還可以表達她私人對他的關懷之意。
說真的,她從來沒有追過男人,也不知道要怎麼樣追,盡避梅小堯一直鼓勵她勇往直前不要退縮,憑她的條件一定可以讓安律人愛上她,可是她還是裹足不前,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她真的很喜歡安律人,可是她也真的很缺乏勇氣,如果他恢復了上班之後,再多給他們一點相處的時間,她想會比較好。
因為屆時日久生情有可能,近水樓台先得月也有可能,況且她爸爸是上官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又在議會擔任議長的工作,這樣應該算門當戶對吧?
她知道安瑞集團在商界赫赫有名,也知道安律人隨時有不當律師的豐厚本錢,因為他是安家的二少爺,將來可以繼承的財產是天文數字。
但,她愛慕的是他的人和他的才華,不是他的錢,她並不在乎他身後的背景有多雄厚。
她自小在優渥的家庭長大,對于金錢的觀念很淡,她認為兩個人只要真心相愛,即使貧賤夫妻也可以過得很快樂……雖然梅小堯常說她有這種觀念,根本就是富人不知人間疾苦,可是她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上官小姐。」
安律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灰色休閑長褲走出來,微亂的發讓他別有一種頹廢的酷帥味道,那是剛剛和里頭那個小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結果。
上官風鈴被他強力的電波震得心房一跳,期期艾艾的張闔紅唇,「你你……你叫我風鈴就可以了。」
安律人坐了下來,深邃黝亮的黑瞳直視著局促的上官風鈴。「有什麼事嗎?」
等上官風鈴走了之後,他要帶里頭那只剛剛變成他生命的一部分的小母鳥出去,享受兩人世界的燭光晚餐,雖然這樣很俗氣,可是他認為她會喜歡。
「是這樣子的……」她低垂著眼睫,雙頰一片嫣紅,秀氣地從帶來的牛皮紙袋里翻出一疊資料。「這是先前你負責的案子,王律師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要我來問清楚。」
她的心跳得好快,和他坐得這麼近,如果他再這樣看著她,她就要昏過去了。